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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27 05:06:14瀏覽3307|回應5|推薦133 | |
上圖是金蓬狨,那雪白的臉龐圍著一圈黑毛,黑白分明。其肩膀與雙臂披著的金桔皮毛尤其耀眼 。牠們也是 「納坡野生動物中心」的商標(golden-mantled tamarin at Napo Wildlife Center ),我們導遊的T恤也就印著此圖樣。
文 / 攝影 : 陳華瑛
前篇談到我們為趕赴納坡中心,天還沒亮即起床,匆匆吃了個早餐就奔往機場。未料班機因暴風雨延遲了三小時。後來遊船又被莫名其妙地耽擱一小時,以致大夥兒最後必須摸黑乘獨木舟,抵達目的地時已接近晚上八時。住宿中心的餐室豪華氣派讓我吃驚。自助餐式的晚餐有各式蔬果、魚肉與甜點,其豐盛也出人意料。大夥兒被折騰了十幾個小時,自是飢腸轆轆。用餐完畢已經九點了,漱洗一番立刻上床,因為明日一早就要出發啦。不料先生方才大快朵頤的成果一時消化不了,造成一夜輾轉難以成眠。 第一日舟車勞頓、諸事不順,似乎在昭示此行出師不利? 未料次日老天爺賞了個大晴天。 早餐後正要集合去搭獨木舟,突見導遊海洛在餐室側面輕聲招呼大家過去,原來已經有訪客蒞臨:一群金橙 色的猴子在一旁的樹林裡攀上爬下地飛來奔去,好不快活。
這群顏色亮麗、活潑好動的小猴子叫金蓬狨,只存在亞馬遜盆地上游地帶的厄瓜多爾與秘魯境內。今日我們正要出船去尋尋覓覓,牠們竟自己找上門來,難道我們的運氣來了個大逆轉, 變成旗開得勝?
為尋找野生動物,導遊海洛不時用望遠鏡掃描四周。
要不就得豎起耳朵聽八方
還沒動靜,就得學鳥鳴獸吼引誘牠們現身,做生態導遊還真得有兩把刷子才行。這河段溪水靜謐,上圖箭頭所指為水平線,樹林倒影與本尊交織成一片真實與虛幻分不清的綠色世界。
有松鼠猴出現,我們三年前在哥斯大黎加看過一大群(squirrel monkeys),如今再見很有親切感。
躲在樹幹洞穴裡的那雙骨碌碌的大眼好像ET?原來是亞馬遜盆地的夜猴(night monkey),體型嬌小,最多1.2公斤。這是猴子中唯一在夜間活動的一支,有夜視能力,空間距離感很好,但為色盲,可能是夜裡活動無需辨別顏色之故。 他們行一夫一妻制,每年只生一個寶寶。家庭成員為父母與未成年子女。夜猴跟人一樣也會感染瘧疾,因此曾被用來做瘧疾藥物的實驗(好慘)。
上兩圖是一種相當大型的吼猴( red howler monkey), 尾巴特長,可達身體的幾倍, 能夠捲住樹幹支撐整個體重(prehensile tails ),以便騰出雙手去摘果實吃。他們大概是陸地動物中嗓門最大的, 吼聲可傳達5公里遠。 . . 在納坡中心附近常常看到下面這個麝雉,又叫臭鳥或臭火雞(Hoatzin – stinkbird or stinky turkey)。牠們個頭大,拍攝起來比較不吃力。 此鳥來頭不小, 是圭亞那的國鳥。此外他們 還是個怪胎,來歷撲朔迷離,曾讓分類學家忙得昏頭轉向,爭論了幾個世紀。
麝雉長相怪異,臉呈藍色裸膚,眼珠暗紅,頂上是流行的龐克頭, 很有點才從史前世界跑出來的味道。其叫聲粗嘎吵鬧,過群聚生活。此外,牠們還有兩個怪異的體徵:
1)其喉頭有個嗉囊用來發酵葉子或果實等食物(類似牛胃的反芻功能),因此產生臭氣,叫「人類」退避三舍,反而因禍得福 ,至今仍然枝繁葉茂、興盛不衰。
2)牠們喜歡在水旁生活築巢, 小鳥一生出來特怪,兩個翅膀尖各有兩個爪子,可以用來爬樹,等長大會飛時才消失。
翅膀與尾巴內底另有乾坤,展翅時會亮出橙紅羽毛,美麗耀眼。
