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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20 10:37:33瀏覽478|回應0|推薦0 | |
在中國傳統文化最為成熟的明、清時代,史學也有著格外的發展。專門論述明、清史學的第十一章、第十二章兩章,佔據了全書一半的篇幅。開始於宋代的史學新潮流,不妨說在這一時期達到了最高潮。簡而言之,在經過長期積累的傳統史學繼續發展的同時,通向近代歷史學特質之一的合理主義、實證主義的道路亦呈現於當時史學的內部。但是,這一道路又絕非一條直線。大而言之,宋至明之間,明至清之間不得不經歷了兩次思潮的變換。例如,就掌故書而言,再宋大的掌故記錄記載了有關朝廷的故事、儀禮的見聞;至明代時又采入了野史。這雖然可能有著擴大掌故學材料的效果,卻不免事實正確性欠缺之憾。至明末又發生了一變,出現了以正式記錄為本的學風,並一直發展至清朝。 歷史敘述中是強調主觀意識,還是重視事實客觀性,這可以說是歷史學所無法避免的課題。新舊《唐書》、《五代史》以來的這一課題,從宋至清這一時期曾以各式各樣的形式交錯展開著。大略而言,就是宋學與漢學兩大潮流。湖南對在漢學優勢潮流下的清朝史學龐大成果予以了精細的探討。這裡雖說不可能對其逐一地進行介紹,但是就其中的一部分內容本文已在清以前的史學中有所言及。而且,關於清朝史學的整理內容,建議讀者結合內藤湖南《清朝史通論》第五章〈史學及文學〉一併閱讀。 一言以蔽之,就清朝史學的領域來說,時間縱貫古今,空間涉及塞內塞外。另外,對那些史學家迄今為止所取得的史學成果,進一步加以細緻檢討、批判的,還有以章學誠所代表的那樣,對歷史到底是什麼這種根本問題所進行的思索。就這樣,中國歷史學以其實證性與追求原理的精神,明顯地出現具有了近代學術的趨勢,湖南的敘述使我們對此感到確信不疑。 以上,僅僅是對本書博大精深之敘述所做的簡要勾勒而已,如有誤解和偏見的話,請不吝指正。然而,對於本書這種驚人的工作,湖南究竟是如何完成的呢?不用說這與湖南對於中國學術出眾的知識,對中國文化發展的非凡見識是分不開的,進而應該加上一點,即還有他本人與中國文化之間的特殊方式。本書中他提到了歷代中國學者的見解,並屢屢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有時也批判以往的見解,這應該說正意味著他是把自己也置身於中國史學史之中的。他認為東洋史(報擴朝鮮、日本在內的東亞史)其實就是中國文化的發展史(《中國上古史》緒言)。也就是說,他是把自己的史學也作為中國文化發展之一環的。在他那裡是沒有今日這種根據中國、日本等等近代主權國家進行劃分的意識的。 一般說來,作為近代的朝鮮、日本的學者來說,這是理所當然之事,不論是儒學還是藝術,在所有方面都是這樣的。湖南也是將自己置身於東亞這種文化世界之中,進而對中國學的近代發展作出巨大貢獻的人物。 (以下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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