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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靜怡與「論認同」(下)
2006/12/05 09:21:59瀏覽400|回應0|推薦0

前面兩部分,都是微觀面的認同,在這裡,我要再論述一些宏觀面的認同,這個層面的認同,是針對整體而非個體,是針對價值而非事物。基本上,文化、政治、語言、文字、族群、民族、國家等方面的認同,都是屬於宏觀面的認同。不過和先前的微觀面認同當中,抽象性認同的特色非常相似,兩者都含有濃厚的意識型態,再者,像這一類關於自身所屬的民族、族群,自己所使用的語言、文字,自己所處的政治立場,情緒性認同都扮演了相當關鍵的角色,與自我認同一樣,這一類對於整體的認同,也具有很強烈的感性成分。

因為,根據F. Jameson的觀點,文化是指「個性的形成,個人的培養,屬於精神、心理層面,是個人人格形成的因素;其次,文化指文明化了人類所進行的一切活動,文化則與自然是相對的概念,是社會性的、日常的行為舉止和生活習慣」(翁明賢,2002:221),在此筆者要著重於文化的認同,因為文化的不同,會影響語言、文字、族群觀念、民族意識,進而影響對於政治與國家的認同;另外,在David Held等人的著作中,也強調文化包含了日常生活與社會互動等成分,那麼文化的認同,就可說是對於這種生活與互動的情感。

同樣地,這種對於文化的認同,也是具有某種對於安全感的焦慮,與先前提到的母性依賴有些類似,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這裡的母性是一種比喻。Anthony Giddens在其著作《現代性與自我認同》Modernity and Self-Identity一書當中,強調文化的認同,也是存在於日常生活所使用的語言、文字,以及長年累月鎖累積的經驗當中,全書都在談對於命運、生活經驗、社會互動、人際關係、未來的風險與不確定性,都具有各種不同的生理與心理的認同情緒,當這種認同出現危機的時候,就會引起本體的安全性焦慮,和前面的所描述的焦慮類似,都是某種對於信仰、認同的失去,所產生的憂鬱情緒與危機感,並且對於本體的安全感產生焦慮,或對本體的存在性產生自我的反思性。Giddens寫道:「實踐意識是本體安全感的認知與情感的依託,而本體安全感又是所有文化中的大部分人類活動的特點。」從這段話來看,文化的認同,似乎是建立在一種對於自身情緒與安全感的認知,並且是寄託在這一種情感上的信任或信仰。筆者時常在想,Giddens對於自我與文化認同的論述,似乎也對於情感的因素著墨甚多,另外,有個問題也讓筆者百思不解,也就是指,對於「她」的認同,筆者是否也具有這種類似的存在性與安全感的焦慮?

最後,筆者就以前段結尾所提的那個問題,來進行一場「自問自答」吧!關於「她」的認同,必須從去年仲夏的某一天早晨開始回憶。那時候,筆者正如Giddens所描述的一般,對於自我的認同情感具有某種存在性、依賴性、安全感依託的焦慮,那時,筆者的朋友明白我的想法之後,就跟我說:「何不去認識一下『她』?」,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開啟了我另外一次的認同生涯。我跟她的談話不多,見面都沒一次,甚至對她的一切,我也都所知有限,但對於她的信仰卻很強烈,甚至連筆者自己都覺得十分驚訝。不久之後,我對她開始說起了詩辭,唱起了歌賦,甚至到了後來,我居然開始評論她的文章,把她所寫過的段落、所說過的話,都拿來一一觀察,都拿來細細咀嚼,更有甚者,就像偶像劇或電影的橋段一樣,我居然跟她抬槓起來,然而自始自終,我卻不曾對她說過任何讚美的話,不知是吝於表達,還是不善言詞。

一直到現在,我與她仍舊與以前一樣,住在城市的兩邊,但與歌詞的描述不同,我與她未曾見一面,更別說與她有什麼社會互動了,我與她的互動,仍止於文章的評論,當她有新文章,或新的生活圖像產生時,我總是第一個,把這些文字與圖像描繪成文,但仍不曾對她說過一句話,對我而言,或許無聲才是最好的策略。除了不曾對她說話之外,我實在不覺得我不認同她……。
( 創作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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