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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26 01:13:47瀏覽2009|回應6|推薦41 | |
6, 台北市外貌的duality,不只是很醜,還是很臭的城。下水道及陰溝,溢出來的臭味,已經麻醉了本地人的嗅覺。 可能是臭豆腐流行的原因吧? 7, 台北人的禮節,在捷運上充分表現,我一頭灰髮,一上車人人讓座。久了我也習慣了,一上車我就往博愛座去,免得煩勞別人讓座。 可是,清晨我在街頭買蛋餅時,那禮節又消失了,我靜靜的排隊,可是只見人人插隊。我時常等三四個趕著上學上班的人插完隊,才鼓足勇氣下單大叫,麻煩一個蔬菜蛋餅! 8, 為了準備花東的長途騎車,我與友人決定先在河邊開始長程訓練。 我發現台北河濱騎車者,都是啞巴與瞎子。我一路跟人點頭問好,可是絕無一人主動與我打招呼的。有行人在前面時,我要超車一前定說,“借過超車”,他們多少嚇了一跳,可能是從來也沒有聽過啞巴講話。 啞巴超車,只是靜悄悄的閃身而過。 倒是當我們由花蓮騎車下台東的路上,路邊的商家,路人,修路工人,查線工人,警察等,都會揮手致意,或者說聲加油。對面,由台東方向上花蓮的騎士們,也一定跟我們隔著馬路揮手致意。偶爾超車的駕駛也輕聲鳴笛。沿路,每到休息站進補時,總有人相問,東部人似乎不聾不啞,而且十分友善。 我看到了風景線。 9, 曾經去過馬德里,當地一個美國人介紹說,馬德里人生活在街頭。其實,台北人更多生活在街頭,自家室內的生活空間有限,尤其是年輕人,如果不願意在家與家人共處,可以想見地把馬路當起居室,餐廳當作自家的廚房,公園是自己的院子。 週末,四處是人,幾乎家家大小餐廳客滿。許多店外面,排長龍。地主說,那是網上的名店。我不喜歡排隊,所以也不去名店。 如果有群眾運動,例如“佔領”或“路過”,我想一定也有人去旁觀加油。平日去登山,看花,看電影,此時也可以換個口味,來個“公民不服從”。而且,內心一定還充滿了參與感,對社會運動的投入,更是自我褒獎一番。 10, 台北市上班尖峰時間過後,銀髮族也出現在街頭,公園等地。許多坐輪椅的老人,由“瑪利亞”推著,慢行街頭,或在“森林公園”張著口流唾液,“瑪利亞”在旁玩手機,偶爾轉身為老人擦擦嘴角流出的口水。 看得出來,有一些像我一樣的觀光客,其實是歸鄉探望的退休人,背著背包,自以為年輕地在遊走街頭。 可能也跟我一樣發覺,“森林公園”,並沒有“森林”。“大安”的英文(Daan)唸叮或噹,反正發不出“大安”的音。 11, 有一次,坐上一計程車。“運將”有四個屏幕,一是豬哥亮綜藝台,一是平板電腦的小說,一是行車監視器,一是導航的GPS。 他說,豬哥亮的節目,他只聽不看,主要在讀小說。 我們安全地抵達目的地,without any doubt。 12, 朋友帶我去見識西門町的“紅包場”,聽說是世界他處絕無的風景線。 帶我們去的朋友,一進場就點了一瓶昂貴的single malt(台北人近年最流行的酒料),價格等於兩打的台灣啤酒。立刻,所有的歌女們都過來敬酒,留名片,坐下,並在我耳邊自我介紹。 紅包場很像美國的stripper joint,只是她們只唱歌,唱歌時賺取客人給的小費。小費用紅包封好,通常是一百元台幣,一個紅包。這種場所就統稱“紅包場”。 有許多退休人士,聽說一些是退官退將,可以自開門坐到打烊,樂在其中。你不能不承認,18趴可能是有trickle down的經濟效果。 唱歌的女人,多數是中年以上,但是都有傲人的“雞排妹”身材。(註,海外讀者也許不知,雞排妹是台北“學運”佔領的支持者,以色報國。她的影響力大過那些文藝人,教授,與大學院長校長等,因為她曾經當眾捐出胸罩一副。) 有一個年輕的歌女,身材同樣傲人,可是歌唱得十分好,勝過大媽們。唱兩首歌,拿了滿手的紅包。 耳邊的細語不斷,嫉妒地介紹她是大陸來的。 我可以體會出台北一些年輕人,前途無望,恐懼競爭,反對服貿的心情。如果雞排妹來向我“遊說”,我一定也去“佔領”立院。 我們離開時,幾乎所有拿過紅包的女士們,圍著我們,送到電梯,再三囑咐,“再來哦。” 我感受到她們的誠意,不像其他場所敷衍地喊一聲“光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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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旅人手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