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張永鑫校注:《水滸全傳校注》,台北:里仁書局,中華民國八十三年十月十五日
﹝明﹞蘭陵笑笑生原著:《金瓶梅詞話》,台北:里仁書局,中華民國八十五年七月廿九日初版
吳小林校注:《三國演義校注》,台北:里仁書局,中華民國八十三年九月五日初版
徐少知校,周中明、朱彤注:《西遊記校注》,台北:里仁書局,中華民國八十五年二月廿八日初版
﹝清﹞蒲松齡:《聊齋誌異》(會校會注會評本),台北:里仁書局,中華民國八十三年九月三日
馮其庸等校注:《彩畫本紅樓夢校注》,台北:里仁書局,中華民國七十三年四月五日
向來認為自己也算是愛書的人,至少也算是個愛「看」書的人,但是最近在看過那些被公認為「愛書人」出的書之後,卻開始懷疑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個「愛看書的人」。原因無他,因為這些公認的「愛書人」一談到中國古典文學,無一不對《紅樓夢》夸夸其談,彷彿沒看過《紅樓夢》,沒對《紅樓夢》有點感觸的人,就不算接觸過中國古典文學一般。
我也有一套《紅樓夢》,不過在唸完大三的古典小說課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它。
為什麼?因為不合我的胃口。
在我粗淺的文學觀念裡頭,小說並不是個該排斥的東西,但是要我去好好地品味一下一個家族內部的勾心鬥角、愛恨情仇,就實在提不起那個興致,所以,除了《紅樓夢》之外,《金瓶梅》我也不大看。
這會不會跟自己的品味有關係?我想這也許有。因為我對《三國演義》、《西遊記》就沒有那種隱隱約約的厭惡感,對《聊齋》更是愛不釋手,在大學畢業以後,每年至少會重溫這三本書一次。至於《水滸傳》,世人認為藝術成就最高的前七十一回我不愛看,七十一回以後的反倒是偶爾還會看一下,而七十一回以後的內容,卻是被專家認為是後人的增補,屬於可有可無的部份。
別人認為是最好的我不愛,別人認為沒必要的我反而很喜歡,如果真以這個話題聊起來,我想只有兩種發展方向:一個是因為沒有共通點而把場面搞冷了,一個是因為彼此的喜好不同而吵到不歡而散。同樣是同道中人,我不想發展到這種局面,所以對於這種類型的話題,我是能免則免,再不然就是完全不發言,聽別人說就好。
然而長久下來,這樣的迴避態度也讓我相當困擾,在眾多同屬中文系的學生之中,卻只有我對文學這中文系的主流不置一詞,反而花更多的時間在歷史與思想之中,慢慢地,我也就被排擠出文學之外,也被排擠出同好之外,人在中文系之內,卻在文學之外,儘管還有不少活動的空間,卻在尋求認同時缺少了更多的支持者,說不孤單、不徬徨,少來了!
我也反省過自己是否品味過於俚俗,想一想,也許真的有那麼一點,但我卻不覺得喜歡《聊齋》、喜歡蒲松齡的駢文會很俗氣,喜歡《紅樓夢》裡面的優渥生活、男女主角的愛恨纏綿會多高雅,只不過看《紅樓夢》的人多,而看得懂《聊齋》的原文很少罷了。
在我大三時開古典小說課的教授,就是前一陣子曾經上過新聞,在傳聞中曾經當掉過蔡依玲的謝錦桂毓。如果認識他的話,就會知道他對學生的上課態度要求是很高的,除了情非得已才准請假之外,也不准學生在他的課看跟上課內容無關的書。在剛剛開始上他的課時,我有一個好朋友就是因為在上課時間偶爾翻翻其他的書而被他當場趕出去,而我那位朋友也氣到立刻退選這門課。然而除此之外,他還算是個既認真又風趣的好老師,偶爾還會開開學生的小玩笑,緩和上課時的沉悶氣氛。
在中國古典小說的分類中,《西遊記》名符其實的屬於神魔小說,《三國演義》屬於歷史小說,《金瓶梅》跟《紅樓夢》一樣,屬於世情小說,一般人將《金瓶梅》看成情色小說,是過度誇大了裡面對於性欲的描寫。至於我最喜歡的《聊齋誌異》,屬於短篇小說,也有人認為它是唐代傳奇小說體在清代的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