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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02 15:59:46瀏覽101|回應0|推薦1 | |
江納生一個人留在房子裡。安娜一早就出門了,晚上之後才會回來。他上樓到工作室開電腦收信。安娜的檔案有密碼保護,不過他還是可以進到英特網路裡面。彼得沒有任何留言給他、他也不想回塞滿了信箱的要求專訪的留言。他寧可下樓到客廳裡。所以他就關上電腦,他的專業讓他注意到安娜掛在牆上的一幅畫。江納生靠近一步看那幅畫。奇怪,他再看看另外一幅。太奇怪,他走到大櫃子、裡面都是放著安娜很久以前的作品、他將它們一幅一幅抽出來。他發現好幾幅畫上面都有的一些共同點,打個冷顫。他急忙到抽屜裡找出放大鏡。重新細看每一幅畫。每一幅鄉間景色的背景裡、安娜畫在上面的房子都是同一間、都是克萊拉的莊園房子。日期最近的一幅的時間已經是十年前,而,這 時 候 的 江 納 生 還 不 認 識 安 娜。他迅速的下樓,出門來到路邊,跳上他的車子、朝城外開去。如果路況通順,兩個小時他就可以來到耶魯大學的校園裡。 江納生的名聲讓他能夠見到系所的負責人。他在一個很大的木頭牆壁的走廊上等著、牆上掛著各式愁眉苦臉的文學和科學家校友的照片。威廉貝克教授請他一起到辦公室裡。系所主任對於江納生的要求感到很奇怪,他以為他要來談的是圖畫方面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問的是科學,而且還不是正統的科學。貝克感到很抱歉,沒有任何一位教授符合江納生的描述,男的或女的,客座的還是指導的,沒有任何一位教授這門或是類似的學問。至於江納生描述的那個研究部門、的確曾經存在在這所大學裡,不過很久之前就已經關閉了。如果江納生要的話,他可以到實地拜訪。六二五教室原先由未來科學的教授使用,不過自從部門關閉之後、教室已經廢棄。 「您在此工作很多年了嗎?」江納生向一位帶著他穿過校園的雜務工人請教。 「我十六歲就來到這裡,然後我應該在五年前辦退休,嗯、我想是的。」歐馬力先生回答。 他撿了一塊丟棄的紅磚塊,然後放在停在斜坡底下的電動車輪子下面。 「就在這裡。」他說、請江納生跟著他。 歐馬力在工作袋裡找正確的鑰匙、袋子裡面至少有上百把鑰匙。半天,終於找到一條鑰匙放進長長的、突出的、生鏽的鎖頭裡面。 大門咯咯吱吱的打開、六二五教室就在裡面。 「四十年來沒有人再來過這裡面,看看這裡面!」歐馬力說。 江納生的眼裡,除了厚厚蓋在地板和桌椅的灰塵外,這個地方保存的相當好。歐馬力帶他看實驗室。大大的房間裡有十個鋪白磁磚的工檯,上面佔滿了試管酒精燈等等器材。 「他們好像是在研究一些實證數學或邏輯上的問題,我,我跟刑警們說、他們其實是在這裡搞些化學的方藥什麼的。」 「什麼刑警?」江納生問。 「您不曉得?我還以為您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然後向上走去教授大廳,路上,歐馬力向江納生解釋、為什麼原因當局將未來科學部門急急關閉。只有極少數的學生能夠進來這裡。大部分都通不過篩選。 「不只要是各個科學領域的好手,而且還要是各式思考哲學的奇才。然後在錄取之前,還有一個和研究室負責人的面試,這個面試是在被催眠的情況之下進行的。她催眠每一個人。因為她的眼睛的關係沒有人發現。她真的很古怪,這位女士。她在這裡面工作了十年、調查展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記得有沒有在校園裡見過她。除了我,那當然,不過我認識這裏所有的人就是了。」 「您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調查。」 「四十年前,有一個學生失蹤了。」 「在哪裡失蹤的?」江納生問。 「嘩,這是個大問題,先生。如果您曉得您的鑰匙在哪裡失蹤的,這鑰匙就不算是失蹤了!對嗎?」 「警方結論是什麼?」 「逃家什麼的,不過我一點都不相信。」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他是在這個實驗室裡蒸發消失的。」 「也許您並沒有看到吧,您總沒有幾十雙眼睛同時間到處顧得到吧。」 「那時候。」歐馬力繼續說「我屬於安全部門。那個年代,《安全》是個很了不起的字。我們的工作包括阻止男生半夜裡偷溜進隔壁的女生宿舍裡…當然還有反過來的情況。」 「那白天呢?」 「跟所有夜間警衛一樣,我們白天睡覺;怎說,嗯、我的兩個同事呼呼大睡,我不。我睡眠不超過四個小時,聽說這是遺傳的,不過也因為這樣我老婆離開我。話說回來,那天下午,我在保養草皮。然後年輕的約拿斯,我看到他進到樓裡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那警方不採信您的說法嗎?」 「他們用聲納測量牆壁,他們在校園裡地毯式搜索,他們質問了老太,您還要他們做什麼?而且那時候我稍微貪杯一點點,所以您知道,作為一個人證,安全可靠和酒糟鼻子並不能混為一談的。」 「您說的老太是誰?」 「就是負責人,跟我來。」 歐馬力在袋子裡找另一條鑰匙,他開開一間辦公室的門、站在江納生前面。小方格子的兩扇窗骯髒到不行,光線幾乎透不進來。一個小木頭櫃子蓋滿一層厚厚的灰色,靠在牆邊。一張椅子翻倒地上角落裡、旁邊是踩滿腳印的衣架。正面一個抽屜式的老鐵櫃一樣悽慘。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叫這裡教授休息室,這裡一共就她一個教授而已。」馬力歐說。 他靠近佔滿一面牆的架子,然後在一疊泛黃老舊報堆裡翻找。 「喏,就她,老太!」那警衛把一份報紙頭版拿給江納生看。那女人站著、年紀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被她的四個學生圍著。 「您為什麼叫她 老 太?」江納生盯著照片問他。 「因為那時候,我只有二十歲。」歐馬力嘀咕著一腳踢在灰塵裡面。 江納生靠近窗試著看得更清楚那張發黃照片。年輕女人的臉他沒有任何印象,但是她的手引起他的注意,她的中指有一顆令人印象深刻的鑽石。 「這是他嗎,約拿斯?」江納生指著照片的右邊一個年輕人。 「您怎麼知道的?」歐馬力吃了一驚。 「我什麼都不知道。」專家說。 他將那張校園報紙折好放進口袋裡。照片上,那個年輕人手放在背後、瞇著眼,也許是閃光燈的關係吧。 「當您不叫她《老太》的時候,您用什麼名字稱呼她?」 「我不用別的稱呼叫她。」 「當她跟您說話的時候,回答她的時候、您總不會叫她《老太》吧?」江納生不放過他。 「她 從 不 跟 我 們 說 話,我們也沒有什麼要跟她說的。」 「您 為 什 麼 那 麼 恨 她,歐馬力先生?」 老守衛轉身面向江納生。 「您 為 什 麼 來 這 裡,葛內先生?這些都是久遠往事了、而且攪動過去是不好的。我有工作要做,我們離開這裡吧。」 江納生抓住歐馬力的手臂。 「既然您提到過去,我被關在一個我不會解釋的時間裡,我剩下沒有太多時間來發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 一個朋友的朋友說過只要一絲線索就能回溯一整一個事件。我來這裡找這一小塊拼圖塊、也許能夠讓我拼出一大片圖片。我需要您,歐馬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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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