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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25 21:32:09瀏覽5566|回應14|推薦30 | |
引用文章╱新聞: 看到引用文章之一,大家自然覺得好笑。至於多麼愚蠢? 多麼令人啼笑皆非?則未必。「五十步在笑百步」懂嗎? 孔子的理想是天下要像「周朝」金字塔式的封建社會,天子、 諸侯、卿、大夫、士、百姓、奴隸等,一切「有規有矩」的 理想社會。不幸,那只是理想。就算周公是儒家封的「聖人」, 也要苦戰三年才打敗「各位兄弟們」,還殺了一個,天下才又 算是安定。「姬旦兄」,你怎麼沒有試試「以德服人」呢? 春秋當時在孔子眼中已經是亂世,他主張的「克己復禮」為仁 等等,不是不好。只是孔先生,你的東西只約束到「小人」 (老百姓),管不到「君子」(當官的),皇帝就更別說了。 「春秋」?有史以來那個「亂臣賊子」會怕一個死人寫的書? 對皇帝來說,「史官」也是可以收買的,「史家」還強的多。 (立正!向太史公敬禮) 我們談的更「純學術」一點,儒家自漢朝起本來就有「今文」、 「古文」之爭,這一爭就從從西漢初爭到東漢末。直到鄭玄 以古文經為本,兼採今文經各家說法,紛爭才稍為平息。 漢初,儒家吸收陰陽家、法家思想,但是麻煩的是如董仲舒 之流偏又自居「正統」。後來變得越來越像一種宗教,又 不容許創新。北宋時新舊黨爭,雖說政爭為主也有學術紛爭 (程頤、蘇軾水火不容)。後來宋明理學為人所厭,有一個 原因就是,強將「天理」、「人欲」分開,並視為不容。 現實上,那裡分的清? 南宋時,「程朱」與「陸王」有義理之爭。先點一下名, 「程朱」的程是北宋程頤、程灝兄弟,這時已死,朱是朱熹。 「陸王」的陸是陸象先,「王」是明朝王陽明,點名完畢, 「上戲」。「程朱」的主張是「涵養須用敬,進學在致知」, 這樣做很好,近似蘇格拉底說的:「知識即道德」。但是 「涵養」、「致知」兩種工夫本質不相同,陸象先看出兩者 都屬於「經驗」,已與傳統「內聖」不同。朱和陸還有 「鵝湖之會」,結果就是「見仁見智」。從此兩派烏煙瘴氣 數百年。元朝時「九儒十丐」大家變成一樣「衰」。明初 朱熹昇天了,這可得解釋一下,不是變神仙,首先朱元璋想 做他後代沒成功,所以地位上升。孟子?不是幾乎被逐出孔廟, 還是出去了又回來,你就別提他了。不過明初科舉更「成熟」, 學子考試項目是「經義」、「寫作」、「時務策論」。 「經義」有人也許不太明白,說那是「八股」就懂了。考試 內容是四書五經,死老朱還限制以「朱注四書」答題,能用 「朱元璋注解」更好。到了明朝末年一票人走火入魔,只能 「平日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這個火坑滿人入關後 延而用之,所以一直到五百年後才消失。 1949年之後,台灣與海外有一群人借用西方學術方法,整理「固有 學術」,認為只要復興「固有文化」特別是振興「儒家」,就能 復興中華。他們對於 固有文化的缺失,則是「勿論」,或覺得 這部份無關緊要。王永慶、國民黨可都出過錢「贊助」這些事, 到如今也60年了,大家覺得他們成功了嗎?有何具體成就可說的? 解決現代社會問題,我們所缺的一直是「理智的批判精神」,前人 遺產勢必「有取有捨」。只是台灣又何嘗沒有以政治玩弄「學術」 或「思想」的嫌疑?「中華文化復興」運動這種沒完沒了的事, 也要總統掛名會長?我們不是正嫌他雜務太多?如果台灣自己也 逃不出這種「魔障」,大陸也只是回歸到同一個「迷思」之中, 共產黨的算計也純粹想調教出一批「順民」而已。 現代社會體系比春秋複雜多了,不會「完全」照「以前」的那一套 運作,上下關係不變,「相處」方式已變,我們還是要走出「自己」 的路。最近幾位「教授」的「胡言亂語」,引起許多風波。這些話 對錯先不說,一竿子打盡一船人的態度不能說沒有缺憾。另外有位 香港來的「和尚」,對不起也是「教授」,他說的那些「課程」, 有些也絕對不適於「通識教育」。美國大學的「通識教育」有演講、 藝術╱音樂欣賞、西方精神文明入門(歡迎提供其他經驗)。 沒有「基礎生物學」或「普通動╱植物學」的基礎,來唸「遺傳學」? 饒了我吧!(希望是記者聽錯了) 西方有句名言:「讓學術歸屬學術。」當時孔子在外流浪十幾年 沒有人重用,他就已經輸了。悲哀幾千年,也早就習慣了。 我們所學到的「孔子」思想更非原貌,我們就讓孔子也好好安息吧! 來兩個笑話,輕鬆一下: 一、 有一個無人看守的廟宇,其中有三尊神像孔子、釋迦牟尼佛祖 與老子並列神案之上。 有一天,一位僧人路過休息,拜完釋迦牟尼,怒道: 「我佛至尊,安可居次?」就將佛祖神像移到中央。 又有一天,一位道士路過休息,拜完老子怒道: 「老子道尊,安可居次?」就將老子神像移到中央。 又有一天,有一儒生路過休息,‧‧‧ 如此人來人往,三尊神像金身變「殘身」。 老子嘆道:「我們倒沒什麼,都是下面的人搞壞的。」 二、 有兩個道學先生議論不合,互指對方為「假道學」,爭議不下 來請孔子裁判。孔子下階鞠躬,言道:「吾道甚大,何必相同。 兩位皆真,丘所素仰,豈有偽哉?」兩人大喜而退。 弟子曰:「夫子何諛之甚也?」 子曰:「此輩人哄得他去夠了,惹他甚麼?」 註:出於「笑林」浮白主人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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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兩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