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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03 21:56:51瀏覽936|回應9|推薦92 | ||||||
失心的軟木頭05 要抄掉老洪在營區外的賭窩,牽涉面就不僅僅是營裡的人,我如果僅以軍隊職務上的資源去付諸這個行動,是不可能會成功的。透過前一個單位同僚小白的引介,我去會見了附近鎮上的流氓頭"燦哥"。 燦哥帶一票人去掃場子那天,果然先通知到我,我向警衛連請託支援兩個會跆拳道的士官,又在連上帶了兩個年輕士官。當燦哥的大隊人馬抄著"傢伙"撞進去時,我們五人就藏身在大門外不遠處的豬舍後,第一個士兵被趕出門來,我們就立刻堵到大門前去,前後清點出三十多個士兵,有九個是幾公里外陸軍營房跑來的,也有些是陸戰隊其他營的,都先放他們走。 清點出我營有十一個,其中就有五個是我連上的,其他連的登記名字後也先放行,剩下我連上的才親自帶回。回營後把名單交給各連連長,兩位連長都說謝謝,只有一位連長話裡有風地說︰「原來營部連又新編制了一個警衛排?」這句話不但酸,還有貶的味道。我沒回應他,後來我連在春節前爆發「年終金戒指犒賞風波」,我正處於四面楚歌時,該連行政士也受命來到我連,向我說明「破壞老規矩」可能會引發的嚴重後果。 場子被抄掉後,老洪忽然很多天都不見人影,營裡少了他的咆嘯聲安靜不少,他再現身時,少了些過去躍武揚威的霸氣,卻一臉陰沉,一看到我就閃身一邊,避免和我近身照面。他派遣他的一個嘍囉士兵來敲門︰「報告輔導長,洪士官長在餐廳擺了一桌,想特別請輔導長去賞光談點事情。士官長有交代,絕不會怠慢輔導長,也不會少了您的好處。」我讓他回應︰「我的房間每天都開著,他如果有事要談,隨時都可以來談。」呵呵!我才不會上那個當呢!前一任輔導長大概就是如此被設局搞垮的吧? 老洪始終沒來我房間跟我談,已經過了一週,我的警戒心也有點鬆懈了。有晚十點多嘴饞,想去營外附近小吃攤吃碗麵,才剛吃兩口,左眼外側餘光就瞄到小吃攤的綠籬矮牆後,摸進來三個人,右手都擱在背後,我很瞭細,這個動作的背後通常都會是某件武器?我坐在煮麵廚檯邊,低頭瞧見桌下正巧有一支短柄圓鍬,那時雖已有瓦斯爐,仍有些小攤人家為省錢是在燒煤球,圓鍬是用來鏟爐底煤灰的,我用腳勾起圓鍬先拽在左手上,正在思考該怎麼逃離?那三個地痞看準我的位置已經衝了過來。 帶頭的舉起一支球棒就砍下來,我用圓鍬架住的下一秒,已轉架為砍,夯在他右肩上,他立刻頭殼抵地跪在地上摀住右肩嚎叫,這時我背後又挨了一棍,但力道很輕,轉過頭才知是老蔣拽住了那個地痞的右手,讓地痞使不上力,我一腳從那個地痞的左頰上掃過去,他就摔到一邊去抽搐。另一邊有位老蔣手下的年輕士官舉起椅子,正在和另一個舉棍的地痞對峙,看見他兄弟已經倒了兩個,一轉頭就溜了出去。 我告訴麵攤老闆改天我會來負責賠償這裡損失,再對老蔣和年輕士官說︰「快走!」我們且跑且走迅速脫離現場,但第二天還是讓營部得知了這件事。營部次日就下令,全營官兵嚴禁到營外小吃店去。禁歸禁,有些人夜裡禁不住肚子餓,還是會翻牆出去吃宵夜。 要挖出老洪的爛瘡煞費介事!修護排和運輸排都不難探詢到;老洪壓住車材藉以勒索士兵的內幕,但這些士兵表達能力有限,不但無以描述出整個細節輪廓,也無法以此取得最關鍵佐證。後勤補給排那四個大專兵都很聰明,口風很緊,即使我一再保證會避免讓他們被牽連到,仍是點滴不漏! 兩個大專兵用上「山寨」這個詞,我也當場忍俊不住笑了出來!老洪的個人房間是全連最大間的,比連長房間都要大一倍,連上所有單身士官長都是和士官兵一樣睡大通舖,為何唯獨老洪有此殊遇?年代久遠已不可考。說那是「山寨」還真有幾分貼切,那個房間除了四個大專兵外,沒人知道裡面有啥名堂? 也沒人敢靠近。每月一次裝備和內務普檢,老洪才會打開門,但都是橫在門口兩步距離,我隨連長到此走檢能見有限,兩面牆的貨架高抵天花板,已用大塑膠布蓋得密密實實,連長都是站門口看一眼,地面很整潔就轉身離開。我在這裡還不成氣候時,也只能心懷疑惑無從靠近。 初聞「山寨」這個詞很覺好笑,可不久後我就愈來愈笑不出來!老洪開始常日在腰間繫上一把刺刀,沒事還在他門前就著磨刀石磨刺刀,我把這個情況向連長請示是否該制止?連長的回答是︰「他脾氣很怪,沒事別去惹他!」我有次故意用言語戳老洪一下︰「洪老大,披刀待旦要反攻大陸了嗎?」老洪翻個白眼說︰「準備殺"抓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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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