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何名圓滿報身？譬如一燈能除千年闇，一智能滅萬年愚。莫思向前，已過不可得；常思於後，念念圓明，自見本性。善惡雖殊，本性無二，無二之性，名為實性。於實性中，不染善惡，此名圓滿報身佛。

（說明）慧海禪師因為馬祖道一的啟發，照見自己本性，這就是大善知識開示圓頓教法，除去心中迷妄，法身得以顯露，同時具足妙用功德，他活活潑潑的展現在生活中，例如：

三藏法師問慧海禪師：真如有變易否?

禪師師説：有變易。

三藏法師説：禪師你錯了。

禪師反問三藏法師：有真如否?

三藏法師説：有。

禪師師：如果認為沒有變易，那一定是凡僧也；你難道沒有聽說，善知識能回轉貪、嗔、痴三毒為三聚淨戒，回轉眼、耳、鼻、舌、身、意六識為六神通，回轉煩惱作菩提，回轉無明為大智慧；真如如果沒有變易，三藏真是自然外道了。

三藏法師説：如果是這樣的，真如就有變易了。

禪師師説：如果執著真如有變易，也是外道。

三藏法師說： 禪師剛剛説真如有變易，如今又説真如不變易，什麼才是正確?

禪師説：一個明心見性的人，就像摩尼寶珠五色輝耀，說它變化也對，說他不變也對；如果不是明心見性人，聽說真如變易，就作變畫的理解，說它不變化，就作不變化理解會。

經過這番對話，三藏法師終於理解南宗的妙不可測，除了直指人心，從因地法性著手之外，更強調對境時保持智慧，避免落入有、無兩端，正式活用圓滿報身的智慧，應對生活中的各種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