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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15 14:56:45瀏覽337|回應0|推薦1 | |
又以此心,澄露皎徹,內光發明,十方遍作,閻浮檀色,一切種類,化為如來。於時忽見,毗盧遮那,踞天光台,千佛圍繞,百億國土,及與蓮華,俱時出現,此名心魂 ( 註一 ) ,靈悟所染,心光研明,照諸世界,暫得如是,非為聖證,不作聖心,名善境界。若作聖解,即受群邪。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九 *** *** *** 在子不語所涵括的四個項目 —— 怪、力、亂、神裡,自己見過的這一幕不知道是屬於怪還是屬神,而若不是去年遇到這段經文中的「心魂」及「不作聖心」,我想那會是屬於自己「闕疑」保存的記憶。 「泉叔」是以前住同一條街的街坊,小時後的印象裡,只知道他在廟口跟廟裡租了間屋,開了家糖果、金紙店,而在那個或較多討價還價的時空裡,大概他經常會遇到殺價的顧客吧,我對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哪有這麼好的台灣!」及「阿達馬空固力!」,當時有些抗戰仇日教育邊流的影響吧,只覺得他是位很不親切的怪人,也是小時候比較少見,較常掛著眼鏡的怪人。 中學之後,較早出晚歸的,而也不吃糖果了吧,他似乎就像不存在似的,忘記有這個人達四、五年之久,而後來是有一段輟學的閒盪,曾稍幾次停駐在廟口,而雖然有【謝天】那一課的教育,但某種去除迷信的建立及缺少一種「天性」的認識,在瞥見他為人畫符解咒的時候,似乎也是將他歸諸在這一部份的,什麼根源、什麼發心、什麼行事、什麼功用、什麼祈請都可以不問的。 二十一歲的時候,因為沒能選修到宋詞,週末下午的微積分又不願上,無意中撞入了「比較宗教」,不過剛上的感覺裡,就有種不了解又如何比較的感觸,而上課的老師是位韓籍牧師,個人雖然沒那麼尖銳,反應也較鈍吧,不像有同學對他一個鄙夷中國人拜拜的一個表情,就跟他起了爭議,而那時候的興趣似乎給一本《理想國》給抓走了,另一門經濟學又搞的我頭大,那兩個學分也顧不及,乾脆放掉,包括那個時候也沒有絲毫想起過泉叔,自己當時應該屬於沒有相信也沒有仰望的隨波逐流,而老師教代購的那本書籍,雖然持平的敘述著各宗教的源流派別,不過也沒有真正的宗教內容,至少沒有屬於較為「修證了義」的。 三十歲出時,曾想做件發心模糊但帶也些渴望的事,而在最初給自己設定的三年空間裡,前半年就讓自己頹喪了下來,那只是種自己當時也沒未察覺的心情漫溢吧,因此在開頭的點上就跨不過去,而稍檢討到了些自己的不學無術,倒也沒想起其他的責任,只想到在家裡的小店中幫個小忙,有口飯吃,就當探究自己不學無術的根源吧,剩下的兩年半就在這個藉口裡,就是隨興的閱讀及尋找的渾愕中度過,後來父親生病,多了半個總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的藉口,比三年又多出上八個月。 那一天是泉叔的告別式當天。那時候雖然也開始參與宗親的葬禮了,不過也是才剛開始,還在尋找意義中,只是一種接受指令的熏習吧!「首身離兮心不懲」,從小受的是較接近這種教育,一開始對那些帶有制式繁文的過程,確實有些格格難入,但抱持著點參予觀察的心態,似乎也開始有些微有解構,例如參與抬棺的風俗慣例裡,同姓宗親在那個識字的人不多時代中所代表的圖騰意義,例如初次抬棺得從九十歲以上的壽者開始,為什習俗裡有這項設計,等等等。 