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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24 11:09:15瀏覽1977|回應1|推薦23 | |
「我們無法選擇我們的父母」,這個定理可能會在多元成家法案通過後,有了轉變。 大體上,我們能選擇我們要跟誰做朋友,跟誰斷交。朋友,不像工作的老闆或同事,學校的老師或長官,我們可以保有自己的個性,交往的權力,這也是朋友間很重要的一個價值,獲得做選擇的自由。 愛情中,有時我們遇到一個很特別的人,以至於我們無法割捨理性催促我們離開這個人的信號,我們犯傻,快樂而痛苦著的接納犯賤的自己。慢慢地,我們走開,但那也是我們的自由。有新的人闖進我們的世界,我們可以選擇接受與不接受。 自由,人為爭奪這個生活的權力,千百年來犧牲生命、尊嚴和青春歲月。 在台灣,我常常聽道人們對吸菸的人給予「低度的評價」。我想我的說法是很含蓄的,一些人比較激烈,他們大剌剌的在網路上公然希望吸菸的人不得好死,希望立法完全禁止在台灣吸菸。有些人在路上,對吸菸的人避而遠之,好像他們身上有伊波拉病毒。 菸,一種人類發明出來的產品。使用這項產品的人,他們因為與香菸的接觸,被歸類為不受歡迎的一分子。這種處境有點像是早期贊成台灣獨立的知識份子,他們被視為異端、叛國者,會動搖台灣和平的壞分子。當然這個類比是不精確的,但我就是要這樣去類比吸菸者的處境,好突顯他們被部份人厭惡的程度。 在巴黎,我經常四處見道有人吸菸,男人抽菸,女人也抽菸。那裡是癮君子的天堂,但巴黎的許多公共場合,像是餐廳等等都是禁菸的,在那些地方同台灣一樣人們要遵守規則。但對於香菸者的憎惡,比起台灣誇張的程度,和緩許多。有人討厭別人抽菸,但不會討厭到否定他們存在價值的程度。 吸菸者當中,還可細分出被極端討厭的一類人,就是女性。 吸菸的女人被和「沒氣質」劃上等號,我查了一些資料,還真搞不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事。但人們似乎可以接受看到卡繆和莎岡(Françoise Sagan)叼著菸的照片,好像在某個黃金年代,那是一種「我,與眾不同」的象徵。
從這個角度來說,「吸菸」倒成了一種戲劇的表演方式,「吸菸者」成了演員。 我在巴黎認識一位好朋友,她在英國讀了兩個碩士,來到巴黎讀語言。前幾年她回國,經營服裝方面的貿易。她是個菸不離手的人,在她無暇的皮膚、妙語如珠和親切的笑容下,她的牙齒因為抽菸而微微泛黃。 我記得有一次去她家吃飯,她為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吃過中國菜的我,下廚做了幾道菜。我記得她每次說起揚州話,我沒一句聽得懂。我也記得她抽菸的樣子,有時在街頭,她一邊笑,一邊抽。有時大家靜下來談論一些事情,她迷濛的視線與收斂的情緒,伴著菸。瀰漫在空氣中的白色氣體,似乎與她的心靈相通,成為有生命力的表達,讓我也能具體的感應。 所以我拍了這張照片。 我不覺得抽菸的人跟有沒有氣質,是不是可以歸類為某種人加以框架。因為在我的人生經驗中,一個賤人不會因為她不抽菸就升格了,一個有修養的人也不會因為有抽菸的習慣而成為一位庸俗的人。 我們可以因為各種因素排斥與吸菸的人相處,但不應該因為吸菸一件事去貶低他們的人格。除非你也希望別人用這種偏頗的方式,拿你身上的一個習慣或嗜好去否定你整個人的存在價值。 更何況,有些人吸菸,他的存在總是和他人毫無關聯,甚至對社會毫無助益,還有些不良影響。就像學校裡頭多少老師沒抽菸,但有不稱職的,教壞無數孩子的老師;學校外頭多少家長沒抽菸,但他們是帶給孩子一生錯誤影響的怪獸家長。 吸菸的修女不會因為吸菸而失去神聖,我是這麼認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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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