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學習淺得（六）金剛經中的摩訶空

    《金剛經》是生命學習者學習佛法時常誦讀的經典，惠能大師也勸行者多讀《金剛經》說：「持誦金剛般若經，即得見性。」   

    佛陀在《金剛經》提及他遇然燈佛受記，當我們閱讀佛本生的故事時，知道佛陀前世，那時稱為「善慧行者」。經上這樣說：「我臥在地上作是意念，『我現在如果希望，可以把煩惱燒盡。但我何必作此偽相，我將達一切智，在人天世界成佛。我有了力量，獨自得度，有甚麼用，要達一切智去度人天世界。我將成為有此大力量者，達一切智，去度許許多多的人。斷輪迴之流，滅絕三有，乘正法之船，度盡人天世界。』   

    我們須讀懂善慧行者的見地：「我有了力量，獨自得度，有甚麼用」，因此佛陀歷經萬劫，以不同的生命外相，扮演各種角色，服務一切有緣眾生。學佛者常聽的「慈悲的鹿王」的故事，就是其中的一例。其實在佛本生故事中，佛陀這個生命，曾是善慧行者，曾是國王、大臣、隊商主、小販、賭徒、石匠、也曾經是帝釋天主、仙人、阿修羅長、也曾經是烏鴉、鵪鶉、鼠王、樹神、吉祥草神。 

    所以當須菩提問佛：「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佛言：「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這裡說「度一切眾生」，就是「摩訶空」的見地。而佛陀也真的付諸實行，演鹿度鹿、演人度人、演鼠度鼠。

    「空」是全有，無有邊界與對立，（不是沒有類別對比，而是全部包容）。因此才有一切眾生之類，從「卵生」直至「若非有想非無想」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金剛經》佛接著說：「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菩薩之所以能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是因菩薩「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我們在佛敘述自己的故事中，看到佛娓娓道出許多不同的外相。那麼《金剛經》佛說的「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到底真意是什麼？   

    「無我相」是有我，但在我眼中，也有他人的存在，所以「無我相」是我人並存。 

    「無人相」是以人的角度來說，有人也有其他眾生的存在，所以「無人相」是我、人、眾生並存。 

    「無眾生相」是以有限時間存活眾生的角度來說，有眾生還有「壽者」例如肉眼不能見的天人、神、鬼等相對人間而言時間相當長的生命型態，所以「無眾生相」，是我、人、眾生、壽者並存。 

    「無壽者相」是除了壽者之外，還有不能以我們的語言說明及感應的其他所有在各種不同次元的存在。所以到了「無壽者相」是一層層的往「摩訶空」進入，是一直包含更多。 

    當「摩訶空見」被生命學習者體會理解並建立之後，生命學習者將會依此檢視自己的價值體系，擴大自己不住於某一點而執著，這就從「摩訶空」進入「無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