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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24 17:33:27瀏覽160|回應0|推薦0 | |
成績究竟如何,那是讀者的評價。不管怎樣,本書完成了。趁此機會,我想對很多師友表達深深的感激之情。首先,對高中時代的恩師鈴木成高先生,大學的宮崎市定、梅原末治兩先生,東方文化研究所的吉川幸次郎、平岡武夫兩先生以及友人富本健輔兄,奉上滿腔的感謝。從鈴木先生那裡,因為專業不同,雖然沒有受到直接的教誨,但是在聽他那輕鬆自如的閒談中,我所得到的收穫完全是不可估量的;即使在學問以外,使我從多次陷於意志消沉的境地中重新振作起來的,常常就是先生那些有意無意的片言隻語。1943年4月,我辭去了長野縣野澤女子高中的教職,進了東方文化研究所,成了當時由吉川先生所主持的經學文學研究氏的一員。就在這裡,在吉川、平岡兩先生的指導下,一方面得到入矢義高、安田二郎、田中謙二、市原亨吉、小尾郊一、布目潮渢以及波多野善大等學兄與同事們的幫助;另一方面,服從於嚴格的讀書訓練,學到了涉及整體中國學的廣泛知識。中途雖因應征入伍和生病住院而有所中斷過,但在研究所的這三年,才是我迄今為止的學問生涯中最幸福的,而且又是最充實的歲月。特別是對不僅經常寬容我的無為無能,而且不厭其煩地回答我那幼稚的問題、教導我讀書的方法而毫無倦意的吉川先生,以及對還不能獨立研究的我經常予以溫情的庇護、關心我生活的每一個細節的平岡先生,最情不自禁地要產生感恩的念頭。我之所以能夠對中國的學術多少產生一點見解,必須說完全是兩位先生對我薰陶的結果。而且,自由活潑的東方文化研究所濃郁的學術氣氛,將成為我一生中的美好回憶。我聽說,研究所因為財政短缺而不得不與京都大學合而為一。使研究所落到了不能走獨立道路這一步的根本原因,在於社會對基礎學術的不理解,我對此感到非常憤慨。 家父去年已到花甲。中學時代以來,我肆無忌憚的言行,使家父非常操心。至少為了贖罪,我想以學者唯一的方法來慶祝他的壽辰。本來計劃於去年刊行此書,但因雜事紛紛,最終未能如願以償。這樣雖然失去了機會,但是無論如何,本書完成的喜悅,對我來說具有特別的意義。我衷心祝願辛酸奔走、毫不歇息的家父萬福金安。同時也衷心祝願今天還處在逆境的家兄,就像他曾經酷愛朗讀的杜樊川的詩句那樣,再捲土重來。對學生時代常常志向不定而經常激動的我給予至學道路上的經常鞭策,並且幾乎完全沒有自己的快樂的家兄,此書也必須是首先向他奉獻的。 最後,我要對東海大學預科的教授職員們,以及他們的家族成員們表示深深的感謝。這本拙著,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可以作為和大家一起快樂生活的紀念,可以成為美好的回憶。特別是對相原信作先生夫妻的厚意,簡直不知應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我還應該寫下對東海大學預科的諸位學生表示感謝的語言。社會上官學崇拜的迷夢還在氾濫,因而諸位也受到了不合理的輕視。為此,年輕的心受到了傷害。然而,諸位切不可失去自尊心,不可以成為「自畫」*。至少我不能相信作為教授和學生的集體的本校,與其他學校相比,會有什麼遜色!懇切地希望諸君自重。 昭和二十三年(1948年)四月七日於清水市郊外東海大學 建學寮之讀黃齋 島田虔次 記 *《論語.雍也》:「今汝畫。」在這裡指斷念、絕望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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