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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20 04:17:23瀏覽1146|回應7|推薦29 | |
Langnes - Rustefjelbma - Tana bru lørdag 13. juli 2013 Langnes隸屬於挪威最大省芬馬克(Finnmark)塔納地方行政(Tana kommune)的轄區,鄰近Tana bru西北方峽灣的出口處。Lang在挪威文中即「長」之意(英文:long),nes指的是海岬(英文:cape),突出於海中的陸地尖角。挪威著稱的峽灣地形將整個國家的地勢切割地支離破碎,由地圖上細查Langnes所在,即可看出峽灣深入內地的端倪,往往造成左右兩岸城鎮交通的困頓,必須倚賴船舶水路,抑或造橋鋪路。 市集Langnesmarked從上午十點開始,我們開車趕往會場時候已然不早。途中望見路旁一面有關Langnes市集的交通標誌「Fæst pågår」,知會駕駛這條路段通往慶典現場,想必是塔納地方政府專程為此大會設計而豎立的。 來到Rustefjelbma叉路口,我們繼續向前驅車直駛,循著狹長的唯一道路,深入海岬。駛至市集會場入口前的路段,已有帳篷搭設路邊,專人負責收取入場費和停車管理費。老公拿出現金卡準備付款,對方搖頭表示無機器可刷卡,老公表示身上無多餘現金。服務人員見我們是外地人,索性讓我們免費進場,始料未及。 停車之後,我們毫無頭緒地往人潮方向走。此時,老公的手機響起,同事達格來電好奇我們是否抵達;告知我們尋找一棟「Signe Rødli」的建築,他和同鄉老友正在屋後的廣場羣聚,吃喝談天。 老公瞧見一間房屋隱現於眾多攤位的後方,牆上寫著達格所說的名稱。倆人朝前走去,路經許多小吃攤,穿越熙來攘往的人羣,終於到達面臨峽灣的廣場,達格早已瞥見老公和我,起身朝我們迎面走來,握手問候。 「肚子餓嗎?」達格告訴我們緊鄰峽灣岸的用餐區物價最高,我們可以在附近先四處看看,買好東西再來加入他們的行列。老公和我擅自逛市集去,讓他與舊識繼續閒話家常。 Langnesmarked乃塔納當地一年一度的夏季盛會,定期於七月的第二個星期六舉行,今年已是第二十三屆。挪威遙遠北方的城鎮,日常生活平淡無奇;一旦有大型活動,幾乎所有居民皆不約而同地扶老攜幼共襄盛舉。整個市集除了飲食攤外,亦有服裝、玩具、家具、廚房用品、裝飾品、地毯等販賣攤位,甚至大型的農作機器、機動車等商品也陳列其中,性質雖然類似園遊會,還不如稱之為地方性的小型商展。 由於挪威九月將進行國會大選,市集中亦不乏政黨的攤位,藉機與民眾對話交流、拉票。一位身穿薩米原住民服裝的男子,在其政黨攤位前提供免費咖啡和鱈魚乾。見他當場展示,如何先以小斧頭將鱈魚乾的硬皮敲擊一番,再以小刀將皮肉分開,最後把魚肉撕成一小撮而為鱈魚乾絲。七月極圈的溫度平均不過十五、六度,薩米原住民的服飾相當保暖,他奮力作出鱈魚絲的結果,即滿頭大汗,必須略微休息擦拭。老公與他交談片刻,謝謝咖啡、鱈魚乾的招待後,同我續逛他處。 老公的手機再度響起,達格說他有位記者朋友想知道我們外地人對這市集的看法。於是倆人往回走,在Signe Rødli屋前碰到達格和其記者朋友,大方地接受採訪,倆人還被拍了張合照,聽說隔日刊登在當地報紙地方新聞網頁的市集照片裏。 此時達格和同伴的餐敘已經完畢,他帶領我倆到糕餅攤,三人各自選了糕點、熱飲後,便在攤前的板凳找空位,坐下來喝咖啡、談是非。 達格主動提及他日前開車到塔納老家的戲劇性經過。他由奧斯陸出發,習慣經由瑞典直駛挪威北方,比全程行駛挪威國土節省不少時間。行至半路,他發覺皮夾不見,打算在瑞典警察局報備登記時,卻因外籍人士身份以及適逢星期五週末種種,四面碰壁,惱怒不已。後來他想起可能遺失的地點,火速開了數公里遠返回現場,幸運地失而復得。老公趁達格再去續杯時,私下跟我表示:他不辭千里回開,之後又連夜趕路到此,車子超速一定非比尋常。 