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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01 18:54:12瀏覽218|回應0|推薦1 | |
台灣的民主發展,長久以來都是沉淪於追求選票的對決,政治人物念茲在茲的,就是追求選民個別意志加總數目(will of all)的勝負,這種民主是非常膚淺的,即便是訴之直接民主的公投,如缺乏審議式民主的奠基,亦復如是,事實上民主政治的真正底蘊在形成人民公同意志(general will),追求的是依general will而治,盧梭早即論述過general will與will of all是不同的, general will是群體尋求公同意志依合同決,will of all則是尋求個別意志的加總數,係依多數決的體制,兩者最大的分野在投票的多數決,是一種個人式決策,是把整個決策環境,依個別的人別孤立起來,讓人個自站回個人或黨派 或家族立場去從事表決,未能營造出更高層級的公共對話空間,未能使參與投票決策的人往上提升到國家人的精神層次來作決策,反是人民全體被下降.個別分化,突出個人私利,公利被個個急擊破的政治,民主政治若僅只於這投票政治,那只是一種空洞粗糙的表面民主而已, 那必然是獨裁專制的溫床,政治人物很容易操作選舉,用技術盜壘的方式即可竊取人民主權,玩法弄權,人民只能當頭家一天,選票一投完,卻要被奴役四年,長久沉淪於這種政治必落入惡性循環,反助長人性的偷竊欺騙與墮落! 黑格爾曾講精神現象學,他認為,人從個人階段到家庭階段.市民社會階段到國家階段,其精神狀態是要經過一路上不斷的辯證才能發展的,拉崗講的嬰孩鏡像期,就是嬰兒要進入家庭精神階段的起步, 在這階段嬰兒因與父母的互動,彼此互相定義了家庭成員中的角色,也各自互相確認了自我的主體,當中,人不論嬰兒 或父母,每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曾經過一次辯證大躍升,格局因此不同以往,為何不同以往,這很重要,因為他們在這階段各自都揚棄了生命中一些原有的東西,而公同創造出了一些新東西,這新東西遂變成他們生命公同的成分,此即辯證昇華,人因有這種昇華的轉變過程,人格才能不同以往不斷辯證成長,由原子個人,進到家庭人,接下來進入市民社會階段,迎接大他者,參與辯證,變成社會人,到國家階段變成國家人,層層銳變,我們四書<大學.上說的修身 齊家 治國 平天下, 講的也就是這種成己成物,個人如何從自我與他者辯證昇華,變成家庭人,變成國家人,甚至變成天下人的學問,那政治跟人的精神現象學有甚麼關係呢?關係就在政治促進生命的辯證昇華上,我們之前說過,政治應是在營造公共空間,以形成人民公同意志,而這公意的形成就是此之人類精神的昇華與躍升,因此如何營造讓原子個人.家庭人.社會人.國家人共組公共空間,如何讓他們形成公意,可說就是政治最原初的價值,形成公意如何是人類精神的昇華與躍升呢?我們可以拿日常行為來瞭解,當一個原子個人單獨個人在作決策時,其考慮的因素通常會是很個人化的,但兩人要一起作決策時就不一樣,他們必定個自要揚棄若干因素才能形成公同決策,這時兩人透過互動形成公意的過程就讓兩人都因此昇華躍升了,一個國家是由市民社會再辯證發展而來,市民社會透過人民高密度的集會互動,形成公同意志,組織化變成國家 設立政府 掌理國政,那是人民的精神現象已躍升到國家人的層次,鄂蘭詮釋<政治>的行動理論即著床於此,依鄂蘭,公意是在成員互動交往的過程中創生的,也是經過辯證當場昇華出來的,而不是事先由政黨或政治領袖決意後再拿出來說服別人接受,或訴諸選票用表決決定的,政治的重點在集合眾民,經由公共的辯證行動過程產生揚棄昇華作用,讓人民的精神狀態向上提升,所以人民集合起來對話.形成公意,讓人民的主權者發聲,這才是民主政治的真義, 審議式民主的最重要的功能,即在形成general will,而非will of all,是針對公共議題創造理性對話的空間,擴大民眾參與,在反覆不斷的理性辯證過程中,讓人類的理性開放,讓理性自己去找到新出路,台灣如想借這次核四公投深化民主意涵,如未從此程序民主--審議式民主著手,提升人民的民主素養,光用投票公投也只能在will of all中決勝負,台灣的民主文化絕是難以提升!民主的真諦是在追求公同意志general will的統治不是will of all的多數統治少數 多數統治少數其實是一種霸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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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