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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25 19:32:52瀏覽9624|回應8|推薦94 | |
「在同時代的作曲家中,我最欣賞德利伯。」--柴可夫斯基 他早年跟隨以「吉賽兒」聞名的作曲家亞當,在巴黎音樂院學習,作為少年合唱團的團員也參予了多部歌劇首演,後來擔任教會管風琴師,也在抒情劇院擔任合唱指揮,1867年他的芭蕾舞曲「柯佩利亞」大獲成功,讓他得以辭去工作專心作曲,1876年的「西爾薇亞」讓柴可夫斯基驚嘆不已,直說若早知道有這齣劇,他連「天鵝湖」都不會寫了...而「拉克美」為德利伯最後完成的大作,1883年上演即獲成功,到1931年達成千次上演,風行世界,為最受歡迎的歌劇之一。而如今印度有名的國產化妝品牌「萊肯」,也正是以Lakmé 為名(這當然有其他原因啦,見後文)。
但時至今日,雖然其中的「花之二重唱」和「鐘之歌」仍是歌劇數一數二名曲,但整齣上演的機會卻很少見,我想原因除了法國歌劇不太受重視外,德利伯比較精緻的音樂佈局也容易讓只想看熱鬧的聽者卻步。翻譯這齣歌劇為我長久以來心願(都沒中文翻譯...),配上這個影片,個人認為是拉克美的絕佳現場版本(因原來影片在YouTube已被刪除,請點以下網址收聽,但因為被分成了三段,只有第一幕能對上時間軸,第二幕開始須自行加上前面時間)。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vx411i7ov?p=1 第一幕 印度百花盛開的陰暗庭園,在深處,小河旁有寺廟隱身在綠意中,黎明。序曲(0:32),充滿裝飾音,劇烈的附點音符節奏出現,然後是教徒們「起乩」般的音樂(0:55),象徵詛咒的婆羅門動機出現(1:16),使用f小調,直到用大提琴奏出的美麗主題(2:03),才明確在降D大調,這是表現傑拉德對拉克美的愛:
但婆羅門動機又出現(3:11),最後和聲的緊張仍未解決... 幕啟,哈吉與瑪麗卡為印度教徒開了庭園的門,男女眾虔誠的進場,又是充滿小裝飾音的,帶有異國風的旋律(3:50),但調性用的是滿難的升F大調。 印度教徒(合唱):「當被曙光溫熱的香味充滿了平原(4:43),將我們的祈禱合一,為平息婆羅門的怒氣(5:08)。」 尼拉坎薩(婆羅門教僧侶,男低音):「你們向被嘲笑的祭司致敬(5:27)!驕傲的統治者趕走了神(指英國人,當時印度為英國殖民地,5:44),和百年來的寺廟。但婆羅門仍要復仇,當他們破滅時(6:19),就是解放之日。今天在我們躲避處,神的大能放光輝!」(印度教徒跪伏) 拉克美(尼拉坎薩之女,印度教女巫,女高音,在舞台後唱)(6:56,婆羅門動機):「噢你們這些婆羅門的創造物!」隨後她才出來了,剛開始就展現了不凡的唱功:
印度教徒:「眾神啊。請守護我們,讓我們平安。」 尼拉坎薩:「大家平安(9:19),要走前做個晨禱,神會聽到你!」在合唱後,他又對拉克美說(10:58):「你保護我們,讓我能對抗敵人褻瀆的憎恨,神會憐憫純真的小孩。」因為他是把自己的女兒弄成女神啦~~(原來是神棍嗎? )。 然後又說:「我要與你分別了(12:02)!」因為他要去城裡,又吩咐兩個僕人哈吉與瑪麗卡照顧好拉克美,大家又唱著(12:43):「天會保護我們,會趕走所有災難。」 