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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09 23:10:46瀏覽753|回應0|推薦7 | |
最近被列為世界火藥庫之一的台灣,它的問題在日本也成為熱門的討論議題。今天(1月9號)的一個新春電視節目「因中國而分裂的世界」在長達兩個半小時的節目中,有不少時間花在討論日中美台的關係。電視台論客的發言不但讓人回想過往,也讓人對將來不能不有所深思。
節目中一位日本外務省的退休官員提到,所謂的「台灣問題」不是「台灣有事」時,應該如何如何的問題,如何避免「台灣有事」,才是問題的根本。也就是說就日本的立場而言,應該如何避免因「台灣有事」而發生戰爭,才是重要的。這個退休官員認為日本應該在日美同盟的基礎上,居中調整中美關係,避免戰爭發生。他的說法不但對日本人有說服力,一般聽來也很合理。戰爭沒有勝者,不讓它發生自然是最理想的。隨後另一個論客也做了補充發言,也許他舉的例子太具體,反而讓人擔心。這位論客在強調保持與中國溝通渠道的重要性時,舉出即使在天安門事件發生後,美國在表面上雖然也對中國實施了嚴厲的經濟制裁,但是暗地裡中美間還是有溝通的。聽到這個例子,也就讓人連想到不止美國如此,當各國對中國採取經濟制裁時,日本也仍然持續著它對中國的日圓貸款。電視論客們的發言與過往發生的史實讓人意識到任何國家的利益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高於正義的事實。 另外NPO團體的一位女記者的發言,也讓人有所連想與深思。這位女記者與她所屬的NPO團體長期關心各國的難民問題。在她的發言中,提及到今後日本政府與日本社會對難民應該採取何種措施與何種態度的問題。新疆發生的人權問題,香港國安法的實施等使兩地可能產生出不少移民或流亡海外的難民。日本政府對於這種可能發生的情況,是否仍採取一向的對難民申請的嚴格限制呢? 另外社會上對那些root是中國的人們,應該如何對待的呢? 她提出的上述問題,讓我回想到過往自身的經驗,與對未來的深思。 1989年的天安門事件發生時,我住在日本北陸地區,在一間市民大學兼差。有些市民在看到電視的現場轉播後,十分震撼, 其中有比較熟捻的日本人,就問我難道那樣的情況不能有所改善嗎?我當時狼狽萬分,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日本是一個國民國家,在這樣的國家裏,認為國民與國家是一體的這種觀念,既是國家的理念,也是一般國民的信念。即使在現實上有時可能會出現脫軌現象,但是只要國民與國家一體,仍是國家的理念,國民的信念的話,扭轉脫軌的現實,便成了國家與國民必須努力的目標。但是現代中國,不管是當今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也好,還是兩蔣時代的中華民國也好,都是黨國政府。黨就是國家,也就是政府。國民(中國社會的公民)都是外緣的不相關的存在。國民國家的日本市民向我提出那樣的質問,你說叫我如何回答才好呢? 但國民國家是否就是完美無缺的的社會呢?那也並不一定。日本政府嚴格限制難民的流入,其實也就是從國家與國民應為一體的觀念衍生出來的一種行政措施。我們不難猜想,就日本的國民國家的立場來說,他國國民也自然應該與他們各自所屬的國家為一體才是。接受與他國國家一體的他國國民,自然與日本這個國民國家的理念有所抵觸。接受他國難民,也就成了一種別於理念的行政措施,對日本政府而言,也就自然地把它當成一種特殊事項來處理。既然是特殊事項,也就有了諸多限制。但是在重視個人基本人權的普遍價值觀前,日本社會的難民行政措施,自然容易受到指責與批評。那位女記者的發言,或許就因為她看到這個病徵也不一定。 「台灣問題」,讓人連想到的不止是國與國間的利害關係,也讓人連想到社會構成與基本人權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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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生活|亞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