失心的軟木頭04一小說 - 崇蘭雲鄉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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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的軟木頭04一小說

2013/02/02 12:00:58瀏覽879｜回應8｜推薦74

失心的軟木頭04

04、

軟木頭著慌了！嚇得手足亂晃，一下子指著水溝，一下子口裡咿哩哇啦發出怪聲，人都快哭出來了！他不會說話，但他的動作要表達的是「你這樣做會害死我，啊！我完蛋了」！我拍拍他肩膀安撫他，我說︰「別怕，這事我來處理。」這時附近有兩個士兵，我把他們叫過來，讓其中一位去找我的傳令兵來。

傳令來到後，我告訴那兩個士兵，請他們都先暫留莫離，要傳令現在就去請老洪來。兩位士兵似乎心有靈犀，知道有好戲要開場了，很有默契地坐在旁邊耳語偷笑。沒過多久，不遠處就看到像黑猩猩一樣有點肥壯的老洪身影，一面左右搖晃著他那大剌剌的八字步，一面口裡的河南腔還在一路罵著︰「娘匹的！找俺還會有啥好事」？

一走到我面前就先叉著腰︰「啥事？要找俺來耍著麼？」我站起來挪到大水溝邊，向他招招手，老洪狐疑地慢慢走過來，一看大水溝底下，他的衣物正在黑溝泥裡冒泡，臉上頓時就變成了豬肝色。

大約兩個半人深的大水溝，溝底全是黑糊糊的臭爛泥，老洪即使撈起來也不會想要再穿了。他握緊雙拳很想打人，如果在我剛到連裡報到時，此時他這雙老拳是非常有可能已經揮過來了，老軍官連長事後也一定會幫他把事情壓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但此時，他比誰都明白萬萬使不得。但他可以張口罵啊！「娘匹的！」又一句。接著說︰「也不打聽看看我老洪混了幾十年，誰敢這樣對我？......某某將軍就是我的小同鄉，你這個小孩怎麼這麼不懂事？老跟我老洪過不去？活得不耐煩，是吃錯葯了嗎？」

老洪嚷嚷時就像八家將上了身，忽拳忽指地在我面前揮舞，這時我倒是很希望他的拳指點到我身上來，我就可以很有理由讓他下溝底去喝臭溝水。可是他是個聰明人，不會這樣做的。輪到我說了︰「我是吃錯了葯，所以才會惹上你老洪，不過你吃了一肚子臭狗屎包賭還盜賣軍品，都不會撐到嗎」？

我開始數落他盜賣軍品和開設賭場的罪狀，老洪在氣頭上已經把平時謹慎小心的賊腦袋擱到一邊去，他又叉起腰來說「老子有本事賺錢，老子幾十年來都是這樣，你小子能怎樣？」我轉頭對旁邊其他的幾個人說︰「你們都聽到了吧？他剛才說了甚麼？現在，解散，離開！」

軟木頭仍坐著沒動，畏懼地看看老洪又看看我，我對他說︰「老阮現在就離開！」軟木頭這才有點猶豫地跟在我後面挪動步子。走了幾步我回過頭來看，現在該老洪像個木頭人了，他定定地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地愣在那裡，似乎也覺察出有甚麼事不大對勁了！但老洪絕不是那麼容易就低頭或就範的人，他打算先發制人，進行反撲計畫，但在這之前我緊接著又有了下一個動作。

營裡經常會有些兵臉上鼻青臉腫，我問我連上的，他們都說這是不小心摔到，甚麼傷是碰撞摔出來的？甚麼傷是被暴力傷害造成？我一眼就可看出，豈能騙得了我？這些受傷的士兵都是被老洪給騙去營外附近賭窩，賭輸還不了錢所以挨揍。

老洪幹這個勾當已經很久，我不相信營裡軍官都沒人知道，可能都有點忌憚他的惡勢力吧？連長也要懼他三分，營長看來和他也很麻吉，營外還有一批地痞是他的賭場合夥人，這樣一個人，我一個小中尉要想動他一步，起初看來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才不得已隱忍了這麼久。

連上老士官原來都是被他牽著走，花了半年我才打進這個圈子，收攏不到一半人心，其他不想招惹老洪不悅的仍做壁上觀，老洪如果想搞「兵運」，他們還是寧可跟在後面做抗爭的「站牌」，這些人只有形勢逐漸改變時，才有可能會跟著風向轉頭。

有錢可使鬼推磨，老洪手頭闊綽才能這麼囂張，要挫老洪銳氣，斷掉他的賭場收入是很重要一步。起初我以為簡單嘛！既知老洪的賭窩地點，通知警局去抓不就得了？結果警察雖去了，但沒查到任何賭局，我又再催請一次，仍沒查到。

這卻引發了老洪高度警覺，他放的哨早已盯緊我，我仍渾然不知，所以當我再透過法外管道；引用外力直接長驅直入摜破那處賭窩時，也只掃出一群各連在這裡聚賭的士兵，仍沒逮到老洪在場主持的事證。

未完待續～

導讀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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