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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23 20:26:16瀏覽1101|回應3|推薦33 | |
Tana bru - Polmak - Varangerbotn - Kirkenes sørdag 14. juli 2013 一覺醒來,即見滂沱大雨下個不停,絕非踏青郊遊的好日子。所幸我們的旅程已近尾聲,儘管天氣狀況不佳,並無影響。 我和老公雙雙晚起,吃完早餐、將行李打包完畢,於中午十一點前退了房。距離晚上的班機仍有好幾個小時,足以讓我們龜速慢駛前往Kirkenes的機場。 Tana bru是個相當有趣的地名。舊名僅Tana(塔納)而已,但自修築一座橋樑連接東西兩岸之後,則被改稱為「塔納橋」- Tana bru。 (圖片來源:http://en.wikipedia.org/wiki/File:Tanaelva_River_Bridge_Tana.jpg) 我們開出塔納橋墩,老公左轉北行兜風至東塔納(Austertana),即回車往南直駛,朝向緊鄰芬蘭的城鄉Polmak逼進。路經一處農舍田野,頭頂巨角、頸項間繫掛一條皮革鈴鐺的馴鹿立於郁郁蔥蔥的草地間,悠然地品味綠草之芳香。牠看見我們停車下來,機警地快步閃避遠離;身旁另一頭毛色較黑的馴鹿,亦緊緊尾隨其後。瞧那模樣神情,感覺是一對伴侶,標準的「夫唱婦隨」,不願落單。 「到芬蘭了,」老公突然開口說道。我過於迷戀之前所遇的兩頭馴鹿,完全沒注意到我們已然駛入芬蘭境內;若非交通指標顏色的差異,實在令人察覺不出進入他國的端倪。老公向前開了一段,幾棟為挪威人而蓋的邊境採購中心隨即陳列於前。我們並無「血拼」的打算,因而回車開出芬蘭,再度進入挪威。如此輕而易舉地進出兩國交界,與往來俄國的邊境真有天壤之別。 離開Polmak往北順沿歐洲公路E6而行,一路見到些許舊時農莊的露天博物館;但因天候不佳,老公和我沒興致在雨中漫步,淋成落湯雞,頂多停車拍照,遂再循線朝Kirkenes的方向揚長而去。 來到瓦朗爾峽灣(Varangerfjorden)的小鎮Varangerbotn,但見路旁標示「瓦朗爾薩米博物館」(Varanger samiske museum),引起我們的興趣,因而開車駛進小路,欲瞧究竟。 薩米原住民藍、黃、紅三色相間的船形入口,特別引人注目。雨天通常是我倆旅程中逛博物館的最佳時機,三天前雖然已在芬蘭Inari參觀過很棒的薩米博物館Siida,老公和我還是買了門票入內一覽瓦朗爾薩米文物館。 才剛打開展覽館大門,一對薩米男女划船的蠟像直映眼廉,唯妙唯肖地讓我們著實嚇一跳,以前有人搖槳直撞前來。 展館的四周充分利用角落的空間,放置展示野生動物的標本、薩米人的住屋、工作環境、交通工具等等。陳列館不大,我們隨意走一圈後,竟已全部逛完;與Siida的展館相較之下,確實小巫見大巫。 展場中央的平台當成水面,除了進場所見的那艘船外,亦有各種水鳥、野鴨的模型充斥其間;最逗趣的莫過於僅有頭頸的海豹展品,彷彿真的是探頭露出水面、一窺究竟似的。 參觀完第一展館,我們往後面的另一展覽室走去。館與館之間露天的空地,放了一架老舊的雪橇,黑木牆上一面模仿古北歐盧恩字母「rune」造型的圖案,頗能體現原住民之風。 後方館內的陳列展品,與薩米人日常生活、藝術創作息息相關。矗立於入口左右兩側的四個玻璃長櫃,分別展示薩米人傳統的育嬰搖籃、衣帽鞋靴、腰帶垂飾、背包提袋等等,應有盡有。從其成品不難察覺馴鹿對薩米人的重要性,除了協助薩米人拉雪橇、供其食用之外,身上的皮與毛亦能被充分使用,製成生活必需品。 場內中央一排排直立的透明架櫃台,則陳列挪威、芬蘭、瑞典、俄羅斯四國薩米原住民的手工藝品,從馴鹿的項圈、皮帶、刀具、器皿、湯匙、梳子,乃至小皮包、珠寶盒等形形色色,無不顯現薩米人與生俱來的藝術細胞,讓人讚嘆其創作巧思。 最後走道牆面掛著幾幅畫作,皆是挪威的薩米畫家John Andreas Savio的作品。 觀賞完所有展品後,我們準備離開。