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德勒茲就很抱歉了,暫時無法談他,還虧我碩士論文本來要做他哩~
我對le14nov的「緣起」很感興趣,或是說,有一種熟悉溫暖的感覺。我還記得大概是大二大三的時候吧,買了「雙葉版」的沙特的<存在與虛無>英譯本,白色精裝,記得有4、500頁吧?(因為放在台南老家,無法查核)興奮莫名,接著買他的<辯證理性批判>,綠色皮精裝,恐怕有7、800頁,就這麼迷上了沙特,似懂非懂、一知半解、半生不熟地讀了起來...然後迷上尼采,開始瘋狂收集Walter Kaufmann的平價英譯本,然後讀到德勒茲解釋的尼采,才慢慢擺脫對尼采的「存在主義式的」詮釋,也始知早在1962年,在那個講結構與系統的時代(而沙特已逐漸式微),一種非系統性的差異哲學已經在孕育在德勒茲對尼采的詮釋了。
於是開始收集德勒茲早期著作,到六零年代,至於他70年以後的作品我就先不碰了。當德勒茲死時,我還特地剪報表示哀悼,這真的是大學時代才會幹的事。接著就這樣上了研究所,想寫德勒茲的<尼采與哲學>和<差異與重複>,結果當時來個大轉彎,另結新歡,左手海德格右手班雅明,就這樣告別了德勒茲直到今日...。
即便告別了,我發現德勒茲還是揮之不去。當我讀史賓諾沙,很難擺脫德勒茲的詮釋。當我讀柏格森,幾乎是照著德勒茲的引導進行的。當我思考黑格爾,德勒茲總是以頑強的搗蛋鬼從中作梗。甚至讀到中世紀枯燥無比的「此性」(haecceitas)辯論時,也會想到他。...(奇怪,說不要談他,還是談起他來了?)
好像要等到我認真讀柏拉圖,德勒茲才離我遙遠無比。現下想來,我不知不覺已經跟哲學與思想周旋了幾近20年的青春!我要說的是,從我認識德勒茲到現在的10幾年,台灣關於德勒茲的出版品,包括原典翻譯與二手書翻譯或是專著,居然連多個五本都不到?
近日認識一位從巴黎第八大回來的朋友,他說光在他的學校就認識20個日本人,全部要研究Levinas!台灣,還要多多加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