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式民主」是錢堆出來的，沒錢的人別想玩。”我想把這句話打個折扣。連勝文之所以會敗選，應該不是他缺錢。同樣的，國民黨在2000年會敗選，也不是因為比當時的民進黨缺錢。錢並不是完全的決定因素。

說習大大近乎解決了貪污問題，不知道是依據什麼標準。我之前列了幾個案子，都是在習大大任內爆發的。當然，你可以說他們不都被抓了嗎？問題是，他們已經貪了那麼多。之前那一段的弊端，誰負責？再說，又還有多少沒有被抓到的？

社會科學理論認為民主制衡可以減少貪腐，是因為民主體制理論上讓每個人都成為可能的監督者，這種力量才是最大的。靠習大大一人，就算他再怎麼清廉、再怎麼宵旰憂勤，也還是不足。我之前就已經舉雍正帝為例。

台灣當然不是沒有貪腐，但是，頻率、額度應該還是比較少得多的。只是大陸控制媒體（這就減少了監督力量），一般人更難得知真相。你認為馬家人有大額的貪污行為嗎（我不是暗示有小額貪污，總之，較難以從旁證估計，故作罷）？蔡家人呢？

我大概偏向王岐山的觀點，信他這個“邪”。其實背後的意思大致就是相信多數人性就是如此，是“權力使人腐化”，是系統偏向自利。沒有民主制衡就沒法阻擋腐化。採用雷厲風行的管理，想要弊絕風清，是做不到的。以雍正帝來說，他累死自己，也頂多是維持十幾年比較清正的風氣。

實際上，我認為民主（因此產生制衡）也還是不夠的，還是要有教化的作用。宗教在道德教化上的效果又勝於世俗教育。只是，宗教也可能把群眾導向一種集體偏見。這是現代化世界深以為戒的。這是兩難狀態。我們大概還是只能依賴世俗教育，但是，內容上必須再加強。

我也對於自由化深深困擾。我以為自由化的長期結果，難免會使人道德滑落。這個問題很難避免。往往要憑藉民族主義這類集體強烈情感來提升道德意識。但是，民族主義與宗教熱情一樣，都可能會誤導大眾，走向集體偏見。看起來，這個世界注定沒有可能實現完美的狀態。

但是，我仍然希望，憑藉批判者內的理性溝通習性的養成，人與人彼此多些互相約束，而又不至於變成單向宰制。這可能是比較可行的辦法。

我大概偏向王岐山的觀點，信他這個“邪”。其實背後的意思大致就是相信多數人性就是如此，是“權力使人腐化”，是系統偏向自利。沒有民主制衡就沒法阻擋腐化。採用雷厲風行的管理，想要弊絕風清，是做不到的。以雍正帝來說，他累死自己，也頂多是維持十幾年比較清正的風氣。

實際上，我認為民主（因此產生制衡）也還是不夠的，還是要有教化的作用。宗教在道德教化上的效果又勝於世俗教育。只是，宗教也可能把群眾導向一種集體偏見。這是現代化世界深以為戒的。這是兩難狀態。我們大概還是只能依賴世俗教育，但是，內容上必須再加強。

我也對於自由化深深困擾。我以為自由化的長期結果，難免會使人道德滑落。這個問題很難避免。往往要憑藉民族主義這類集體強烈情感來提升道德意識。但是，民族主義與宗教熱情一樣，都可能會誤導大眾，走向集體偏見。看起來，這個世界注定沒有可能實現完美的狀態。

但是，我仍然希望，憑藉著包含批判在內的理性溝通習性的養成，人與人彼此多些互相約束，而又不至於變成單向宰制。這可能是比較可行的辦法。

我強調“問題意識”，雖然比較灰色，但未必是絕望。如果真絕望，我就不寫這些東西了。魯迅的吶喊集序裡，不就懷疑究竟要不要叫醒鐵屋裡昏死了的人嗎？

你說"中国人这么悲观，就不会有今天的中国"。請問，你認為魯迅的看法是不是悲觀（想想他的吶喊集）？據說毛澤東非常欣賞魯迅。毛澤東又為什麼要進行那麼大幅度的改革，為什麼要搞大躍進？如果他認為中國沒有深沉的問題，會要如此激烈改革嗎？再者，毛澤東可是提倡“不斷革命論”，也就是革命不可以終止，因為問題永遠會不斷冒出來。你認為呢？

中共前文化部長王蒙寫了“不革命行嗎？”，你認為他是在強調中國沒有問題嗎？還是相反？

總之，中共的改革意圖，是源於問題意識，還是認為中國沒有問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