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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08/30 11:14:37瀏覽1389｜回應19｜推薦11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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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一件觸目驚心的經驗。
下班前，同事神秘的將一袋包好的塑膠袋遞給我，一問，原是兩條虱目魚。她說客戶總共送來四條，她留兩條，另外兩條特地留給我。
我不愛吃淡水魚，但同事不許我退回。就在我勉為其難伸出手準備接取時，她又說：「妳要自己去鱗、自己剖肚喲…」剎那間伸出的手立馬準備收回，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掛在我已收回一半的手上。當下我的五官開始抽搐…左右兩眉上下抖動不已。
同事轉身離去前又留下一句讓我深覺五雷轟頂的話：「記得嘿！殺魚時別將魚膽切破，不然魚肉會苦」。
「什…什麼？」我從來沒殺過魚，怎麼會知道魚膽長在哪裡？
「喂～妳回來啊！」最後那個「啊」字語音未落，同事早已溜得不見身影，留下我身後一陣秋風掃過孤寂荒涼的畫面。
一路上，車內滿是魚腥味。忍著、忍著。
回家後直接衝進廚房，剪開塑膠袋，媽呀！兩隻肥到足夠讓我連吃一星期的魚靜靜躺在水槽裡，那腥味真是無遠弗界，縈繞久久不散。顧不得準備晚飯，立馬將所有戰備武器備好，切菜板、剪刀、菜刀、榔頭。萬事俱備後，首先刮除鱗片，頓時整個廚房下起一片片白花花的飛雪，還好戴著口罩，否則嘴巴必定嚐上幾片飛來的魚鱗腥雪花。
好不容易通過第一關，接著起刀切腹…這一關真的要克服心理障礙。好不容易劃下第一刀，看到腹腔裡一團團暗紅色的東西，忍著噁心感，撇過頭不看，憑感覺用手指在肚內撈著、掏著…心裡一面擔心會不會切到膽？會不會被手指掏破？終還是回過頭看那一團啥子東西，膽在哪裡呢？算了，不管，繼續清除魚鰓，直到整條魚裡外都被清水沖洗乾淨。
通過第二關，瞬間佩服起自己的勇氣與堅持的本事。 接著籌劃著魚要怎麼處理？原想煎成魚肚，但不知道如何下刀，只好選擇最簡單的方式，將魚身切成一輪輪的。於是刀起落下，但在碰到中間魚骨時竟然卡住切不下去，只好拿出榔頭配合菜刀，一時金屬碰撞聲「噹啷、噹啷」響起…一陣手忙腳亂後，終於切出一輪輪完美的魚段。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有現成的鮮魚，於是切薑絲、蔥段，再洗幾片九層塔，準備煮一鍋鮮魚湯當晚餐。期間以雞高湯當湯底，加幾滴料酒，起鍋前灑下蔥段、九層塔，再滴幾滴從沒用過的香油、整鍋湯看起來超級完美。
開心盛了一碗魚肉湯，準備躍躍欲試…。魚肉剛入口，媽呀！有土味，好腥、好柴、好難吃，三個連聲「好」讓我立刻放下筷子，完全沒有食慾。最後整鍋魚肉，連同先前分裝放進冷凍庫的魚段全部打包，封緊塑膠袋封口，丟進垃圾桶裡。
最後的最後，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準備的晚餐，到頭來我只不過是吃了個寂寞。
Pic：https://finance.sina.cn/2020-07-09/detail-iircuyvk2797337.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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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