尼拉坎薩退場,拉克美看到鳥語花香(13:35),與侍女瑪麗卡(女中音)唱起了有名的花之二重唱(Dôme épais le jasmin,14:31),充滿了如美麗花邊般的十六分音符,兩位歌者幾乎都相隔三度作出和諧聲響。 「茉莉花盛開的圓頂,與玫瑰交纏一起,花開的河岸,涼爽的早晨,一起呼喚我們。啊,讓我們滑行與跟隨著逃去的水流,在顫動水波中(15:04), 用慵懶的手慢慢登上了岸,鳥兒歌唱。」 但隨後拉克美表示了對父親一人去那「被詛咒」的城裡的擔心(15:57),但瑪麗卡說神會保護他,先一起摘藍色的睡蓮吧!兩人又唱了花之二重唱一次(16:35),就搖槳離開。 但此時,遠方卻出現有人的聲音,他們是英國士官傑拉德(男高音),弗瑞德烈(男中音,傑爾德的上司),愛倫(女高音,總督女兒,傑拉德的未婚妻),羅絲(女高音,愛倫的朋友),賓森夫人(愛倫的家庭教師,女高音)。 這五個英國人想進婆羅門廟(19:24),但又覺得恐怖,傑拉德還說(20:29):「被花咬到不知會不會死?」弗瑞德烈說我們應該是在尼拉坎薩的家,大家都嚇一跳(20:57),那不是想復仇的恐怖祭司嗎? 但弗瑞德烈說他把自己的女兒拉克美當成女神,會使用魅惑的魔法。傑拉德喃喃自語了這個名字(21:37)。 隨後是五重唱,愛倫(21:42):「若是那麼美,躲著就不對了。」弗瑞德烈不置可否,傑拉德(21:49):「她神格化了!」羅絲:「她喜歡神隱。」賓森夫人:「我看她是因為醜才躲吧。」愛倫:「女人總是敏感的,這樣是稱讚她了。」弗瑞德烈卻認為印度人不能用英國人的觀點視之(22:01)。 隨後的五重唱,其他四人都認為女人都是一樣的,只有弗瑞德烈仍認為是不同的。愛倫提議去找她(22:05),但弗瑞德烈覺得有危險,羅絲問她有女神那樣的美嗎?弗瑞德烈說是的。女人們開始吃醋,弗瑞德烈開始對印度女人品頭論足,說印度女人的想法奇妙(22:54),要戀愛馬上就戀愛,也沒方法也沒規則,對她們來說道德不算啥,沉醉於愛就好,生命就只是魅力,這裡的和聲有趣,是把G大調第五級音D升了個半音:
愛倫也比較了一番(23:49),說我們或許沒那麼會誘惑人,也沒法讓人一下就沉溺於愛,但初戀的那種不安與陶醉是我們才會有的(24:32),這基本上是在比較兩國女人的不同了。後來四人又調侃他是不是被印度美女誘惑了,在幻想了,但弗瑞德烈認為自己只是單純的觀察而已,又開始了五重唱,大家又認為女人都一樣,但弗瑞德烈還是不認為啦(25:57)。 弗瑞德烈認為這些想法對印度教徒來說是一種褻瀆(26:19),可能哪天被抓去也不知道。大家不管他,羅絲看到了一個寶石(26:46),隨後傑拉德拿去,還說要在結婚日用(27:06),但大家都替他擔心。 大家走後,傑拉德唱起了詠嘆調(27:51),他見到寶石後覺得小鹿亂撞,好像有個不認識的女生在面前(58:50),好像在耳邊說話。「不,不!這是神聖謊言的幻想(Fantaisie aux divins mensonges ,29:50),讓我瘋掉。去吧,回到夢之國,噢,金色翅膀的幻想。」隨後他又想到她身上的香味(30:58),甚至聽到她的心跳聲…這首詠嘆調的伴奏尤其精彩,當然旋律的美也是引人注目。他又念了拉克美的名字(33:08),此時花之二重唱的旋律響起(33:09),是拉克美回來了嗎?他先躲了起來。 拉克美與瑪麗卡上(33:51),瑪麗卡想去森林看看(35:04),拉克美想跟去,但好像作夢般的停止了。「為何我喜歡在森林迷路(36:38)?為何我對鴿子唱歌感到悲傷?連殘花落葉也是?然而這樣的悲傷還是吸引我(37:40),我感到幸福,我感到幸福,為何呢?」 