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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架追想錄--文字學
2012/10/08 18:31:00瀏覽1485|回應0|推薦1

王力:《中國語言學史》,台北:谷風出版社,中華民國七十六年八月
陳新雄編:《聲類新編》,台北:臺灣學生書局,中華民國八十一年九月
章季濤:《怎樣學習「說文解字」》,台北:萬卷樓圖書有限公司,民國83年6月
陳新雄:《訓詁學》(上冊),台北:台灣學生書局,中華民國八十三年九月
林慶勳、竺家寧、孔仲溫等編著:《文字學》,台北:國立空中大學,中華民國八十五年十一月
王初慶:《中國文字結構析論》,台北:文史哲出版社,中華民國八十六年九月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國音教材編輯委員會:《國音學》,台北:正中書局,一九九七年十月臺五版第七次印行
呂景先編著:《說文段註指例》,台北:正中書局,一九九八年六月
宋.陳彭年等重修,林尹校訂:《新校正切宋本廣韻》,台北:黎明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中華民國八十七年八月
林尹著,林炯陽注釋:《修訂增注中國聲韻學通論》,台北:黎明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中華民國八十七年八月
林尹編著:《文字學概說》,台北:正中書局,一九九八年九月
漢.許慎撰,清.段玉裁注:《新添古音說文解字注》,台北:洪葉文化事業有限公司,一九九八年十月
董同龢:《漢語音韻學》,台北:文史哲出版社,中華民國八十七年十月
陳新雄:《等韻述要》,台北:藝文印書館,中華民國八十八年四月
龍宇純:《韻鏡校注》,台北:藝文印書館,中華民國八十八年四月
林尹編著:《訓詁學概要》,台北:正中書局,一九九九年十月
陳新雄:《重校增訂音略證補》,台北:文史哲出版社,中華民國八十八年十月
王志成:《廣韻作業》,台北:文史哲出版社,中華民國八十九年一月
高明:《中國古文字學通論》,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年6月
胡奇光:《中國小學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8月

  在我還在唸大學時期的台灣學術圈裡,尤其是文字學(這裡的文字學是指廣義的文字學,包括文字、聲韻、訓詁)這一塊,基本上可以分為台大派與師大派兩大派系。台大派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金文、甲骨文等上古文字研究,師大派則是師承所謂「章(太炎)黃(侃)學派」,主要探討《說文解字》以及《廣韻》。大致上來說,那時新設學校的中文系多半宗仰台大派,已經有點歷史的中文系則屬於師大派,而東海大學以及部分學校的教授則是自成一家的少數派。那時候的輔大中文系是師大派的勢力範圍,因此我學的文字學理論受章黃體系的影響很深。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當時輔大這塊領域的教授群裡,也有幾位嚴格來說不屬章黃體系,甚至可以說是自成一說的人,而我在輔大中文系的這一段日子,因為文字學、聲韻學重修的關係,得以接觸其他異於章黃體系的論說。
  我原本選修的文字學、聲韻學教授,是章黃體系傳承下的弟子--李添富教授。也因為他出身的關係,他所選用的教材是以章黃體系的論著為主,如章黃體系在台灣的開山宗師--林尹老教授的《文字學概說》、《中國聲韻學通論》,以及李添富教授在文字學方面的老師、且在不久前遽歸道山的陳新雄教授的《音略證補》、《聲類新編》以及《訓詁學》等,間或以其他當代學者,和他的師兄弟的論著作為講義,因而使我在那時期所學的文字學理論是以章黃體系作為根基。
  然而在我的印象中,李教授的授課內容雖然以章黃體系為主,但這並不代表他是捍衛師說、絕不容許他人更動一字的基本教義派學者,相對的,他倒是偶爾會對原本的師承理論提出異議,並以自認為較為合理的見解來做修訂。也就是說,如果硬要將他歸於哪個派系,我會認為他是章黃體系在台灣的修正理論派。
  在重修這些科目時,我是就學於王初慶教授的文字學與金周生教授的聲韻學。王教授的文字學屬於自成一說之類,他在《中國文字結構析論》中所提出的理論,在我的眼裡,可以說是在台大派的古文字研究與師大派的說文解字體系之間採取折衷的說法,在兩者兼顧的情況下,自採自認為比較合理的觀念。不過他的說法支持者很少,甚至部分修過他的課的學生也認為他的說法不太容易獲得學界公認。
  金周生教授在輔大任課時,用的教材是董同龢的《漢語音韻學》,其對古代聲韻的分類就異於當時陳新雄教授一系的主張,不過他的個性較為溫和,從未在課堂上批判其他學派的理論,相對地,他也是會適時採納其他學者的見解。

  李添富教授曾經在課堂上說,雖然聲韻學這個領域在台灣是章黃體系大行其道,但其十九聲三十二韻的說法海峽對岸是不採納的,當時在對岸,聲韻的分類仍以王力的說法為主流。
  李教授有次在課堂上提起,他在發表論文時,其中有一項論證是引自《新唐書》,當場就有位歷史系的教授問他:「你認為《新唐書》好還是《舊唐書》好?」李教授認為是《新唐書》,但那位歷史系教授對他說「可我認為《舊唐書》比較好。」他在課堂上回憶這件事情時還辯解說,如果《舊唐書》沒有問題,那麼為什麼還會有《新唐書》出現?所以他堅持《新唐書》要優於《舊唐書》。
  當時我沒有遽信李教授的說法,但也提不出理由來辯駁,後來翻閱了《二十二史劄記》以及其他中國史學史方面的專書,才知道《新唐書》雖然在史筆上有要言不煩的優勢,但就史料保存方面來說,《舊唐書》顯然比《新唐書》好多了。

( 知識學習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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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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