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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10 10:08:05瀏覽739|回應0|推薦1 | |
此外,本國學者荻生徂徠依伊藤仁齋之說,以《論語》可區分為《上論》(自〈學而〉至〈鄉黨〉共十篇)、《下論》(自〈先進〉至〈堯曰〉共十篇),他又參考高弟太宰春台的見解,實際上是春台首先提出(《論語古訓外傳》卷一),他進一步也提出說:〈子罕篇〉中(九-七)有「牢曰……」這章,其中「牢」字式孔子弟子子琴張之名(註一);又說〈憲問篇〉首章(十四-一)「憲問恥。子云……」的「憲」自是孔子弟子原思之名。根據以上,他認為《上論》是琴牢所編,《下論》是原憲所編(《論語徵》甲)。 然而,安井息軒卻說(註二): 今案,一部《論語》只此(指〈子罕篇〉「牢曰」章)及「憲問恥」章舉門人之名。蓋此乃因二章為二人所自記,故自書其名,乃異於他章。徂徠因之而謂:《上論》成於琴張,《下論》成於原思,此失之也。(《論語集說》卷三,〈子罕〉第九) 很遺憾地,徂徠之說,如息軒所道破,仍不免是以管窺豹。 因為文獻不足徵,自然而然地,不只是上述弟子稱謂的問題,其他如《論語》全書的寫作風格,或是著眼於內容,探究其各篇章的特色,或其資料上的價值等的問題,都常被提出討論。 例如早一點,有伊藤仁齋之說,以《論語》前半十篇的《上論》和後半十篇的《下論》成書有別(《論語古義》總論,〈敘由〉),同樣地,太宰春台也把《論語》區分為《前論》、《後論》(《論語古訓外傳》附錄,〈論語先後編說〉),大致與仁齋所見相符。此外,清儒崔述則是特別強調《下論》後半五篇雜亂不一(《崔東壁遺書》所收,《洙泗考信錄》卷四,〈論語餘說〉)。近人方面則有武內義雄,他參考仁齋、崔述之說,進一步展開他個人所特有的、精密的文獻考證(《武內義雄全集》第一卷,《論語之研究》),還有津田左右吉氏,他除了對周漢諸書中所出現的孔子言談,以及有關他的傳說有所注目外,全書思想先後次序及其變化,更是他始終思索的問題(《津田左右吉全集》第十四卷,《論語與孔子的思想》),以上都是這方面具代表性的著作。(註三) 在這裡不遑一一具體介紹,僅容一言,那就是上述先人引例雖有出入,論證方式或有深淺,所下結論也互有逕庭,這自不待言;其論述所共通之處是剔羅事例,指出這二十篇的記述,不論是體裁上,或是內容上所參差、不一貫之處;時而指出錯簡與脫字,在在都明示了《論語》各篇章之成立絕非均質篩選的事實。先人們的成就各有所示,在《論語》研究史上,皆有劃時代之業績,這應是不容置疑的。 (註一)朱注有「牢,孔子弟子。姓琴,字子開,一字子張。」然而,以牢就是琴張其人的,不過是根據王肅偽撰的《孔子家語.七十二弟子解篇》的記載罷了。劉寶楠說:「《漢書.古今人物表》有琴牢。王氏念孫《讀書雜志》以琴牢為琴張之誤。……琴牢,字張,始見《家語》,乃王肅偽撰。後人據《家語》以改《漢書》,其說良然。」(《論語正義》卷十,〈子罕〉第九)安井息軒也說:「王肅知其非,偽撰《家語》,因以牢為琴張之名,蓋亦無稽之言耳。」(《論語集說》卷三,〈子罕〉第九) (註二)同旨也見《論語集說》卷五,〈憲問〉第十四章。 (註三)又,除去註解、翻譯的著作之外,國人的《論語》研究、孔子研究中,成績斐然的還有蟹江義丸《孔子研究》、藤塚鄰《論語總說》、木村英一《孔子與論語》、木村英一〈論語與孔門〉(《中國哲學史的探究》)、渡邊卓〈孔子傳的形成〉(《古代中國思想之研究》)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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