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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11 21:18:07瀏覽307|回應0|推薦3 | |
〈此地無銀三百兩〉
《拼圖二二八》作者陳儀深教授認為,所謂二二八事件「應該包括三個階段,首先是1947年2月27日晚上,台北市發生的緝煙傷人情事,激起民眾久積的憤怒,第二天更多民眾的抗議、請願又遭軍憲機槍掃射,終於使暴動蔓延開來;其後,一方面有民意代表、士紳為主所組成的「處理委員會」進行政治交涉,一方面有若干民間力量收繳槍械、嘗試建軍,企圖以「實力」達成改革政治的要求,陳儀政府則一面妥協讓步,一面向南京政府請求援助(後詳)這是事件的第二階段;第三階段,則是劉雨卿的第廿一軍(整編第廿一師)於3月8日夜間登陸以後,國民政府展開恐怖的鎮壓屠殺,直到5月16日魏道明接任省主席,宣布取消戒嚴,結束「清鄕行動」為止」[註1],並且說:「這個事件的發生既無計劃也無組織,沒縱的命令,也沒有橫的聯絡,『完全是因為過於憤怒產生的一種自發的也是突發的事件罷了』。」[註2]
但是,陳儀深教授卻說:「吾人把處委會『整體來看』,可以發現許多地方的處委會本身就是收繳武器、組織群眾、維持治安的單位,而且經常與『縣市長、軍憲警』是處在對立的位置。至於台北的處委會,從擴大組織、要求解散(開槍最多的)警察大隊及軍隊回營、成立『忠義服務隊』(後雖被軍方把持利用)、訴諸國際輿論、指示各縣市成立分會、制定章程確立目標完成改組、向陳儀提出處理大綱等等,可謂亂中有序,表現可圈可點。」[註3]甚至說:「這支民兵(台中的二七部隊)的基本隊伍包括黃信卿的埔里隊、何集淮、蔡伯勲的中商隊、呂煥章的中商隊、黃金島的警備隊、李炳崑的建國工藝學校隊,⋯。」[註4]
事實上,陳儀深教授說「許多地方的處委會本身就是收繳武器、組織群眾、維持治安的單位,而且經常與『縣市長、軍憲警』是處在對立的位置」,又說「台北的處委會,從擴大組織、要求解散(開槍最多的)警察大隊及軍隊回營、成立『忠義服務隊』(後雖被軍方把持利用)、訴諸國際輿論、指示各縣市成立分會、制定章程確立目標完成改組、向陳儀提出處理大綱」等等作為,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各地處委會的作為既有計畫(如「收繳武器」、「組織群眾」、「維持治安」等),又有組織(如「處理委員會」,「治安維持會」、「地區時局處理委員會」和「忠義服務隊」等),而且有「縱的命令」(如「擴大組織」、「要求解散警察大隊及軍隊回營」、「成立『忠義服務隊』」等),也有「橫的聯絡」(如「訴諸國際輿論」、「指示各縣市成立分會」等)。
另據相關口述歷史揭露,二二八暴動係由「台灣省政治建設協會」發起的「遊行抗議」因群眾情緒失控而引發[註4],又「這支民兵(台中的二七部隊)的基本隊伍包括黃信卿的埔里隊、何集淮、蔡伯勲的中商隊、呂煥章的中商隊、黃金島的警備隊、李炳崑的建國工藝學校隊」(分別由黃信卿、何集淮、蔡伯勲、呂煥章、黃金島、李炳崑等人糾集率領和聯絡)[註5]以及前往支援嘉義市群眾攻擊毛紅埤軍械庫和水上機場的有「臺中隊、斗六隊、竹山隊、新營隊、䀋水隊等三千多人」(全都有人糾集率領和聯絡)[註6],凡此都可以證明各地暴動的發生並不是「既無計劃也無組織,沒縱的命令,也沒有橫的聯絡」,更不是「完全是因為過於憤怒產生的一種自發的也是突發的事件罷了」!
