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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15 14:46:52瀏覽180|回應0|推薦0 | |
「意映卿卿如晤」,記得國文課上到林覺民先生的《與妻訣別書》時,我們那教國文的導師雖未強迫,但曾希望我們背的下來的。當然的,當時背下來了沒有倒記不得了,不過最近關於其中提及夫妻誰先走的一段,卻因耳聞的一段悲劇而浮了出來。 阿添叔—讓我姑且如此稱呼吧—是住在家裡後頭巷內的鄰居,搬過來已有二十餘年了吧,不久前失蹤了十幾天,因為之前有失蹤一次在安養院附近的田裡尋獲的紀錄,因此也見到了他的子女們穿著雨靴的不斷尋找,但最後卻被路人給發現在公墓附近的空屋裡,當然,那已經是屍骨一具。 阿添叔年輕時應該過過一段很長屬於山耕的生活吧,後來隨著開路、建築的經濟發展,學了駕駛,買了車輛,拉拔大半打以上的兒女,雖然個頭不大,但卻也身強體狀的,而小孩漸大後,雖然也停了駕駛貨車的工作,但附近廟裡的零工,或是有人招喚,手腳依然仍是俐落,像是五、六年前家裡有個小改修得整理些東西,家母想他也年近七十了,要師傅幫忙找,但連那些師傅也都說那種工作年輕人裡,還沒幾個能做的過他呢! 當然的,就五歲就隨著祖父母居住於此的家母來說,鄰居於她或還有些是屬於成長關係的,雖然住的不遠,雖然有時阿添叔的妻子路過有空時也會進來串門,不過熟悉度似升不上來,而我除了知道他的大兒子與我同屆,結婚幾年後搬到鄰鎮居住外,關於阿添叔的印象也僅止於勤儉樸實,一直到兩年多前,我才因為祖母墓地的關係,聽見墓園管理人說起他對於過世妻子的情重,才又對阿添叔另有份不同的看法的。 祖母生前倒並未曾特別交代要葬在何處,家母是據他一次聽與友人聊天時,說起一次與小舅公出遊路過所見,提到的整齊、美觀及友人們的相約的談話,而下的決定,至於這件事連我都不知道,聽家母說及時,我甚至懷疑過祖母知不知道那是座天主教的墓園,是後來才對外開放的。其實那裡我每年都去上幾次,因此墓園管理人對我稍有印象,不過也是處理關於墓碑的內容時,墓園管理人從地名才跟我提起阿添伯的,記得阿添伯的妻子是六、七年前病逝的,倒不知道也葬在那個墓園,墓園管理人跟我說阿添伯妻子剛過世的時候,幾乎天天都去墓園,即便到了那個時候,也是三天兩頭的看的到他去探望。 當然的,關於東長西短,自來在教育裡是屬負面的,因此家母在門口與鄰居的聊天,通常都是報個笑容就走過,是一次聽見她們聊起阿添叔被送到安養院後,當晚才問了家母,說起阿添伯不是還能走能跑,怎麼要送安養院,家母才說起阿添伯已有些老人癡呆症的症狀,開了爐子老忘了關,他的子女們都在工作,因此白天託付給他們,但阿添叔回來老跟鄰居抱怨說那裡吃不飽。 當時也只想到吃不飽的問題好解決,而雖然也稍想到了大概受到那種侷限的環境限制,勞動慣的人不習慣吧,但卻礙於跟他們的子女不俱任何熟悉度,而那說起來也稍有複雜,不知道該如何透過家母再轉告跟他們較熟悉的鄰居表達,而沒有出口。 後來再聽到阿添叔的消息,就又是失蹤的那一次了,阿添叔跑出了安養院,一天多後才被他的子女在兩、三公里外的休耕田裡找到,他跌倒在駁坎下自己爬不起來。也是那次才聽說阿添叔已被全天扥育,說是住在家裡的兒子有時得上夜班,而他有時的怪異舉止,不是在家裡的媳婦能控制的來。 當然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的,聽到這些時確實又昇起過點跟他大兒子聊聊的心態,但想起了一次父親住院後的情形,還是不敢主動,也漸漸地就忘記。家父那次在台北住院住了一個多月,雖然也請了看護協理,但姊弟妹們都知道點父親的脾性,而我的工作較無延續的責任性,也就一半由我一半由姊弟妹們請假,包括這樣都帶有些人仰馬翻的情況,當時就有過若不是有這些姊弟妹又如何處理的感嘆,甚至到了能夠出院,看護又沒有跟隨下來的意願,而那時又仍須抽痰及鼻胃管餵食,我甚至也跟姊弟妹商議起在外籍看護進來之前,是不是也讓家父暫時住進附近的看護中心,別說抽痰了,單單鼻胃管餵食,我雖然學了,做的時候,連看護都得靠約束帶才能讓家父合作的狀態,我真的也做不下手,而那次也所幸家姊透過在護理界的友人,找到位稱職的看護,也所幸在外籍看護到來之前,那些抽痰及鼻胃管都能漸次去除。 在那種不敢主動裡,應該也有點不能不食人間煙火吧,不明瞭狀況下除了先是傷害,能說的下去的也不多吧!而這次聽見他失蹤的消息時,也曾想過或又是安養院太過疏忽了吧,不過後來知道的狀況是他自己要求回家,是安養院送交給他的子女後當夜失蹤的。 當然的,「意映卿卿如晤」應該較屬於一種革命時代及戰時的生命教育吧,而關於一種平時的生命教育,應該知道現在稍有在進行,至於足不足夠,就不得而知了。當然的,阿添叔應該或更帶有些是處在農轉工商社會的演變中,在或還保留些人情味的鄉下或仍如此,在都市中或更不知更是如何了,當然的,從家庭的宗族社會,走到了現在的群體家庭社會,我們政府社會工作人員的新血也不知道觀念改變了沒有,一些主動的訪查也不知道有沒有在進行。 而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層次的吏治不清,還是兩岸的問題在無解的狀態下那將永遠不清,只要有秘密外交、秘密軍購都將不清,在這個老是入不敷出、子孫財先花再說的民主裡,聽到的說法似乎永遠是人手不足,都不知道該不該去打聽一下有沒有老人痴呆險可保了,當然的,在那個幾乎都是富可敵國的保險公司裡,他們的算法又不知道會是如何了,大概也不會是我的能力能認為划算的。 而每次到附近的土地公廟拜拜,對於廟後的那群棋友、牌友,老有些「祈禱的殿成為賊窩」的感慨,有二十幾年不曾摸過牌了,再過幾年似乎或也該考慮點是否偶而該稍稍加入他們一下囉!「痴、行、識、名色、六入、觸、受、愛、取、有、生、老死」,單單只是識「十二識」或是仍是不夠的,身、心、腦或是還得維持住一定的平衡發展的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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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