她叫著瑪麗卡(39:50),瑪麗卡馬上回來,哈吉也是。 但拉克美說自己搞錯了(40:03),只是父親不在,心情不好而已,她要兩人去找父親,兩人驚訝的看著她,退場。 二重唱,拉克美發現了傑拉德,問他從哪來(40:34)?想做什麼?為了懲罰你的大膽,我的前面就是你葬身之所!「(但又壓低聲音)你這異國人汙染了父親的神廟,快滾吧!我是神的女兒!」傑拉德還是陶醉般的像是講夢話(41:20),這像迷路般打轉的音階相當有趣。拉克美又說我們是印度教徒(41:52),若褻瀆我們的神會受懲罰,快滾吧!但傑拉德還是不退,拉克美也覺得心情悸動,兩人二重唱。但他知道傑拉德將有危險(42:53),所以還是要他快走。 傑拉德說:「妳難道要拋棄我嗎?」拉克美不懂為何他不怕死,「難道是你信的神在支持你嗎(43:59)」?傑拉德:「哪個神?啊是年輕的神(44:11),春天的神,愛撫我們的神,那熱情的吻,因為神花蕾綻開,那是妳的任性的神,那就是愛情!」拉克美也覺得全身發熱(44:56),興奮,也重複同樣的話&同樣旋律,兩人唱起熱烈的二重唱,拉克美終於認愛了... 但此時父親尼拉坎薩回來了,拉克美趕快要他走(47:30),傑拉德依依不捨的遠離,看到壞掉的圍牆,尼拉坎薩很生氣,「有異教徒進來我這(48:22)!」拉克美感到死一般的恐怖,尼拉坎薩與信眾高呼復仇(48:47),以幕起的合唱旋律(49:08),進入升f小調的陰暗結束。 第二幕 小鼓與短笛奏出軍樂般的聲響(50:07),是明朗的G大調,表示有軍隊要來了。但現在是開市的時間,這裡是印度教的廣場,有幾間店家,展示商品。 「來吧(51:49),在正午鐘響的時間前,我們不會騙人的,時間快結束了。」印度教徒與中國人在賣拖鞋,蓆子,水果…等,好不熱鬧。 但有六個英國水手敲桌子,要他們服侍,可是這些商人不管他們的叫囂,鐘響了,市場結束了,這段常被刪除,在這影片也是。賓森夫人在人群中覺得快瘋了(52:19),又被小販纏住要買東西,她很煩,連手帕都被偷走(53:02),最後她大罵:「你們夠了!我是總督女兒的家庭教師(53:14)!」 此時弗瑞德烈與羅絲才過來,還調侃她不用對小販那麼生氣,她則說你們不要裝無辜。她看錶,說已經遲了,市場要結束了,要移到廣場了,鐘聲響起(53:42),六個水手催促小販們快離開,言語盡是不屑,可看出統治階級的傲慢。賓森夫人又抱怨太吵(54:51),羅絲說喜歡熱鬧,賓森夫人說愛倫呢?弗瑞德烈說在她未婚夫那。大家於是就去看跳舞,有舞女,還有女巫之舞,這就是大歌劇中常見的芭蕾場面,可惜的是在這影片中被刪除了,想聽的人可參考這個影片:
1.TERANA(1:02:27),悌拉舞曲,行板,6/8拍子,在第四拍加重音,常將第六音降半音,製造出一種印度音樂的效果,A大調。
2.REKTAH(1:04:37),拉普塔克舞曲,活潑的,2/4拍子,d小調,常升第四級音,節奏常是 長-短-短。 3.PERSIAN(1:05:45),波斯舞曲,4/4拍子,小快板,有一堆半音下降的三連音,有異國風,還要閉口唱一堆「啊~啊~」,但這版本省略了。 最後是CODA(尾聲,1:07:43),終於可聽到「啊~啊~」了… 等他們退場後,民眾也退場。此時尼拉坎薩,和女兒拉克美,穿著印度教苦行僧的衣服出現,羅絲驚訝於拉克美的眼睛是那樣美((55:28),弗瑞德烈則說她等下要講傳說,印度人超愛聽。 