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猷:《韓非子集釋》,高雄:復文圖書出版社,中華民國八十年七月二版
王靜芝:《韓非思想體系》,台北:輔仁大學出版社,中華民國七十七年十月五版
王邦雄:《韓非子的哲學》,台北: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中華民國八十二年三月六版
﹝清﹞王先慎:《韓非子集解》,台北:華正書局有限公司,中華民國八十年十月初版
梁啟雄:《韓子淺解》,台北:臺灣學生書局,1997年10月
陳奇猷:《韓非子新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10月
﹝清﹞王先慎撰,鍾哲點校:《韓非子集解》,北京:中華書局,2003年4月
陳啟天:《增訂韓非子校釋》,台北:台灣商務印書館,1994年11月
張覺:《韓非子校注》,長沙:嶽麓書社,2006年5月
一提起韓非,除了會讓人想起他也是荀子的學生之一以外,就是其學說聚合先秦法家「法」、「術」、「勢」三派,而集其大成的傳統說法。其實,這些一般的刻版印象也不算錯得太多,但是說先秦法家分為三派,則早已有學者提出糾正,認為僅以傳世論著的內容而將先秦法家分為三派的說法並不正確,如果將學者的論說以及活動地區加以分析,則應該將先秦法家分為兩類:一是晉法家,一是齊法家,前者以《商君書》以及《慎子》最為有名,後者則以《管子》為首。而分處於這兩地的法家學者,對於「法」、「術」、「勢」三大主要觀念雖然各有偏重,但都不會因為過於偏重某種觀念而將其他想法完全置之不理,只不過因為所處的地區與時勢的不同,以及各人思考角度上的差異,而不得不以某些觀念做為其學說的主軸而予以強調。對於先秦法家的認識,應該以此作為出發點。
至於韓非的學說,有許多人都認為他繼承了荀子的性惡論,並此為中心,而發展出他的重法輕人的政治學說。這種說法乍看之下似乎是正確的,但實際上並非完全如此。無庸置疑,韓非的人性論觀點的確帶有荀子性惡論的色彩,但是他思考人性的角度卻與荀子全然相反:荀子雖然承認人性中的重利本能是人違反道德秩序而做惡的開始,但是荀子至少還認為人還是會因為有思考的能力而有修德成聖的可能;但是韓非或許是因為看多了當時世間的爭權奪利,而對人性感到絕望,因此否定了人有自覺地遵循社會道德的可能性,進而以此為論據,主張唯有制定強制性的律令規範,輔以君主自身所有的權勢與詐術,使底下臣民不得不服從政府的命令,才能達到令出必行,人不犯法的「治世」。
在台灣能看得到的《韓非子》,大都是以清代王先慎的《韓非子集解》為主,或者是以王氏的注本為依據,再加以改良的注釋或是翻譯。王先慎是王先謙的堂兄弟,其《韓非子集解》的撰寫方式,也與王先謙的《荀子集解》大致相同。雖然也和《荀子集解》的境遇相似,《韓非子集解》也成為研究《韓非子》的重要依據,但是後來的學者對《韓非子集解》的評價比較差,認為它的學術水平不如稍早問世的《荀子集解》。
此外,在眾多注本與譯本之中,陳啟天的《校釋》算是一個異類。這倒不是說這本書的注解角度跟其他注本不同,而是在於該書的篇目次序安排並不遵循舊有的篇目排序,而是先依照各篇的內容進行分類,然後再依照類別來安排篇章順序。雖然他對《韓非子》各篇章的分類標準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同意,但是就某個角度而言,他這種排序方式卻也為讀者省下一些翻檢的時間。
當我在唸輔大中文系時,韓非子是開設在大四的選修課。記得那時開這門課的教授曾經在一次期中考前宣布考試時可以一邊查閱資料一邊作答,於是我和另外一個女同學便歡天喜地的先去系上的圖書室借來大批書籍,準備在考試時好好運用。沒想到考試一開始,教授卻說除了上課用的指定教材之外,其他書籍一概不准用,使得我和那位女同學都當場傻在那裡,先前花了不少功夫借的書,卻完全派不上用場,讓我跟她那時候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