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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15 06:19:37瀏覽3398|回應0|推薦22 | |
我手腕疼痛想去看醫生,婆婆卻反問我「妳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手腕會痛?」我不理會,婆婆氣得說要離開我們家。我非但不內疚,反而在心裡叫好⋯⋯⋯⋯完整前情提要看這裡 整晚江小豬不停地數落我,我充耳不聞。天亮了,他押著我去向婆婆道歉,我想反正討厭的人今天就要滾蛋了,敷衍了事地說了一句「好啦,對不起!」 公公婆婆走了,我心下稱快。江小豬還在嘀咕,我一言不發地開始收拾行李,然後把小小豬抱上車。 江小豬好像忽然看見我的動作似的,問道:「妳在幹嘛?」 「我要離開你。」我憋著一口氣說:「這一個月,我應你媽的要求,每天早出晚歸,疲勞駕駛,好幾次差點在高速公路上出事。半夜還要起來餵奶,我太累了,又沒人幫手,好幾次差點把小小豬摔在地上。我手腕受傷,你媽還不讓我去看醫生。」 江小豬好像嚇愣了。我繼續說:「但不論你媽怎麼無理,我都可以無所謂,因為對我來說,她本來就是外人。但是你的態度,落井下石,令我心寒。還叫我去跟你媽道歉?你自己怎麼不跟我道歉?為了小小豬和我的人身安全,我今天就要離開你。」 接著上演了肥皂劇情——我上車,鎖上車門,發動車子,江小豬卻趴在車尾,不讓我開動車子。僵持數分鐘,我把引擎熄火,他大概以為我改變心意了,就走到駕駛座的車門邊,我趕緊利用這個空檔,迅速發動汽車,一踩油門開走。 一開始我以為他會追來,所以開得很快。過了一會兒,不見他追來,只有手機開始拼命響,我便放心了,放慢車速,暫且不理會他的來電,先撥給在洛杉磯的好閨蜜,告訴她事情的始末,並說我要把小小豬帶去洛杉磯,這段時間可能請她幫忙。 這種時候果然還是閨蜜給力,先跟我同仇敵愾地痛罵了江小豬一頓,然後很有義氣地說有需要時可以幫忙照顧小小豬。埋怨一番,我氣也消了大半。 經過爾灣時,江小豬又來電。接起電話,聽到他顫抖的聲音在說:「豆貓,我知道錯了,妳在哪裡,先回來好不好,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我也有些心軟,畢竟我們兩個人在異鄉攜手打拼十年,不是露水夫妻。想一想,又打了通電話跟閨蜜商量一下,她說:「那妳就先回家吧!要是他敢再欺負妳,妳隨時都可以來我這裡。」跑法庭新聞的她,不是開玩笑地加了句:「我認識很多厲害的離婚律師,妳穩穩的!」 回家以後,看到江小豬一臉的懊喪,我問他從這件事中得到什麼啟示。他說:「我媽的要求不合理,我應該擋下來,不應該讓妳忍耐。」 之後江小豬和我約法三章,這事暫且告一段落,但遠遠沒有結束,似乎也結束不了——我的手腕因為延誤就醫,留下後遺症,至今還時不時會抽痛,拿點重物就會不自主地抖動。 82年生於首爾的金智英不是一個人,是全世界在困境中的女性。她不只是被叫做「媽蟲」的全職媽媽,她可能是被譏諷「爽請育嬰假」的職業婦女,也可能是被嘲笑為「敗犬」的大齡未婚女子。她可能是82年生於台北的陳怡君,82年生於新德里的米拉帕特爾,或者82年生於紐約的珍妮史密斯。是的,才女作家張愛玲在50年前就說過,表面上看來,世界各國女性的地位高低不等,但事實上,女人總是低的⋯⋯氣憤也無用,人生不是賭氣的事。這句話,直到半世紀後的今天,仍然真實。 沒錯,氣憤也無用,人生不是賭氣的事。身為女人,我們不要賭氣,但是要爭氣。那天在我跟江小豬攤牌之後,七年來有他撐腰,我們和婆家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婆婆的態度也有改變,我沒有再被欺壓。我們的朋友都稱讚江小豬是神隊友,殊不知神隊友也有黑歷史,神隊友也是從豬隊友煉成的。 反抗婆婆之後,我拿出同樣的勇氣,向長官抗議在公司集乳被騷擾的事,然後採取法律途徑爭取我應有的職場哺乳權,也獲得合理的賠償。在那之後我投身職場平權運動,去年獲頒美國國家母乳協會領袖獎。但這些都只是小小的勝利,女權的進展不能只靠一人之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身為女人,也許我們都在困境中。但別忘了,女權的進展也在我們手中。每個人發聲的方式不同,但妳不是一個人。就從今天起,不要再委屈自己,不要再讓任何人對妳說「妳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手腕會痛」。 以下幫江小豬平衡報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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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