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走我的路」 ~余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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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輝的十月—從英烈千秋到長津湖 |
時事評論|政治 2022/10/09 21:33:52 |
今年大陸十一假期的電影票房並不如往年,但主旋律電影《萬里歸途》仍獲得不錯的票房。對照這兩三年年大陸放映的《長津湖》,《金剛川》與《八佰》,讓我想起台灣民國60年代,台灣製作的一系列的宏揚社會積極面,強調愛國情操的主旋律電影,如《汪洋中的一條船》,《英烈千秋》等電影開始,幾乎每年一部。如同大陸大多以韓戰為主軸,當時的軍事電影大多以抗日戰爭為主軸。 細想這兩岸幾十年來的發展,自己幾十年來的人生,心中思潮起伏。 民國60年代,正是我的青少年時代,那段時間橫跨我的整個中學時期。《英烈千秋》這一系列的電影,深深影響著我青少年時期所有關於人生與未來的思考。 這種搭配電影宣傳的教育無疑是極為成功的,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以致於,在那個放電影前要起立唱國歌的年代,曾在電影院斥責鄰座為什麼不起立唱國歌;當街在馬路上,敲開等紅燈的汽車的駕駛座車窗,責問他為什麼亂丟煙蒂。 在這些血肉橫飛的電影中沈澱下來的問題始終是鴉片戰爭以來,無數仁人志士追問了一百多年的問題:中國的復興與富強之道是什麼。 這個追問的過程,從鄙視西洋蠻夷,到承認西洋的奇技淫巧,到對自身文化的全面懷疑與反省。而無論是懷疑還是反省,結論是明確的:「民主」與「科學」。引發巨大爭議與衝突的是如何實踐的路線問題。 歷史命運的捉弄,隨著國共內戰,海峽兩岸各自摸索著這百年之問的實踐之路。 如今回頭看這幾十年漫長的答卷過程中,有著許多的感慨。 如果以1990為界,兩岸的路線競爭中,台灣無疑是壓倒性的勝出,無論從民生經濟(台灣的農業改革等與大陸的人民公社);社會文化(台灣文化復興運動與大陸文化大革命),還是從民主政治(大陸1989天安門民運與台灣1990年中正紀念堂的百合花學運)。 後十年呢?1990年後到2000年,台灣經濟一路飛騰,民主政治改革不斷。即使現實上反攻大陸再無可能,然而「建設三民主義的模範省」,「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經營大台灣、建立新中原」,台灣或者說中國國民黨還是充滿文化與制度上的自信。 同時期的大陸還在進行姓社姓資的爭論,拖著蹣跚的腳步,摸著石頭過河,探索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改革之路。 然而從2000到今天,這後二十年呢?台灣民主改革的二十年對比大陸經濟改革的二十年,形勢反轉之巨,令人感慨。 去年台灣雙十國慶,媒體計較著蔡總統說了幾次中華民國,說了幾次台灣。對我來說,既感荒謬又感悲傷。有人還記得中華民國的首都在那裏嗎? 中華民國當初建國的初衷與理想是什麼?蔡總統去年的國慶講話,跟中華民國有什麼半毛錢的關係嗎?當台灣自外於中國,台灣人不想再當中國人時,中華民國是什麼呢?慶祝中華民國的生日是在慶祝過去的什麼?當初建國的理想與願景,跟現在台灣對未來的理想與願景又有什麼關連呢? 台灣不得不慶祝一個打從心裏就不再相信,也不再努力的理想與願景。但不慶祝又能慶祝什麼呢? ———————————— 前陣子台灣的探空火箭發射失敗,令人感慨。感慨的不是發射失敗,也不是感慨與對岸對比的巨大落差,而是火箭命名為「飛鼠一號」,這是命名個什麼意思啊? 對比大陸在航天取得的成就,以及相應的命名:「天宮」,「嫦娥」,「玉免」,「祝融」,「北斗」所展現的民族自信。想及年少時心心在念的「百年恥辱」,以及如今台灣當局面對美日不得不卑屈諂媚的無奈。心中五味雜陳,難以言述。 台灣要獨立建國似乎已是台灣許多人的最佳選擇,底層的邏輯終究不過是想過自己小日子的心態。但小日子在那兒過都可以,那裏過,不是過呢? 這也是前陣子大陸史無前例的軍演,引來國際關切,嚇壞台灣當局。唯獨台灣人民老神在在。說句難聽的話,新台幣是錢,人民幣就不是嗎?荷蘭人來過,鄭成功來過,清朝來過,日本來過,國民黨執政過,有一天共產黨來了,又如何呢?大陸人民在共產黨統治下,也沒有民不聊生嘛。再說,有雙重國籍,或者有國外親友可投奔的台灣人多的是,有錢那裏不能過?沒錢的,那個黨有差嗎?甚或想也許還可以打土豪分田地,一起把身翻,不是嗎? 說到底,想過小日子的心態,是不可能為獨立建國付出大代價的。平時嚷嚷還可以,真要為「民主自由」拋頭顱灑熱血有幾人呢?屆時「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的歷史不是不可能再現。 不是我瞧不起台灣人,畢竟台灣已經是民主多元化的社會。台灣還有可能在當局一聲令下,就全民皆兵,枕戈待戰嗎?還有可能像60年代那樣,從教育,文化全面建構國家共識嗎? 台灣靠著仇中恨中的宣傳建立起來的台獨共識,終究只是選舉一時的得失。隨著大陸的發展與隨之而來的自信。台灣想依靠美日,想依靠國際社會施壓大陸,只會讓台灣這大陸心中「百年恥辱」的最後一塊烙印,愈來愈燙觸人心,終至天崩地裂而來。 明天是雙十國慶,但相比三十年前的總統府升旗,今年大陸十一的天安門升旗,這雙十國慶除了一天的假期外,究竟還剩下些什麼? ———————————— 後記:回答網友blackjack的留言時,寫了一段話。覺得可以補充本文,茲附錄於下: 不過,雖然玫瑰不叫玫瑰依然是香的。然而依名起念,名字還是很重要。 年輕時看《假如我是真的》,劇中滿口的同志與愛人,讓我非常不適應,大陸在我心中,是一個異鄕之地,完全沒有同文同種的親切感。 然而,初次聽聞天宮,北斗,就完全不由自主地昇起親切認同之感。 旁人大概很難想像,在台灣感受一步步去中的情境之下,聽聞對岸的航天成就,以及相應的命名,我內心瞬間的激蕩。似乎從年輕時,對鴉片戰爭,甲午戰爭以來,身為中國人的鬰悶與屈辱感,一下消減了許多。 父親是堅定的大台灣主義者,但當年也愛看大陸尋奇。前幾年整理父親遺物時,父親在筆記本上曾留下一段話:都說中國有五千年歷史文化,但為什麼打不過日本與西方? 這個答案,國民黨沒有回答出來,而共產黨似乎找到了一條,就目前而言,有可能回答這個問題的復興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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