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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erpt:Bloom’s Literary Places PARIS—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
2013/02/09 22:31:01瀏覽638|回應1|推薦2
ExcerptBloom’s Literary Places PARIS—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
巴黎文學地圖波德萊爾

雖然很早接觸到波德萊爾,但始終欠缺更深入的了解及專注力。
關於他的中文傳記只能找到幾本翻譯之作:克洛德皮舒瓦的《波德萊爾傳》、帕斯卡皮亞的《波德萊爾:永恆的作家》以及泰奧菲爾戈蒂耶的《回憶波德萊爾》。
至於他的作品,偶然翻閱卻總有令人激賞之處,請可參考以下舊文:
Selected poemLe Voyage / Charles Baudelaire 旅航
A recommended book】《巴黎的憂鬱》最新中譯精裝本
NEW ARRIVAL:杜國清新譯版《惡之華》
Extrait de Mon coeur mis nu : journal intime, (1887) 《我赤裸的心》書摘
我讀歐威爾的《巴黎.倫敦流浪記》& 波特萊爾的〈且讓我們毆打窮人〉
Selected two poems from Le Spleen de Paris
淺介 Baudelaire 的《現代生活的畫家》(Le Peintre de la vie moderne)
人造天堂 Les Paradis artificiels 導讀致那以 diotima 為名的朋友
Matisse Series 4 -- Luxe, Calme et Volupt
Selected poems from Charles Baudelaire
In search of my green time -- Les Fleurs Du Mal

在摘要之中所引述《巴黎風貌》的兩段詩作,已另增加英文及原文供參。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


一方面,經過奧斯曼的重新規劃,巴黎煥然一新,成為一座更現代化的大都市;另一方面,作家們也正以全新的視角審視著巴黎。這一時期,第一位有名氣的作家是波德萊爾。他1821年出生在巴黎,父親是位文職人員,擅長繪畫、寫詩。6歲喪父後,年幼的波德萊爾與母親相依為命。母子感情深厚,波德萊爾也很珍惜兩人朝夕相處的日子。但是,母親的改嫁打破了他原本無憂無慮的生活。波德萊爾討厭繼父,當然,繼父也不怎麼喜歡他。

波德萊爾是位才華出眾的學生。很小就開始寫詩,立志要當作家,卻遭到母親和繼父的強烈反對。因此,他學了法律,但大部分時間都在左岸地區過著放蕩不羈的墮落生活。不到20歲,就因與妓女有染,患上了一種最終置他於死地的性病。

由於擔心波德萊爾的職業選擇和生活方式,父母在1841年把他送上了駛向印度的遠洋航船,希望他能改掉以前那種令人厭惡的生活方式。然而,這個年輕人卻強烈要求半路下船。船一到印度洋的毛里求斯島,波德萊爾就下船返回了巴黎。從此,他的作家夢變得更加堅定,生活也變得更加糜爛。

1842
年,波德萊爾21歲,已是法定成年人,可以繼承生父的遺產了。1847年,波德萊爾開始仔細研讀美國作家愛德格·愛倫·坡的作品,並產生精神共鳴。在波德萊爾看來,坡就是他的第二自我。不久,波德萊爾憑藉翻譯坡的作品而紅遍全國。他的法譯本廣受好評,從某種程度上說是因為波德萊爾非常喜歡並認同坡的寫作方式,但更重要的是因為坡和其他著名作家不同,坡是位傾向於從譯著中得益的作家。接下來幾年,波德萊爾又連續翻譯了好幾部他的作品。

波德萊爾揮霍無度,剛進腰包的錢頃刻間就會散失殆盡。為開設大麻俱樂部,他在聖路易島安茹街17號的洛贊大廈買了套公寓。如今該大廈尚在,儘管是在1928年為接待來訪國家首腦經整修之後才變得更加體面。波德萊爾還是安茹街南段9號的常客。這裡是朋友奧諾雷·多米埃(多米埃是一位著名的漫畫家)的家,也是他邂逅藝術家歐仁·德拉克洛瓦的地方。

令整個巴黎都為之震撼的是,波德萊爾找了個名叫讓那·杜瓦爾的西印度女人做情人。杜瓦爾當時被稱作黑色維納斯,住在聖路易島勒雷卡捷路6號,如今這棟房子還是私人住宅。如果說他們的情人關係令人瞠目結舌,那麼詩集《惡之花》的出版就更加震驚社會了。《惡之花》是波德萊爾的成名作,完成於伏爾泰街19號的一家賓館,當時波德萊爾就住在那裡,直到今天這家賓館還在營業。

儘管《惡之花》早在兩年前就在雜誌上發表了,但直到1857年它才首次以書的形式正式出版。惡之花一詞指情欲誘惑,波德萊爾對之毫無抵抗之力,最終導致其走上不歸路。《惡之花》共六章,部分描述了一位男士的人生旅程,而此人正是波德萊爾,所以《惡之花》惟妙惟肖地再現了他的整個人生歷程,當然也包括他與各個情人之間的關係。