愛倫夢到傑爾德一言不發倒在地上(56:19)…傑拉德卻說起拉克美的笑臉和她摘蓮花的樣子(57:29),一副很陶醉的樣子,愛倫卻說看到傑拉徳好好的(57:57),她就特別開心,但其實弗瑞德烈的連隊今夜要集合準備出動了(58:37),羅絲知道是要與反抗軍作戰,但不想給愛倫知道,怕她的心亂,至於自己…沒差,反正又沒未婚夫,弗瑞德烈為她動心了(59:24)(可惜劇情沒交代兩人也沒結果)。 此時他們看到那個老人~尼拉坎薩,都感到恐懼,隨後響起復仇的婆羅門動機(59:35)。。 尼拉坎薩(59:57):「這是一個乞討的窮苦人,和一個歌手(弗瑞德烈和羅絲不在意的通過)。這些輕率的人們,在我們通過時遠離。在這破爛的衣服底下,是一個追求正義的裁判官!那些英國人看到我們是好像血液都凍結了(1:00:33),我要復仇!」 拉克美(1:00:54):「婆羅門不是要我們忘了侮辱嗎?」尼拉坎薩卻突然變的溫柔,說她因為這些事搞得失去笑容(1:01:35),歡笑不再,這裡通篇是他的父愛,與以前差很多。拉克美說會找回昔日笑容(1:04:56)。 尼拉坎薩說有惡魔侵入我們那裏(1:05:18),要是妳想原諒,我是會因為愛妳而答應。他應回城了吧(1:05:48),如果他看到妳,我可從他的眼神讀出來。「來唱吧!這就是復仇(1:06:18)!」 隨後印度教徒聚集過來,拉克美唱著「賤民女兒的傳奇」,有時稱為「鐘之歌」(Air des clochettes)。是技巧絕難的女高音花腔名曲: 「啊(1:06:39,一堆花腔)~年輕的印度教女孩去了哪?(1:08:45)她是賤民的女兒,當月亮在含羞草間嬉戲時(1:09:17,花腔)。她跑在苔癬上(1:09:27),不記得到處都在排斥賤民的小孩,經過了玫瑰桂冠(1:10:07),做起甜美的夢。她是那樣恬靜,一夜復一夜的笑著,那裏是最陰暗的森林(1:10:58),哪位是迷失的旅人?他的眼睛照亮了黑暗,他漫步在到危險的狂亂中。猛獸愉悅的吼叫(1:11:20),撲向獵物,少女跑去,手拿著棍子,敲響這些魔法的鈴噹,趕走了野獸。啊(1:11:50,模仿鈴噹,最後唱到高音E)。
「陌生人的眼神,讓她迷惘,他比君王更俊美,讓她沉睡在美夢中,直到天明,告訴她:妳的地方在那裏(1:12:45)!毗濕奴,這婆羅門的兒子,從那天在森林深處,旅人有時可聽到輕輕的聲音,敲響這些魔法的鈴噹。啊(1:13:39)!~~」(這個女生指的很可能就是吉祥天女,印度神話大神毗濕奴的妻子,會隨毗濕奴轉世,化成各種不同形象,劇本作者其實是做足功課的。她象徵財富與美麗,極受民間信奉,為三大女神之一,亦為佛教重要護法神。從吉祥天女的梵文"Lakṣmī"看來,拉克美很可能就是暗指這位天女,而"萊肯"這個化妝品牌,看來有雙重象徵。) 但父親尼拉坎薩卻是越聽越怒(1:15:18),想是沒釣到那個"褻瀆者”出現,他要拉克美繼續唱,還越來越兇,她不知所措,剛剛可愛的花腔似乎已成了顫抖(1:16:30)。然後在人群中又看到了傑拉德,她不禁哀叫起來。。 傑拉德急忙過來扶她,卻讓尼拉坎薩認出了他,拉克美還想勉強唱(1:16:46),卻快昏倒,傑拉德叫著(1:17:06):「婆羅門的女兒!」弗瑞德烈要他冷靜,此時剛好英國人的軍隊通過(1:17:38),第二幕剛開始的音樂又出現,傑拉德被沖散,尼拉坎薩與同夥密謀將他包圍,然後偷襲他(1:19:07),拉克美想跟上父親(1:21:03),尼拉坎薩卻要她留下,由僕人哈吉看守。 哈吉「講」了一首宣敘調,背景是有音樂伴奏的,抱怨主人只看到復仇(1:22:09),卻沒看到拉克美的眼淚,又強調自己對拉克美是如何忠心,為她打老虎(1:22:46),採果子,採珍珠... 