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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29 09:59:17瀏覽866|回應0|推薦2 | |
現在奉獻給廣大讀者的這本《歐美漢學研究的歷史與現狀》,大多市從近幾年大陸、台、港、澳幾地漢學研究刊物發表的論文和譯作中挑選出來的,從中可以對歐美漢學自產生到發展的幾個階段的脈絡,對歐美各國漢學研究的概況和發展現狀有一個初步的了解。 本書分為兩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從總體上對歐美漢學的產生和形成做了介紹。法國學者雅克.布洛斯的〈從西方發現中國到國際漢學的緣起〉是從他的《西方發現中國》一書中擇錄出來的,文章簡略精闢地敘述了中國和西方日益頻繁的交往歷史,從希臘的歷史學家希羅多德的東方觀到20世紀初法國漢學家葛蘭言和馬伯樂的漢學研究,在這種鳥瞰式的勾勒中,我們可以看到歐洲漢學在中國與西方的歷史文化關係中的演進與發展。歐洲漢學曾經經歷了以遊記漢學、傳教士漢學到專業漢學的三個階段。遊記漢學是西方漢學的起始階段,少了這一環節,西方漢學就不完整。張西平的簡述可以彌補這一缺憾。鄭德弟、費正清的兩篇文章分別介紹了耶穌會傳教士和新教傳教士在漢學研究中的地位,肯定了他們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作用。德國兩位Franke教授的文章特別引人注目,這不僅是因為這兩位學者目前都是九十以上的高齡,而且他們兩人也是歐美漢學界的重量級人物,由他們來講述歐洲漢學的歷史是再恰當不過了。(註二)傅海博在他的〈歐洲漢學史簡評〉中告訴我們一個有趣的信息,即美國中國學的最初階段,其領軍式的人物大都是歐洲的漢學家,這說明了歐美漢學界的內在聯繫和互動。傅吾康則對19世紀的歐洲漢學做了簡要的回顧,他認為「19世紀下半葉的歐洲學者奠定了現代漢學的基礎」,這使我們對歐洲19世紀漢學價值有了新的認識。 第二部分可視為歐美國別漢學研究。讀者可以通過這一組文章,對歐美幾個主要國家的漢學研究歷史和現狀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葡萄牙人是最早來到東方的,對中國的發現一直是他們引以為豪的一件事。雖然,葡萄牙的當代漢學研究在歐洲已經不再引人注目,但在16至17世紀時,他們卻是歐洲漢學的旗手。所以,開篇的兩篇文章都是關於葡萄牙漢學的。義大利是漢學的故鄉,在西方關於中國的介紹中,幾乎沒有人可以和馬可.波羅的知名度相比,而在傳教士漢學時期,義大利的傳教士開創了歐洲第一個漢學研究的先河,羅明堅、利瑪竇、艾儒略、衛匡國……我們可以開列出長長的一串名字。但今天,我們對義大利當代漢學卻所知甚少,白佐良和蘭喬蒂兩位教授的文章為我們描述了義大利漢學的全貌,讀後頗受教益。在西方,人們常說,漢學是法國人創立的,讀一下法國著名漢學家戴密微的〈法國漢學研究史概述〉一文,即可知此話不假。了解了法國的漢學史,歐洲漢學史的主線條就已經抓住了。在西方最早到東方來的葡萄牙、西班牙、荷蘭的三個國家中,只有荷蘭成為當代漢學研究的大國,不僅萊頓的漢學研究院名震西方,他們和法國聯辦的《通報》至今仍是西方最權威的漢學研究刊物。包羅史的文章還給我們提供了大量的南中國海和台灣的歷史情況。俄國漢學雖然誕生得晚,但成就很大,有的學者把俄羅斯漢學和法國漢學、日本漢學並稱為「漢學研究三巨頭」。讀了米亞斯尼科夫和李明濱的文章後,我們可以深切地感覺到這一點。東歐各國漢學成就最高的是捷克,這裡我們發表的一篇文章是捷克漢學家寫的,我們從中可以看到捷克漢學發展的歷史。在這一部分中,我們還收錄了關於北歐的瑞典和挪威漢學史的論文,及英國、加拿大、匈牙利等國漢學研究的論文,可以粗略地勾勒出歐美現當代漢學研究的大致輪廓。 由以上介紹可知,本書僅是從地域和國別上對歐美漢學情況的概括和梳理,對在不同學術領域,西方漢學家所取得的成就還未展開論述。而且,若從漢學史的角度來看,我認為歐美漢學經歷了「遊記漢學」、「傳教士漢學」和「專業漢學」三個不同的時期(註三),但由於篇幅所限,我們無法按這個思路來編輯,實際上,在一本論文集中想整個反映出歐美漢學的歷史也是不可能的。我想,在不久的將來對其他方面的研究情況我們也會加以關注,將歐美漢學界在多方面的學術成果盡可能多地介紹給大家。 歐美漢學研究的成果已經對我國學術傳統的重建與改造產生了實際的影響,或者說已經成為我們在進行學術「範式」轉換時的重要參照系,對歐美漢學現狀與歷史的研究已成為學界的一項重要工作。編輯這樣的論文集只是一個初步的嘗試,希望它的出版能引起學術界的關注,並能為國內的海外漢學史研究和國學研究盡綿薄之力。 張西平 2005年4月完稿於北京棗林路游心書屋 (註二)實際上傅海博(Hebert Franke)和傅吾康(Wolfgang Franke)兩人也是最早自覺地對歐洲漢學進行研究的學者。Gauting Hebert Franke, Sinologi an Deutschen Universitaen, Wiesbaden, 1968; Gauting Hebert Franke, Zue Geschichte der Westlichen Sinologic, Colloquium Verlag, 1980; Wolfgang Franke, Die Entwicklung der Chinakunde in der Letzten 50 Jahren, NOAG, 1952. 另,Hebert Franke的中文名應是「傅海博」而不是「傅海波」。 (註三)這個分期既是時段性的,及這個分期大體符合西方漢學發展的歷史;同時這個分期也是從學術「範式」的轉換上來講的,即西方漢學在研究的模式上大體經歷了這三種類型。但這樣的劃分只是一個大略的分期,在實際的西方漢學歷史發展中,它們也是有所交錯的,例如,在專業漢學誕生以後,傳教士漢學也依然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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