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讀維摩詰所說經(98)精采的對照（三）引天女發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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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維摩詰大士的善度—引天女發道意。發道意者，發起成道的意念。我們暫時先離開這個故事，先來看佛陀釋迦牟尼當初是如何發道意，然後以同理心了解天女如何發道意。 

        佛陀在《本生經》說過成道因緣，最遠因追溯到善慧行者，善慧行者小小年紀失去爹娘，但擁有七代祖先積纂而成的大量財富，財富多到必須以鐵券來做紀錄，鐵券還在然而七代祖先的四大已然分解，當時小小年紀的善慧行者興起一念，他發現這些世人眼中的財寶，他的祖先沒能帶走，所以善慧行者要找一個能帶得走的。因此善慧行者稟明國王，將錢財送與全國民眾，然後入雪山修行去了。發道意的原動力，中外古今皆然，就是要找一個能帶走而離至無可離的真面目。善慧行者根源如此，天女們亦是如此（天女們在成為天女之前又是誰？這天女身是堅固身嗎？以後都永遠是天女嗎？天女們也想尋求自己的本來面目阿！）。

         維摩詰大士的善度，都是令有緣者找到源頭，而不是引人落在外在行為的對錯上。持世菩薩卻勸狀似帝釋的摩波旬，雖福應有卻不當自恣，意思是要祂不應奢華。這是維摩詰大士與持世菩薩在度魔波旬時很大的不同。第二個不同是維摩詰大士能掌握了魔波旬之所愛，欲度魔波旬但卻從天女先度，而持世菩薩卻直向波旬說法，難免碰壁。

     9.發道意後關鍵的下一步。發道意只是踏出第一步，但離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尚遠。關鍵的下一步是找出道路。我們再回到善慧行者的故事，善慧行者發道意，散盡外在財富開始修行之路，也有相當的成就。然而善慧行者關鍵的下一步是在喜樂城外遇然燈佛授記。善慧行者見然燈佛放六金色光，如花冠或成對發射，好像電光在摩尼色的天空中出現。雖是如是瑞相，但然燈佛卻是風塵僕僕到各城為眾生說法，善慧行者領悟了「我獨自得度有何益處呢？」

        因為喜樂城居民知道善慧行者有神通，所以分這段最困難的水斷之處給願意參加的善慧行者，那時的善慧行者不以神通之力來鋪平水斷之處，而以色身之力來服務以彰顯自己的樂意與誠意。當時然燈佛已經快走到善慧行者所負責的這段道路了，然而路尚未鋪好，善慧行者解散了頭髮，將樹皮衣與獸皮鋪在泥上，俯身而臥，請佛與諸弟子不踏泥土，從他身上走過。

        那時善慧行者可以把煩惱燒盡而入涅槃，然而善慧行者知道這樣並不正確，他應該像然燈佛一樣，成了無上正等覺者，以法為舟，把大眾從輪迴之海度脫，然後入大涅槃，這才與他相應，善慧行者就定下成佛的心願。

        然燈佛走到善慧行者面前就止了步，知道了善慧行者的心願必定成就，然燈佛向群眾預言，從今四阿僧衹十萬劫後善慧行者成佛。然燈佛捧了八束花做右繞之禮而去，無數的漏盡者也把香與花環向善慧行者奉獻，右繞而去。

        善慧行者相信然燈如來所說的絕無虛妄，於大眾離去後，在花堆上趺跏而坐，檢點了成佛的十波羅蜜，這是關鍵的下一步。然後真的在這漫長的時間中，無數次的來回十法界，扮演多重角色，以十波羅蜜藉著外在的不堅固身，成就了生命的特質而成正覺，號釋迦牟尼。而如今萬二千天女亦同，有法門名「無盡燈」以法樂取代五欲之樂來成就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