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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02 10:03:01瀏覽1364|回應1|推薦9 | |
東歐戰雲密佈,重溫日漫《戰爭中沒有女人的面容》。震懾於內容的深度與所載訊息的沉重,因是重新爬梳了原作者斯維拉娜.亞歷塞維奇─2015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有關的介紹性文字。
以下段落,大部採擷於《獨立評論@天下》2016.09.17刊出的「為了理解,我把話語權交給所有人」(謝瑩提問整理,安歌翻譯)。 斯維拉娜是首位以記者身分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她出生在烏克蘭並在白俄羅斯就學成長,工作的地點大部在莫斯科或前蘇聯的領域;她關照的角度與作品,也都著重於那個年代與蘇聯崩潰之後的人與事。目前她是白俄羅斯國籍,也因為不與當道同步的人道關懷,受到魯卡申科政權的迫害。 她所創造的新文體,被稱為「人聲拼貼」,盡可能呈現了每個獨立個人的聲音,交織出一首多聲道的壯麗樂曲,喚起時代中微小卻切實的記憶和人性。 對於這個文體,她說:「一方面,我永遠都希望書裡的每個人聲可以如合唱團一般同唱;但另一方面,我又總是希望個別單獨的聲音能被聽見。我想,人總是渴望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而不是一整個時代─那個當一切被壓縮到一塊兒變成整體的時代。」 為什麼讓人做為一個個獨立的個體被聽見,會這麼重要呢?因為我們「對整個大歷史的了解是透過對小歷史的洞見,只有如此,我們能聽聞的才不是時代的隆隆聲浪,而是我們在經過歲月後所能夠理解並被吸引的東西。因為對我們而言,有趣的是人類的生命,所以我才會將視角縮小到一個人的大小。」 而對她的同胞─無論是俄羅斯人、烏克蘭人、白俄羅斯人或任何受政府的宰制,主義的催眠,歷史的陰影,或「民族的光榮」所侵害的人們,她是充滿悲憫的: ……但顯然地,我們的人們沒有幸福的經驗。所有的歷史要不就是征討戰鬥,要不就是準備打仗。被自己的歷史壓著打,從來沒有像瑞士人或荷蘭人那樣活過:在這些國家,對任何一個人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和其他人相見,和男人或是女人見面。而我們卻總是打仗、離散崩解,哀嘆烏克蘭離我們而去……我已經訪問過幾百個人了,但他們之中幾乎沒有幸福的人。對他們而言,幸福驚人地不可捉摸和沒有價值。 那麼,「幸福」,是甚麼? 訪問的終了,斯維拉娜說: 幸福,是整個世界。那裏有多少角落、窗子、門和鑰匙!這是個令人驚豔的世界,而我們對它卻僅有模糊的概念。一個從阿富汗戰爭回來的年輕人跟我這麼說:「當我孩子出生的時候,我是這樣地吸聞著尿布,這樣地跑回家,只是為了這個氣味─這個幸福的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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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國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