直到2015年基因研究專家總算歸納出一個頭緒,認為麝雉是在不會飛的恐龍絕跡後不久(大約6千4百萬年前)分歧出來的一支鳥種的最後一族。哇!這鳥種有6千4百萬年的演化歷史,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冠紅蠟嘴鵐(Red-caped Cardinal)頂著一頭眩目的紅色
大食蠅霸鶲(Great kiskadee)胸毛黃嫩嫩的
黑頂鷦鷯(black-caped Donacobious)目光如炬
上圖是猛禽食螺鳶(snail kite)也是目光如炬、加上利嘴如勾。
黑背擬鸝(Black-backed Oriole)
鳳頭距翅麥雞 (southern lapwing)走路娥娜輕盈有若翩翩舞者
橙背擬鸝(Orange-backed troupial)鮮麗無比,可惜躲在幾重樹枝背後讓我無法聚焦。
長嘴旋木雀(long-billed woodcreeper)
秧鶴又稱哭號鳥(Limpkin - crying bird),很會大聲咦啊的尖叫。
藍黑草鵐(Blue-black grassquit)
中午太熱,回到中心午餐、休息。下午四點再出征。
小溪前方有倒樹攔路,這可怎麼辦?還好前日在夜裡行舟時沒遇到這種狀況,否則後果不堪想像。
在白天這只是小菜一碟,原住民前導抽出一把刀砍下去。
兩三刀就砍出一個凹口
砍斷了,輕鬆推到一旁
這位前導取了個洋名叫亨利,有十八班武藝,隨便拿隻棕櫚葉就能編成個實用的東西。我注意到他的左臂竟然有中文刺青,還是繁體字喲!
上岸到叢林穿梭一定得套上中心供應的橡膠鞋,不只防水與泥濘,也可防止亂七八糟的小東西爬到褲腿裡。可是畢竟不如自己的登山鞋合腳舒適。
悶熱無比,即使有風也穿不透層層密林,大家都揮汗如雨,為了防蚊,還不得不長袖長褲的。
這棵粗壯的樹幹被一條蔓藤以蟒蛇纏勒方式緊緊裹住,叫人擔心它最終會窒息而死。
上圖是蟾蜍在樹幹上產卵。下左是一種尖鼻蟾蜍(sharp nosed toad),右側那隻簡直就像片枯葉,搞不清楚眼睛在何處, 透著詭異。
這隻烏龜像個精緻的迷你玩具
鮮黃色的亞馬遜樹蟒(Amazon tree boa )無毒,看到我們就急著要跑開。
黑蟒蛇(black anaconda)無毒,牠捕獵的方式是緊緊勒纏獵物至其無法呼吸為止。
河旁斜出來的樹幹乍看沒啥特別,其實上面爬滿了蝙蝠,尖鼻子圓眼珠,滿可愛的。這些野生動物都像魔術師,嫻熟障眼法、隱身術。若非導遊指示,我們根本懵懵懂懂。
一隻鱷魚寶寶躲在岸邊的水草裡(右側長嘴巴沒照全),模樣嬌嫩可愛。下兩圖的成年南美短吻鱷(cayman)看來可就不好惹了。
亞馬遜河鱉(Amazon river turtles)也很可愛,在以前的亞馬遜河流中黑壓壓成片成片的,由於人類大量取食龜蛋,如今危機重重。
還有好多動物、飛鳥與昆蟲無法拍到,有的是據點太高太遠,要不就是蜻蜓點水一閃而逝,要不森林裡陽光不透烏漆麻黑,要不就是只聞其聲不見本尊…有次前導亨利發現一群野豬,領我們輕聲輕氣地脫離步道下陡坡靠近。野豬嗅覺靈敏,可能是過去被捕獵地厲害,非常神經警覺,沒多久就發現我們的存在,轟然嘶號著拔腳狂奔,只見層層樹林的縫隙後黑影幢幢飛閃,仿若千軍萬馬在衝鋒陷陣 。 我擔心牠們要是往我們這方奔過來可就不妙了。 亨利估計應有上百隻豬,這 不到一分鐘的工夫驚天動地,叫人心跳停止,可牠們長得啥樣子沒人瞄到,更別提攝影了。 這回也沒能拍到蜂鳥,正巧大姐寄來這個蜂鳥求偶舞值得分享。那雄鳥的殷勤和花招接近搞笑,雌鳥則像個在審案的鐵面包公。為了後代著想,她可馬虎不得,必須一絲不苟地審核應徵者的體魄與本事: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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