當然的,家庭的指令裡自有家母的一把尺,宗親他帶有一種必須,街坊鄰居他似乎則視以往互動及互助的程度,像泉叔的告別式,他是自己過去幫忙的,在那個大家或較不富裕但異化較少的年代裡,坦白說我到今天也只能是設想,家母習有一點女裝及縫紉的手藝,在參與裡,一開始就是能夠奉獻出力,而回想以前的葬儀,需要男人出力的地方也多,到現在半專業的型態下,按家母的要求,我去了常不知道該做什麼,那些族叔、族伯們的話桑麻也參與不入,包括逐漸到發展到家祭前到臨,跟家母解釋過多次,家母仍不甚諒解。 是那一天早上的九點多吧!那時候祖母雖然也年近八十了,不過他仍保持到溪邊洗衣的習慣。當然,想來自己真的不夠孝順,至少祖母這輩子,都沒能找到一個能陪他談話洗衣的人。家裡雖然也有洗衣機了,但祖母總是嫌洗不乾淨,包括有一次家姐拜託她的語氣稍激烈些,激烈到讓他生氣的地步,她一句「老人家就要坐著等死啊!」也讓家姐及我們頗有為難,當然,那個溪邊有許多她的老朋友、年輕朋友,洗衣或有時邊洗衣中閒話家常,幾乎是他自八歲以來生活的日常了,祖母也是直到又幾年後溪裡的溪水後來常旱,也才逐漸放了下來。 那時候我在家裡,到了差不多時候,我會騎機車去將祖母及衣物載回,而有人陪他走路的時候,他甚至也不要我載,她的人際裡自有她自在的習性。而那天有一段路因為搭了棚架,我是走路過去的,而在回來的路上,遠遠的在一個燒著金紙大鐵桶的上方,一點像是連接著上升的煙霧中,我看見了個手掌形狀的雲朵,當時興奮中還指給祖母看過,只是祖母說他眼睛模糊看不清楚。 當然的,回來後我倒有些抑鬱,不只那些孔孟之道的「怪、力、亂、神」吧,當時那種興奮後的冷卻沉的很深,倒有些像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後的心情,得是更多年後才問起家母「泉叔」一生的行誼。 家母對他十分尊敬,他說「泉叔」帶有些敬稱,年齡上比他還大上十幾歲的,有些年齡比他大的,也稱他「泉哥」,那是我從聽見的誤會。他說他是念過日據時代的小學後,曾到漢學老師處拜師學習過,至於學的是什麼,他也不清楚,我們姐弟妹小時候有醫生制不下的哭鬧,也請教過他的,至於那句「哪有這麼好的台灣」印象,疑惑下也以聊天的方式問過家母,家母則認為可能他也有忙碌的時候吧,在「漢學」方面他是很隨和及熱心的,通常只要個隨意的紅包,有困難的,只一個紅紙袋他也不會拒絕。 當然的,當時參看著的是楞伽,遇見過一本楞伽科解後,對於啟始的楞伽十門(註二)及第一門的十種因緣,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只是抓不著頭緒中,仍只是在十門的第一門中晃啊晃的晃了好幾個月,因此後來又改請購了冊沒有「解」的經文,但不解的又實在太多,更後來只好當多聞闕疑的讀過一次。而現在是連多年前強迫自己背下的楞伽十門,都只剩下「教起因緣、藏乘分攝」八個字,其他的什麼「權實對辨」、「正解經文」就零零散散了,宿念太重,自省下,常覺自己連「起藏識」的正確感覺都抓不住,遑論其他。 一切佛語心品! 一切!!!!!!!!!!! 佛語!!!!!!!!!!! 心品!!!!!!!!!!! 「心魂」!「心」跟「魂」就更不知道早淪落在哪的此際,似乎也就只能有此「驚」與「歎」囉! 註一:這一段有過「五十種陰魔境界分析」的稱謂,「心魂」屬「色陰區宇」之第四項,各區宇依序為色、受、想、行、識。 註二:教起因緣、藏乘分攝、權實對辨、分齊幽深、所披機誼、能詮教體、宗趣通別、地位異同、述意分科、正解經文。《楞伽科解》明.普真貴述,新文豐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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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