此時傑拉德跑來,熱烈的唱(1:23:42):「拉克美!是妳!妳來我這了!…我成為妳魅力的俘虜,我沒任何防備,就被妳帶到天上。」但拉克美卻有些悲傷,她想兩人信仰不同,帶他走行嗎?「你不知道這有危險性(1:25:07)!」 但傑拉德顯然愛她已愛到喪失理性,拉克美卻說(1:25:49):「我不希望你死!」,並怨嘆自己愛的人怎是敵人。傑拉德還是執迷,唱出了序曲有出現過的感人旋律。 「啊(1:25:59)!這沉睡的愛之翼輕撫著妳,讓妳更加堅定,你不希望我死!」兩人又形成熱烈的二重唱。但到底要怎麼動腦筋呢?拉克美只好想想辦法了... 拉克美神祕的唱(1:27:31),用的是降記號一堆的降G大調,但臨時升降半音的相當多:「在我們旁邊的森林,有個竹子做的小屋。像怯懦的鳥巢那樣,在藤蔓之上,被花叢壓著(1:28:02)。我們可逃到那,遠離所有人的眼光(1:28:54)。那天如果來臨,一起生活的話,我會回復我的笑容的!」
兩人興奮唱(1:29:55):「和你一起生活!」但拉克美要他快躲起來,因為教徒們要來了,傑拉德卻認為是自己是軍人不能這樣(1:30:24),任憑她再懇求也無用。兩人又開始熱烈起來,直到教徒的出現,拉克美只能長嘆(1:31:38),出現恐怖的增四度(1:31:47)。 婆羅門教徒(1:32:23):「Dourga女神,請聽我們的聲音!」,用的正是序曲剛開頭的音樂。愛倫,羅絲聽到他們的聲音都覺得可怕,賓森夫人還說(1:33:29):「他們都發狂了,為了他們那十隻手的女神!」弗瑞德烈見到傑拉德,問他為啥還不走,為了看女神嗎?傑拉德說他只是想看祭典(1:33:52)。 弗瑞德烈虧他說是因為那個婆羅門女孩吧。傑拉德卻沒這種心情,他想要反抗,又覺得恐懼。弗瑞德烈還是以輕鬆的態度對他說教(1:34:34),要他回營。此時教徒已持著女神像從寺院出來,大家已被困住(1:34:54),這時尼拉坎薩對同夥指出傑拉德的位置,他還在想著反抗+恐懼(1:36:24),就這樣被刺了… 她急叫哈吉(1:37:12),響起剛剛她唱的「在我們旁邊的森林」的旋律(1:37:28),但又屈身看著傑拉德,「這樣他們的恨意應該得到滿足了吧!你永遠是我的了,我以後只為你而活。神啊,請守護我們的愛!」哈吉急忙把她帶走,結束在E大調,幕落。 第三幕 有個短小的序曲,剛開始是交錯節奏(1:39:21),從主音升半音的G開始,調性也不太明確,直到上一幕的「在我們旁邊的森林」的旋律又出現(1:39:47),才轉為穩定的降G大調,但還是要經過考驗的。 搖籃曲,在印度森林的竹屋,傑拉德躺在那,拉克美在觀視他。「在天所有的星星(1:44:10),白鴿已遠去,我天真的歌聲搖著你,在這我們能歇息片刻。啊,回來,我在叫你(1:46:36)…」 傑拉德睜開了眼(1:47:07),但還半夢半醒,只記得一些當時的情況(可聽到婆羅門教的動機,1:47:46)。拉克美拿草藥給他吃(1:48:15),對他的傷有益,他終於好了。 傑拉德起來後,唱著(1:49:26):「拉克美,在森林深處,愛的羽翼飛過,為了我們與世界分離,連天際都落下,為了我們忘掉這世界。」拉克美也唱(1:51:36):「我能聆聽,讓我們一起生活,我們一起唱歌,神會祝福我們,讓我們結合,婆羅門保佑我們!」 但這時出現了朝臣的合唱(1:52:31),傑拉德有些擔心,但拉克美要他放心,沒人能發現這。但又出現情侶的合唱(1:52:51,兩個合唱都只有男女高音部而已),他們說著情話,要為了愛情取得聖水。