陳列室外走廊通道兩旁的櫥窗,亦展示薩米族的服裝、腰帶款式的花紋圖案,令人目不暇給。當我們走出博物館外時,雨勢依然不小。見其對面外圍也有露天展區,但因天雨潮溼,加上我們早已在芬蘭欣賞過絕倫的露天文物,僅就地遠觀,草率了之。 駛離Varangerbotn的薩米博物館,我們繼續E6公路順著瓦朗爾峽灣東行,不意在峽灣岸上又見到兩頭馴鹿低頭吃草的身影。此情此景,總令我們百看不厭,再次為之停車佇足攝影。 緊接著,我們循序漸進來到前往Neiden的十字路口,左側聳立的路標顯示,由此開往Bugøynes,則可參觀薩米畫家John Andreas Savio的出生地。一九○二年出生於Bugøynes的John Andreas Savio,乃第一位以藝術為業的薩米人,也是首位薩米人的畫作被納入挪威國家藝廊(Nasjonalgalleriet)之典藏,可見這位僅三十六歲即英年早逝的藝術家,在薩米原住民文藝界舉足輕重的要位。 手上色版畫:Lasso(套索) 雖然老公很想開入Bugøynes一探峽灣Bugøyfjorden,順道參訪John Andreas Savio出生成長之處,卻怕耽擱過久而作罷。 我們驅車行經Neiden,直朝Kirkenes的方向邁進。途中,再度見到幾頭馴鹿竄出身影,聽聞車聲將至,連跑帶跳地趕往路旁坡地的樹林裏去。等我們開到附近、停車一瞧,草皮上一羣馴鹿,一隻蹲坐草叢中,僅露出一點頭和角。細數鹿隻,大小共有七頭。 於邊境旅遊這段期間,我們每天至少看見馴鹿一次。馴鹿在芬馬克的平原,就好比蒙古草原的牛羊一樣普遍可見。想必這是我們整趟行程最後一次再見馴鹿了,老公建議我回去後將所有馴鹿的相片整理成為一本專輯,沒想到竟也拍了上百張的馴鹿寫真哩! 依依不捨地和馴鹿告別後,我們很快地開至鄰近Kirkenes機場一帶。「要駛進市區嗎?」老公問我。離班機起飛尚有四小時多,我認為可到Kirkenes吃點東西裹腹,再開往機場交車。倆人來到抵達Kirkenes第一晚用餐的店Siciliana,將車停妥於店外對面街道旁,即入內點義大利麵吃。不知是否為週日之故,我點的麵食欠缺某樣食材,而以他品充數,結果相當粗製濫造,讓我不甚喜愛。 飯後,我們專程踏進投宿多日的旅館,乍見史坦納一人鎮守櫃台。他喜出望外地站起身來,與我們閒談片刻。沒多久,我們告辭準備前往機場,這次是真正的離別了。 開抵機場到約定地點交車後,老公和我拖著行李走入館內,辦理登機手續。機場不大,候機處許多遊客專注於筆電的螢幕,絕大多數都是俄國人。在前蘇聯統治時期,俄國人根本毫無出外旅遊的機會;如今俄國人得以周遊列國,窺探天下,不愧是一件美事。 隨著班機起飛時間的降臨,我們兩星期的假期亦至尾聲。感覺才剛從奧斯陸出發,搭乘卑爾根火車線,之後乘坐快速郵輪來到邊境小城,如今卻要搭機返回結束行程,相當不可思議。 於快速郵輪結識的英國夫婦,來自蘇格蘭的先生得知我們將在Kirkenes停留多天時,曾質疑此不毛之地的邊境有何看頭。我們租車幾天以來,走訪體驗挪威、芬蘭、俄羅斯三國交界的大小城鄉,習得原住民薩米人豐富的文化,觀察了馴鹿、白鯨、松鼠等自然生態,還有無以計數的野花野草,帶給我們琳瑯滿目、超乎想像的心靈之旅。 旅遊對我們而言,並不止於名山勝水、美酒佳餚;路途中不期而遇的人、事、物,與之邂逅、接觸,進而互動交流,往往是旅程事過境遷之後,在心中永遠無法抹滅、最為美好的回憶。 後記:僅以「邊境體驗」系列全文,獻給我的芬蘭故友Kaarina Viljanen(1941.9.24-1996.5.12)。若非二十三年前與之萍水相逢於德國不萊梅的歌德學院,則無此「邊境體驗」遊記的存在。(詳見我們這一班) 相關文章:邊境體驗 - 挪威 Nedre Tana 相關照片:挪威 – Varanger samiske museum i Varangerbotn http://album.udn.com/hsuklemsdal/428231 Reinsdy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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