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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02 16:54:47瀏覽944|回應1|推薦5 | |
網友說我不是農夫,只是在農地上拼命的苦工,也算事實,不過,當正牌農夫已經很苦,我比農夫更賣命,還不算農夫,這又是所為何來?人類願意付出勞力苦力都是因為,相信苦日子是有限的,我相信只要兩三年後農舍蓋好,樹木花草漸成林,我就不必這麼辛苦且可以開始享受優美的環境和慢慢收成了。我甚至已擬了一個「收復失土」的計畫,計畫用兩年的時間來對付雜草,兩年以後就可以專心照顧作物了。如果往後的日子都是像西西弗斯那樣永無止境的推巨石做白工,那我根本現在就該放棄了。還有,我需要這樣賣命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沒住在農地上,把一週的工作濃縮成兩天,當然只好拼命。我的鄰居土地是我兩倍大,但因為他買的農地上有舊農舍可住,所以他每天看起來都很輕鬆,作物卻長得比我的好很多。如果以後蓋農舍無望,還要這樣疲於奔命,那我現在也該放棄了,那我因為這個政府的無理管制而付出的金錢、時間與苦力,又要找誰要回來呢?
為什麼要買農地?為什麼想蓋農舍?理由很簡單,我對人群厭煩,對人類所有的組織與系統都不再抱什麼希望,我逐漸相信人類的各種集合,不管打著什麼偉大動人的旗幟,多數只是愚蠢與私利的極大化,你也可以說,這幾年台灣社會的變遷和我對人性的觀察已把我變成一個厭世者,只是還沒有厭世到想去死的地步而已。最近發生的一些倒楣事使我對城市的集合住宅更是厭煩到極點,極想逃到人跡罕至的地方過遺世獨立的生活。
而我剛好看到有一塊便宜的農地,上面又有十幾棵我很喜歡的大樹,於是就買下來,準備用兩三年的時間種樹種草做好水土保持後,合法蓋個清靜宜人的小屋,然後養雞養狗種菜種樹,終日與動植物為伍,這就是我想要的退休生活。等到我的農舍蓋好,我會毫不猶豫地賣掉我在都市蛋黃區的大樓公寓,一方面把房屋空出來給正在打拼的年輕人,一方面把房屋變現養老(因為我是那種本來有機會卡位拿高額年金卻什麼位也沒卡,以致退休年金十分可憐的倒楣鬼,不過我反正也不需要很多退休金,一農地一小屋,加上一些可資週轉應急的現金,足矣!)
請問,我這個計畫危害了誰?影響了誰的權益?退休的中產階級讓出城市蛋黃區的房子到郷下去養老,不僅有益健康有助健保財務,也有助降低房價,還能使鄉下農地獲得較好照顧,有助水土保持甚至活化農村或農業,日本就有些地方政府想方設法鼓勵退休族下鄉。
台灣卻反其道而行,只因為有些都市人錢太多拿去炒做農地蓋豪宅,所以除了出身就是農民的人以外所有的人都不准蓋農舍(真正的農民若不是早有農舍,到底要如何耕作?如何生活?)這就好像有人開法拉利酒駕所以要禁止所有人開車一樣荒謬。這種邏輯美其名曰保護農地,其實反使得「農民」變成一種世襲的稀有貴族(雖然大多不怎麼有錢也很少人想繼承),也使農地在老農凋零後更容易淪為荒地,我不知道這樣對環境,對台灣農業有什麼幫助?如果買塊農地想好好照顧自己的作物所以蓋個小屋來住都不行,那麼當初為何要開放農地買賣?誘使我這種真正想在退休後務農的人買了地投資了大量勞力也種了作物卻蓋不成農舍,要賣也賣不掉,要通勤照顧又疲於奔命,已變成另類的「農地難民」,請問,這是自詡自由開放的社會應該發生的,合乎人道的事嗎?
以上不過是事實的陳述而已。台灣社會最令人厭倦的,就是不管任何議題,永遠有一票自居正義的局外人,因為各種自以為是的出發點(通常是仇富、忌妒或無知卻自我感覺良好),打著各色大旗,對事實只知其一不知其一百,卻夸夸其言,然後政策就被牽著鼻子走,至於是非利弊或正義是什麼東東,他們完全不在乎,除了受害者反正也沒人在乎,而受害者的聲音通常沒有這些人大。
就是這種人這種事太多,我才要逃到山上去遠離人群,當然如果你的口袋夠深,天下之大何處不可蓋庭院深深深幾許的豪宅,何處不可隱居?如果這個社會連隱居也變成富豪的專利,這才是自居正義的媒體或專家假專家該撻伐的事,不過,他們當然既無眼界也無興趣去發現這種問題。
人類這種動物令我討厭,良有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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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環保生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