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牛肉麵怎麼了？

我其實沒有理由生氣。廖家牛肉麵生意再好，賺的錢也不會分給我。廖家牛肉麵生意變差，就算倒閉了，也賠不到我的錢。但是枉費我曾在文章裡大大稱讚他的牛骨湯頭，今天發生這事兒，我還是忍不住生氣，心情很糟！

話說前天晚上，好不容易跟老婆排出時間要去吃廖家。距離上次光顧恐怕有2年了。這期間有經過金華街幾次，遠遠就看到廖家牛肉麵門口大排長龍，總是作罷。最近兩次經過，看到排隊的人似乎變少了。於是決定來試試。

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我們7:30抵達，不需排隊就有位置。進門後的招呼，普通的裝潢，普通的服務依舊（我曾講過：一家好麵店，湯要好麵要好料要好，還要煮的剛剛好，但裝潢跟服務普通就好)。它的滷豆干仍然是天下第一美味。然而，廖家牛肉麵名聞遐邇最重要的那一味清燉牛骨湯頭，竟然變了味。

你去聽安室奈美惠的演唱會，結果安室奈美惠全場三小時不唱歌，改說金剛經。你會不會生氣，心情很糟？廖家牛肉麵的湯頭，現在變得就像安室奈美惠唸金剛經那麼索然無味。

難怪隔壁桌一對年輕男女，本來男生特地帶女生來要獻殷勤的，結果換來女生的一句：這牛肉麵很普通，我覺得XX牛肉麵好吃多了，真糗。

何況，小碗的牛肉麵從140元漲到了170元。

我用膝蓋想了一想，原因一點都不複雜。牛骨雞骨青蔥等等原料，加入一鍋水去熬出來的湯頭，香濃好喝。如果再加入一鍋的白開水，那湯頭就變成我喝到的牛肉麵湯頭。

簡單講，廖家牛肉麵假設本來一天可賣出300碗麵，現在同樣的湯頭成本，一天可賣出600碗。平白多賺了一倍的錢！不曉得是哪一位老闆這麼聰明啊？

只不過，我們喝到的湯，是變淡的，不值得一嘗的湯頭。

再者，牛肉麵的牛肉，有人用腱子肉有人用牛腩。無論用什麼肉，香Q嫩才會好吃。也究是說，好吃的牛肉麵它的牛肉一定是另外滷製的。

這一碗廖家牛肉麵的肉，吃起來乾柴無味。內行人一吃就知道，那是在大鍋湯裡久煮之後的肉。也就是說，廖家把煮湯頭的肉拿來當牛肉麵的肉賣；或者說他少買了煮湯的牛骨，用牛腱去熬湯，然後牛腱再切來賣。

又是一招自作聰明想靠降低成本多賺錢。

反正台灣一昧盲從，食不知味者眾多，欺世盜名是民主國家的常態。在這個詐騙王國，只有天真的我，在這裡憤憤不平。

據說很久很久以前，廖家的老闆因賭博把店輸掉跑路，多年後才在金華街華光社區的破舊平房東山再起。這一次，希望不是相同的原因讓他必須沖淡湯頭來拼現金。如果是，恐怕距離倒店跑路之日，指日可待。

在這裡忍不住也要順便抱怨一下，距離廖家不遠處的韓記老虎麵。

曾經被我譽為台北市最好吃的三碗麵之一的韓記老虎麵。它也有類似的問題。那一碗曾經令人銷魂，一陣子不吃就會想念的麻辣燙麵。現在的湯頭跟以前在金山南路時，少了喝一口湯會觸電，喝兩口湯會上癮的濃重花椒味。固然他的生意還是很不錯，我只好相信他是因為客人變多而把口味調整的更大眾化，而不希望他是為了節省成本。

然而，如果韓記麻辣燙麵剩下的特色只是麵裡放了鴨血，豆皮，黃豆芽跟肉片的一碗熱熱的湯麵，那大家去買三顧茅蘆的滷味加王子麵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