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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26 01:46:02瀏覽3872|回應4|推薦26 | |
Oslo - København søndag 21. april 2013 奧斯陸星期日的天氣很好,相當適合徒步走到登船的碼頭。好一陣子沒到奧斯陸的峽灣了,望著座落於岸邊的歌劇院,雖說濫用不少公帑,卻也不得不認同建築挺有特色的。
自二○○八年四月十二日正式啟用的歌劇院,已成為奧斯陸市區新的觀光景點,每到夏天,人潮聚集於此。伊莉莎白二○○七年八月來奧斯陸時,歌劇院的興建還沒完工,對此念念不忘。她表示,下次來訪時,務必要去歌劇院的屋頂走走才行(詳見伊莉莎白一文)。 我們沿著岸邊繼續前進,遠遠望見”Crown Seaways”的丹麥籍郵輪,早已停泊在峽灣旁,等候乘客的報到了。 船舶預定下午四點四十五分離港,於三點十五分開始辦理登船手續,開櫃時間只有一小時。夏令時節,挪威人特別喜歡搭船去丹麥買醉、血拼,五月一日以前是淡季。為了平衡淡季的收支,各家船公司都會提供免費或優惠的來回票,吸引像我們這樣撿便宜的乘客,以期達到在船上大量消費之目的(詳見挪威的耶誕尾牙(感謝電小二2012/12/21的錯愛)一文)。 我們登船時,於入口收到一張船艙升等的廣告,加價即可住到第十一層的高級艙Commodore de Luxe Lounge。 我們好奇地去七樓服務台詢問價格,得知單程一趟要追加一千三百丹麥克朗,相當於臺幣六千五,來回則要一萬三。我們聞之,決定將這筆錢省下,拿來享用一頓奢侈的晚餐,即綽綽有餘。 整艘船共分為十二層甲板,我們的房號是2002,依照船艙位置圖顯示,登船口在第五層,所以我們要往下找房間去。 老公仔細看了一下圖,笑著對我說:「我們的房間位於最下一層,與海水差不多平行耶!」 我們搭電梯到底層,很快地找到艙房。空間不大,附有衛浴設備,上下床舖分別位於兩側,總共可睡四人。由於是免費搭乘,我們對此船艙已相當滿意,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離船開航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將所需的東西打點好後,即搭電梯到七樓艙面的咖啡廳Baresso,買了店家特別廣告的提拉米蘇拿鐵咖啡,找位置坐下來欣賞窗外海景。 「船怎麼好像開了?」老公感覺窗外的風景在移動,時間才四點三十五分而已。「大概是所有旅客都已登船,就提前出航了。」天氣相當好,能見度很高。「瞧!」老公興奮地指著窗外的碼頭說:「那應該是Hyacinth和Richard等待QE2的外景現場。」(詳見虛飾外表-高不可攀一文) 我順勢望去,感覺很像;就算不是,也是在這一帶。他們將奧斯陸港口當成在哥本哈根拍片,而我們正搭船要前往真正的哥本哈根哩! 我們一邊喝咖啡,一邊欣賞海上風光。船舶陸續經過阿克修斯城堡(Akershus slott)、市政廳、Bygdøy半島的博物館區,遠方的Holmenkollen滑雪跳台,亦隱現於樹叢背後的山丘間,一切都令人為之心曠神怡。 此時我們聽到廣播,介紹各艙面的設施、商店、餐廳,並建議乘客訂位,以便用餐。 我本打算當個一毛不拔的「奧客」,晚餐以泡麵解決;不知為何,突然良心發現地說:「我們去訂位,吃頓高檔的晚餐吧!」老公無法置信,以為我瘋了。「錢再賺就有了,」我對他說:「況且,船公司也是要維持生計的。」我們往八樓去,在餐廳前先研究菜色,最後選擇Blue Riband的法國菜餐廳訂位。 「倆位嗎?」服務小姐操著丹麥語對我們說。「是的,」老公也以丹麥文回之,我在旁聽得一頭霧水,需要老公用挪威文再跟我說明一次。挪威人和丹麥人,各自說其母語皆可溝通。基於兩國歷史文化的背景典故,我所學挪威官方語之一的bokmål(音譯:巴克摩挪威語,意譯:書面挪威語),70%左右的書寫方式源自於丹麥文,但兩者的發音相當迥異。換句話說,我可以讀懂70%的丹麥文,但口語的丹麥文,對我而言則像鴨子聽雷。 服務小姐一開始所給的時間是五點半,我們認為太早了些。「下一個時段,六點四十五分?」我們覺得可以,於是小姐就寫下老公的姓名和我們的房號,並說明用餐時間為一小時四十五分。 我們訂完位,看一下手錶,船已快要行經奧斯陸峽灣最窄的航道了。倆人下樓到房間穿戴好禦寒衣帽,隨即又搭電梯到九樓,從那兒可以走到甲板上,欣賞風光。我們曾兩次搭船到丹麥日德蘭半島(Jylland)北部的腓特烈港(Frederikshavn),因而經過峽灣狹窄的航段幾次。儘管如此,還是無法銳減我們瀏覽美景的興致。 