《巴黎風貌》(Tableaux parisiens “Parisian Scenes”)是《惡之花》中的一章,該章以第一人稱的口吻描述了一天的巴黎生活。與超然的美學概念相比,波德萊爾還是比較喜歡平凡的現實。這一喜好進而激起了他對如下看法的極大同情:城市生活更適合於詩歌的創作,而不是鄉村生活。20世紀的現代派大多持這種觀點。可以說,在《巴黎風貌》發表之前,幾乎很少有人致力於城市抒情詩的創作,但波德萊爾始創的這種把陣列詩歌收集成冊的寫作方式被後來的很多作家所沿用,如魏爾倫、蘭波、克雷恩(Crane)、艾略特(Eliot)、桑德伯格(Sandburg)等等。《巴黎風貌》的詩行裡到處都流露著波德萊爾對巴黎的悲憫和諷刺之情:
到處都能聽到廚房裡的噝噝聲,
樂隊的敲擊聲,戲院的喧鬧聲。
廉價旅館,尋求曖昧慰藉的常去之地,
聚滿了妓女及狡猾的同夥盜賊,
他們不知羞恥,無拘無束,
隨時坦然出擊,撬開緊鎖的保險箱,
為幾日吃喝玩樂,為情人添衣置被。

“The heat and hiss of kitchens can be felt here and there,/The panting of heavy bands, the theatres’ clamour./Cheap hotels, the haunts of dubious solaces,/Are filling with tarts, and crooks, their sleek accomplices,/And thieves, who have never heard of restraint or remorse/Return now to their work as a matter of course/Forcing safes behind carefully re-locked doors,/To get a few days’ living and put clothes on their whores.”
On entend çà et là les cuisines siffler,/Les théâtres glapir, les orchestres ronfler;/Les tables d'hôte, dont le jeu fait les délices,/S'emplissent de catins et d'escrocs, leurs complices,/Et les voleurs, qui n'ont ni trêve ni merci,/Vont bientôt commencer leur travail, eux aussi,/Et forcer doucement les portes et les caisses/Pour vivre quelques jours et vêtir leurs maîtresses.

《迷人的夜晚降臨時分》(Le Crépuscule du soir Comes the Charming Evening”)是波德萊爾的另外一首諷刺詩結尾竟然是為不幸之人乞求憐事實上很多人都從未體味到家庭的溫暖好可悲哦”(The Flowers of Evil 99)這在《巴黎風貌》篇裡的另一首詩中也有所體現波德萊爾把灑在巴黎彎曲街道上的陽光比作詩人的職責
陽光就像位詩人灑向街道
頓時讓卑微變得高貴
就像沒有隨從的國王走進了所有的豪華酒店和醫院。(79)

“When [the sun] comes down into the city like a poet/Transfiguring the values of things the most abject,/He enters like royalty, unaccompanied by officials,/All the palatial hotels and all the hospitals”
“Quand, ainsi qu'un poète, il descend dans les villes,
/II ennoblit le sort des choses les plus viles,/Et s'introduit en roi, sans bruit et sans valets,/Dans tous les hôpitaux et dans tous les palais.”

在巴黎,波德萊爾接觸了很多社會極端之事,比如酒店的花天酒地與醫院的乞求施捨。這些情景自然而然地呈現在他面前,猶如在自然狀態下呈現在太陽底下或沒有官員干涉的情況下呈現在國王的眼前。

儘管《惡之花》影響巨大,但巴黎的官方人員們還是進行了嚴格審查,結果顯示有13首詩或是因為違反公眾行為準則、或是因為譏諷宗教而遭到法律訴訟。18578月,波德萊爾走進法庭,被處以罰款。6首詩因內容淫穢而被強制刪除。這些詩歌不但臭名昭著,而且毫不成功,波德萊爾絕望至極,畢竟自己把一生的精力和藝術都傾注到了詩歌創作之中。後來,這些詩歌經過修改,於1861年再版。同年,波德萊爾試圖競選進入法蘭西學院,但毫無結果,因為像法蘭西學院這樣體面的機構是不可能接收波德萊爾這種聲名狼藉之人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波德萊爾的處境急劇惡化。先是《惡之花》修訂版的出版商破產。1864年,波德萊爾為能找到一個比利時出版商而移居布魯塞爾。在布魯塞爾,他的健康狀況每況愈下,終於在1866年中風暈倒在大街上,從此癱瘓不起。之後,他返回巴黎,在療養院度過了生命的最後一年。1867年,波德萊爾逝世,葬在蒙帕爾納斯公墓,當時他的多數作品還都未出版或已絕版。直到波德萊爾去世之後,他的才華才被後來的一些詩人認可,如保羅·魏爾倫和T·S·艾略特。今天,人們在盧森堡花園安放了一尊波德萊爾雕像,以示紀念。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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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14n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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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文學 2000 年3月 / 第185期
2013/02/21 17:53
http://unitas.udngroup.com.tw/web_old/b/200003/main.htm
詩人當困頓?/吳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