傑拉德說好像在愛撫(1:53:36),拉克美也想去找聖水(1:54:02),兩人祈求女神降福,護持他們的愛。 拉克美走了後,弗瑞德烈突然出現(1:55:55),說找了傑拉德好久,原來還活著。「你在做什麼呢?」「我在做夢(1:56:21)!」他說拉克美讓他從迷惘的世界重生,是她的魅力和她的愛...弗瑞德烈:「那你的未婚妻愛倫呢(1:58:23)?」又提醒他身為士兵的職責,說明天就要打仗了(1:58:47)!快走吧!但此時拉克美拿聖水回來了。弗瑞德烈說我們會等你後(1:59:22),就走了。 二重唱,拉克美說我們要喝「交杯水」(2:00:17),才能愛情永固。但此時她看著傑拉德(一堆臨時升降半音伴奏,很神秘),突然驚嚇說:「這不是你了(2:01:30)!當你對我說話,你的眼神不再火熱,當你抱我,你的臉上有烏雲,冰冷冷的!」 傑拉德否認,還說(2:02:20):「我想要妳所願的,要再看到妳的笑。」拉克美要他起誓(2:02:52),不離不棄,但此時他聽到了軍隊的聲音(2:03:01),「警戒!勇氣!」傑拉德不禁大叫:「這是我們軍隊!」 拉克美仍要他起誓,但傑拉德猶疑,拉克美知道他想念起自己的祖國了,怎樣挽回都無用,就去摘了一片有毒的洋金花葉子(2:04:02,此時詛咒的婆羅門動機響起),笑咪咪的咬在嘴裡,沒讓傑拉德發現。 「你給了我最美的夢(2:04:36),讓它完成,遠離,遠離真實的世界!」拉克美唱著,傑拉德(2:06:24):「當我碰觸妳的臉,你冰的可怕!我的靈魂已解脫,我將永遠是妳的!」拉克美(2:06:40):「如今我能相信你了。讓我們來喝交杯水吧!」兩人激烈的表達自己的愛,傑拉德跟她起誓不離開她,拉克美說:「現在我不害怕了,如果你假誓,我會死的!」傑拉德:「死亡?」(但這些段落好像都被刪了,原因不明) 拉克美:「死亡不會讓我們分離,他會聯繫我們,我給你我的生命,死在你的懷裡…」傑拉德無法接受。兩人二重唱:拉克美(2:08:11):「再見!陰暗的夢,這是我的第一滴淚,我死在魔法中,被愛所帶走!」傑拉德:「我不想要黑暗,在妳迷人的臉上,我留在魔法中,曾經的眼淚,不能掩蓋妳的美麗!」 終曲,尼拉坎薩突然進來(2:08:26),想殺傑拉德,但拉克美說他已和我用象牙杯喝過交杯水了(2:08:44),他已是神聖的了!尼拉坎薩只好閉嘴。 拉克美:「我已經對神贖罪了(2:09:10)!」尼拉坎薩痛惜自己的女兒,傑拉德哭喊(2:09:48):「她是為我而死的!」拉克美有氣無力的唱:「遠離(2:10:46),遠離真實的塵世…」,氣絕而死。尼拉坎薩(2:11:13):「她已獲得了永遠的生命,已離開塵世,把我們的生命帶到高處,她已在天國的光輝中(2:11:40)!」最後在傑拉德可怕的升A高音:「啊!」之中,以升f小調和絃,結束全劇,比起序曲詛咒動機的f小調,剛剛那可怕的升A高音,等於是將詛咒改為更強的進階版,也象徵著拉克美之死的悲劇。
她的死,也象徵著詛咒的結束,可惜愛情也隨之結束了。常聽人說拉克美的劇情與蝴蝶夫人差不多,但對於宗教的禁忌很少有像這樣絲絲入扣的,這是拉克美的獨特之處,也是讓世人永遠的嘆息之處,由拉克美暗指的"吉祥天女"看來,這也只是她轉世的形象之一吧...但也許是信仰,這讓西方人覺得迷信神祕的信仰,讓她灑脫的因愛而生,為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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