奧斯陸峽灣形如天鵝的脖子,涵蓋範圍很長,但是形勢上不如西部沿海峽灣來得險峻,觀光知名度不高。 位於峽灣窄道上的小鎮德勒巴克(Drøbak),是二次世界大戰德國納粹軍艦Blücher,企圖開往奧斯陸攻佔途中,在此被挪威反抗軍以砲火轟擊沈船的滑鐵盧地點,也是挪威聞名的聖誕老人之鄉。鎮上有聖誕老人的郵局,各式各樣聖誕節禮品的商家,遊客中心的牆上,掛滿來自世界各地的小朋友寫給聖誕老人的信件。 我們來到甲板後,強風即迎面而來,帽子如果不用手按緊的話,恐有被吹走之慮。我們看到一艘船,由眼前駛過,拿出手機要拍照時,船身已隱藏於海面小島背後,待拍了幾張後,僅瞄到一丁點船頂,可見速度之快。 這段航線令我們百看不厭的原因之一,就是兩岸以及海面零星散佈的大小孤島,度假的木屋(挪威文hytte,英文cabin)林立;每逢仲夏之際,海上帆船點點,私人遊艇悠遊其間,生趣盎然。 我們爬樓梯續上船頂的吧台(Sky bar),四月底的時節自然是歇業中。船頂上的旗幟隨風飄盪,我們如果不小心行走的話,彷彿也會被強風吹落海面似的。 在甲板上漫步好一會兒,被陣陣海風吹得手腳冰冷。我們看了一下時間,離預訂的晚餐時間不遠,於是轉身下樓去。當我們目見懸掛於船身兩旁的救生艇時,Hyacinth乍見妹妹Daisy和妹夫Onslow參觀完救生艇下樓梯的畫面,頓時浮現在我們腦海裏,倆人不禁有默契地噗嗤大笑起來。「雖然我和Onslow一樣得頭獎,」我笑說:「艙等和待遇卻有天壤之別喔!」笑得如此費力,胃口大開,荷包恐怕會嚴重失血的。 回到船艙,卸下厚重的外衣,在床舖上休息一番。見時間差不多後,才起身上八樓去。 在餐廳門口右側的櫃台,告訴小姐我們的姓名及房號後,她表示餐桌已經準備妥善,我們逕行入內就座即可。 服務人員過來和我們招呼,並遞上菜單。我們不顧一切地各點三道菜的套餐,外加一杯啤酒和一瓶礦泉水。「在如此高雅的餐廳,」老公環顧四周客人桌上所點的飲料後,低聲問我說:「點啤酒會不會格格不入?」「有啥關係?」我不在乎地回答說:「你愛喝嘛!再說,我又不是那個講究派頭的Hyacinth。」老公聽了,險些失聲爆笑。 前菜端上來了,我們倆點的一樣:Foie Gras Terrin(鵝肝醬)。 不知這是否為我生平第一次吃法式的鵝肝醬,味道有極濃郁的白蘭地(Cognac),吃完後,讓我這只喝礦泉水的人,竟有微醺的感覺,未免太強了吧! 主菜我點魚(Rødtunge,比目魚),老公點羊排。 我們邊吃邊談,亦不時望向窗外的海景。海上曾一度起霧,完全看不清;不知何時,雲霧散去,或是船已開出迷霧團,讓我們對景致的瞬息萬變,甚感訝異。 上甜點之前,服務人員問我們是否要咖啡。晚上喝咖啡,我不好入睡;望著其他客人桌上一壺壺的飲料,深知餐廳想趁機多賺點錢,心想和老公點一壺分就好。「那一壺是一人份的,」講丹麥文的服務生熱心為我們說明,我狐疑地和老公互望一眼。「好吧!」我豁出去地順從服務人員的好意,點了兩小壺咖啡。 不一會兒工夫,甜點和咖啡全部上桌了。 我的甜點丹麥文叫chokoladefondant(chocolatefondue cake),老公的則是ananas med citrus(pineapple with citrous)。倒了咖啡一喝,又濃又苦,而且一壺是兩杯的份量,服務人員認為是一人份而已。丹麥人果然像挪威人喜歡嘲諷的:丹麥人是為了吃而活著,挪威人則是為了活而吃。只是這句話,已不再適用於挪威養尊處優的新生代了。 灌下兩杯咖啡,肚子都快撐破了。要了帳單一看,金額比我預估的高了些。倆人看了啤酒、礦泉水與咖啡的價錢,吃了一驚:價格一模一樣!「這一壺黑咖啡四十九克朗,」老公吐舌說道:「打劫呀!」咖啡與啤酒同價,確實挺離譜的,從中賺取暴利。「既然這樣,」要刷卡時,老公對我說:「維持我們原本要給的整數就好,只是他的小費就低於一成了。」我沒意見,就依老公的建議輸入金額,買單完畢離開。 如果服務人員讓我們只點一壺咖啡平分的話,他反而可賺一成以上的小費。就算他認為我是隻鐵「母」雞,我一點也不引以為意;這裏又不是美國,服務人員不僅有固定工資,而且薪水還不低。原本是好心要讓餐廳多賺些錢,才加點咖啡的;濃濃的兩杯咖啡下肚後,今宵恐怕會「郵輪夜未眠」了。 相關文章:哥本哈根郵輪記 (中) 相關相簿:丹麥 http://album.udn.com/hsuklemsdal/410505 http://album.udn.com/hsuklemsdal/410501 延伸閱讀:冰島遊感 挪威的耶誕尾牙(感謝電小二2012/12/21的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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