[註1]:〈所謂二二八事件,筆者認為應該包括三個階段,首先是1947年2月27日晚上,台北市發生的緝煙傷人情事,激起民眾久積的憤怒,第二天更多民眾的抗議、請願又遭軍憲機槍掃射,終於使暴動蔓延開來;其後,一方面有民意代表、士紳為主所組成的「處理委員會」進行政治交涉,一方面有若干民間力量收繳槍械、嘗試建軍,企圖以「實力」達成改革政治的要求,陳儀政府則一面妥協讓步,一面向南京政府請求援助(後詳),這是事件的第二階段;第三階段,則是劉雨卿的第廿一軍(整編第廿一師)於3月8日夜間登陸以後,國民政府展開恐怖的鎮壓屠殺,直到5月16日魏道明接任省主席,宣布取消戒嚴,結束「清鄕行動」為止。〉(《拼圖二二八》第062頁第四行)
[註2]:〈其實,先就常理上說,這個事件的發生既無計劃也無組織,沒縱的命令,也沒有橫的聯絡,「完全是因為過於憤怒產生的一種自發的也是突發的事件罷了」。當時曾參加街頭行動的吳克泰也認為:「這完全是被國民黨的惡政激發起來的,任何個人,任何組織都不可能在這麼短短的兩個小時內動員這麼多的群眾。國民黨說這是『奸黨和少數野心分子有計劃、有組織地煽動起來的』,完全是為了鎮壓製造藉口。〉(《拼圖二二八》第064頁第九行)
[註3]:〈吾人把處委會「整體來看」,可以發現許多地方的處委會本身就是收繳武器、組織群眾、維持治安的單位,而且經常與「縣市長、軍憲警」是處在對立的位置。至於台北的處委會,從擴大組織、要求解散(開槍最多的)警察大隊及軍隊回營、成立「忠義服務隊」(後雖被軍方把持利用)、訴諸國際輿論、指示各縣市成立分會、制定章程確立目標完成改組、向陳儀提出處理大綱等等,可謂亂中有序,表現可圈可點。〉(《拼圖二二八》第131頁第六行)
[註4]:〈父親當時正好也在現場目擊(緝菸意外事件)。(民國三十六年)二月二十七日傍晚六點多,父親和白成枝、黃朝生、張晴川、呂伯雄、王萬得等人,正在天馬茶行旁隔壁的「萬里紅酒家」二樓召開臺灣省政治建設協會的會議,聽到樓下有騷動嘈雜聲,⋯⋯民眾更加憤怒,成群結隊回臺灣省政治建設協會,希望有個因應方案出來。父親他們在延平北路二段三民書局後的臺灣政治建設協會緊急集會,決定第二天要遊行抗議。當天晚上十一點多,父親回到家。說,第二天遊行抗議之事,社團部分都已安排妥當【註一】,叫我明天帶學生隊參加。上午十一點在長官公署東邊等候。〉(《臺北都會二二八》第七八頁第10行)
[註5]:〈這支民兵(台中的二七部隊)的基本隊伍包括黃信卿的埔里隊、何集淮、蔡伯勲的中商隊、呂煥章的中商隊、黃金島的警備隊、李炳崑的建國工藝學校隊,很明顯地,二七部隊只是一個概括性稱呼,⋯,因為參加這個部隊的人,不一定認同謝雪紅,也不一定是接受鍾逸人的號召。〉(《拼圖二二八》第068頁第一八行)
[註6]:〈五日,三民主義青年團書記盧鈵欽打電話請阿里山鄒族原住民下山,協助維持市內治安。嘉義群眾與來援的臺中隊、斗六隊、竹山隊、新營隊䀋水隊等三千多人,聯合發動向毛紅埤軍械庫和水上機場的總攻擊,占水源地及發電廠。中午,民軍與機場守軍激戰,民軍傷亡三百多人。民眾並斷絕水上機場水電。〉(《嘉義驛前二二八》第三頁第5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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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