那時已近下午四點,人潮逐漸散去,攤販為了出清食品,開始降價出售。老公和我捧了達格堂表親戚的人情場,買折價的魚湯喝。市集外圍散立幾戶民宅,沿峽灣而居,兩位孩童在自家的庭院草地玩耍,自然環境如詩如畫地讓人欽羡;但念及冬季降臨時,他們必須生活在酷寒與黑暗中好幾個月,深覺老天自有其安排,切勿老是「生活在他方」,嚮往表面看似天堂的環境,忘卻金窩銀窩永遠不如自己的狗窩。 之後我們走進Signe Rødli屋內,一樓販售自製果醬和手工藝品。老公和我選了瓶極圈特有的雲莓果醬,接著上到二樓參觀。樓上展出一位攝影家的作品、明信片與書籍,皆以芬馬克省的人文風情、自然生態為題,因而有不少薩米人服飾、野花、海鸚鵡、麋鹿、馴鹿等的鏡頭,深得我心。 (圖片來源:http://www.tana.kommune.no/kulturminnedagen-2013.5290947-51331.html) 市集的攤販開始收攤,民眾亦紛紛駕車準備離去;但因攤位尚未清場完全,造成車輛進退不得,交通突然大亂。達格要我們先上他的車,續向北行開到路底,一覽塔納峽灣(Tanafjorden)風光。 順循略陡的綿長窄道,我們來到Nordre Gavesluft的岬角。識途老馬的達格把車停下,不再前進;因為下坡路段一百公尺後已無路可駛,除非自投入海。 我們跟著達格下車,他滔滔不絕地為我們解說周遭的地理以及兒時經驗。我們走到路的盡頭,岸上立有一個里程碑,標明由Vadsø到此相距105公里。Vadsø是芬馬克的行政中心,我們搭乘快速郵輪最後一天,船舶曾停留港口十五分鐘,在Kirkenes的前一站。 三人佇足於海灣口,但見海鷗嬉戲滑翔於對岸山壁上空,另有零星幾艘小艇垂釣於灣面。達格說,他小時曾在峽灣口親眼目睹海豹游泳進來,令我腦海不禁浮現童年時代所讀的畫本:冰天雪地的北極,以冰屋為家的愛斯基模人捕獵海豹、海象維生的種種北國風情。如今我雖親臨極地,卻是夏令時節,景象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向晚時分的灣邊風勢不小,吹得我直打冷顫;達格不愧是生於斯長於斯的北極圈人,身上僅穿一件薄外套,不為冷風所動。 緊接著他開車下坡到Langnes教堂外的墓園,帶我們入園流覽,告知他的幾代祖先皆葬身於此。 市集已人散「場」空,僅剩我們所租的車孤伶伶地停著。老公和我緊追在達格車後開至Rustefjelbma的教堂,跟隨他停車走出。達格對芬馬克的歷史研究甚多,為我們講起二次大戰俄軍從德軍手中佔領挪威的區域,剛好到Vegkirke教堂附近。 「為何俄軍不再攻佔、反而撤退,甚至將所佔領域完璧歸趙?」達格問我。「應該是決定全心對抗納粹軍隊吧!」「沒錯!」想不到挪威是俄羅斯的侵略史中,唯一未曾遭其攻佔的國家,令人跌破眼鏡。難怪挪威北方人對俄國人相當感念,兩國的關係即使在冷戰時期依然良好,和平共存。挪威人戲稱的「drikkehullet」(飲酒洞,the drinking hole)- 通行俄國的舊關口Skafferhullet,蘇維埃政府曾在一九六五年開放,一年後下令封關的可是挪威當局哩!(詳見邊境體驗 - 挪威 Kirkenes - Storskog) 達格後來接獲姊姊來電,得知姊夫病危,必須載她一程趕往醫院,深感抱歉地離我們而去。老公和我開回Tana bru,在旅館餐廳點了當日於塔納峽灣捕撈的野生鮭魚當晚餐,味道果真鮮美無比,養殖的鮭魚根本無法與之匹敵。 飯後不管時候已晚,我們照樣來杯咖啡品嚐。自到極地以來,我們每天喝上四、五杯咖啡,晚上照睡不誤,自己也感到莫名。親體其驗我們總算明瞭,為何來自北方的挪威人,往往嗜喝咖啡彷如白開水的了。 極地爭豔的野花 相關文章:邊境體驗 - 挪威 Kirkenes - Tana bru 相關照片:挪威 - Nedre Ta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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