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略長的文章，包含四個集錦式的故事。倘若抽不出太多時間一次看完，不妨一天看一個故事！ From 依凡斯　

--------

　　自從人類有了文明之後，數千年來，男性的手旋轉著地球儀，令世界依之運作。我們也是地球儀上的一份子，但妳是否任由他們轉啊轉、轉啊轉…還是妳已意會到這其中有許多的情況都是不理想的呢？

　　自然賦予萬物無限的繽紛多彩，人們便懂得模仿那些顏色，裝飾表象的世界。它也賦予了我們一支彩筆，做什麼？跟我來，讓我領著妳去見識幾個事件，妳將會知道，我們也有著彩繪的天份，為世界的內外在增添女性美。

(一)

　　星星慢條斯理地揭開以金粉紡成的簾幕，在夜的櫥窗中伸懶腰。不解風情的文明的人群，剛結束晝間的奴役，歸心似箭，急著將自己裝入隧道內迅速流動的銀箱子裡。那車窗是裝飾性的設施，外面一片催眠的黑，空氣中低迷的睡意，便恣意飄散著，彷彿也只有它，鍊子般地聯結著人與人，而他們的心卻相隔甚遠。出於擁擠的緣故，乘客們親密地捱在一塊兒，之間的距離狹窄到只需轉身便能贈予身邊的陌生人…一個吻！

　　她自手心裡吹了一個飛吻，對面那個扎著一束高高的馬尾的俏麗女郎，回敬了甜美的微笑。
　　「真可惜沒有人蘊釀這種感性的計劃，即使妳願意吻，別人也會嚇著。」
　　她透過車門玻璃的反射，看著自己後方的人群，在此刻裝睡是最合適的，可以防止無意間和其他乘客相視的尷尬。而每個人都這麼冷漠，無意欣賞別人，也吝於被注視。

　　「也許只有妳有這個心呢！」她於內心向玻璃中俏麗女子說。這是女郎A，捷運車門是她特別喜歡的位置，如同ATM的鏡面、一些商家的半透明玻璃、進入山洞時的火車車窗、甚至光亮的大理石，因為它們可以反射出她的模樣。噢！這並非自戀傾向，而是她把握住每一個練習的機會，練習各種不同的表情，練習各種不同的儀態與肢體語言。

　　她的目標是以外在表現出所有的美好。這麼說抽象了些，她付諸的努力，包括嘗試在XX主義下詮釋身體語言，在柴可夫斯基的音樂中翩翩然，雖然那每每超出她的體力負荷。也許妳覺得予人一種美好的觀感流於表淺，然而，畢竟一天當中接觸到的人群，99%以上都只停留在視覺上的印象。她要趁那轉瞬即逝的剎那，讓擦身而過者怡然，至於內在的美感，就等彼此愈來愈遙遠之後，在他們的心中蘊釀吧！近來她練習真摯的笑容，一種表裡合一的，出自於它逐漸失去了振奮人心的功能。笑容被利用為社交的工具，於是人們會猜測妳的微笑之中，是否有著背道而馳的內在想法。

　　玻璃中不斷微笑的女郎令人陶醉，即使有些模糊，她精確的角度使得面孔的線條彷彿能牽動著妳的心，並且溶化了繫於人們身上使之不適的束縛。當她滿意了自己的表現，往旁邊一瞥，卻發覺身後的女孩子，正悄悄地向自己注視著。

　　她索性轉身，再贈予那女孩一個笑容。靦腆的女孩，低下頭撕下手中速記本的一頁，遞予那嫣然的美人。
　　「給妳的，希望妳喜歡。」女孩說。
　　那是張速寫，主題是玻璃中女郎A的笑容。雖然是鉛筆繪成的黑白線條，但紙上的她彷彿會活動一般栩栩如生。
　　「我很喜歡！」女郎A開心地牽起女孩的手，向她說著「謝謝！謝謝妳…。」

　　那是速記本的最後一頁了，在這之前的一百四十九張紙，全是女孩對於生活中值得留念的頃刻的捕捉。雖然如此，其中鮮有以人物的主題，縱使她在紙上留下了誰看似可堪成永恆的一幕，也沒有勇氣和那些主人翁分享，因為大多數人都是排外的。

台北車站，往淡水、新店、南勢角方向的旅客，請在本站換車。

　　沒想到別離的來臨是火速的，「我要下車了呢！」女郎A說。
　　女孩點點頭，似乎有話停滯於唇邊，只是欲言又止。
　　此時她們的感覺一樣，但女郎A仍有「謝謝」兩個字無法表達的期望、祝福、喜悅。她靈光一閃，檢視了身旁的走道，接著向女孩說：「看著。」

　　在那瞬間，車廂內的廣播化為她的襯樂，站立乘客間的狹小動線便是舞台，女郎A踏著芭蕾的步子，綽約地如行星般旋轉繞行，繞過著西裝男士的肩膀，繞過欄杆上的一只只握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最後，她停在另一側的車門邊，燦爛地向女孩揮手道別。
　　女孩笑了，「再見！！」真的，期待重逢，與有心的妳。

(二)

　　捷運車門一開啟，大批旅客洪水似地撲向電扶梯，似乎在樓上有寶物等著。他們向上移動的速度是如此迅速，著實令人吃驚。也許妳每日往返於MRT，但還不曾發覺這樣倉皇到了滑稽地步的場面呢！捷運台北車站裡，無須等待尖峰時間，也可以見識到如此眾多由旅客構成的河流自不同的方向湧來，從藍線，從紅線。由其他方向來臨的人們，眉頭微蹙，因為眼前的河流是無法以船隻橫渡的，而它不會神話般突然分道，僅是洶湧地橫行，集了一身的缺點，走錯的人兒則如逆向的魚，奮力地逆流而上，一不小心又被沖遠了。

　　「當妳的眼前有這麼多人的時候，會不會選擇性地看看誰呢？」

　　頭繫蝴蝶結的長髮美女，遇上了無止境的紅燈，奉從容為圭臬的她閒情逸緻於河流的一側禮貌地等著那些競走似的旅客。她留意著自己面前來來去去的男性，他們的衣裝缺乏變化，大抵上擺盪在西裝與休閒服之間，令人感覺枯燥。想必這是種後遺症，來自於總體的觀念，認為女人不那麼重視異性的外表！

　　一位稀有的戴帽著靴者氣派地越過了，他像畫家與戰時軍官的綜合體，不禁使她莞爾。
　　「See，還是有等待的價值的！我喜歡欣賞男人，妳呢？」在不久以前，她還是靠著這項喜好，在月台上成為明星般的人物。

　　當播音器響起了台北車站即將抵達的廣播，按往常，若干乘客開始往車門口移動，但字正腔圓的女聲進行到閩南語時突然中斷了。
　　「這裡是司機員，需要什麼協助嗎？」來自駕駛艙的詢問吸引了廣泛的注意。
　　「不要開門！」這一喊，車廂中一片躁動，眾人紛紛向音源處那位極其醒目的長髮女郎行注目禮。她從容地掛起笑容「不是我的問題，往那邊看。」說著，流線地伸手在空中劃了半圓，指向某處。
　　頓時，一名少女與穿著西裝的男子，成為狀況劇中的主角，一對對眼睛集結成的聚光燈，投在他們身上。

　　妳曾發覺嗎？捷運車廂中經常是兩性分離的，這扇門附近聚集女性，那扇門附近聚集男性，這排座位上清一色女性，對面便正好相反。蝴蝶結女郎，誤入「男性站立區」，身上那套在光線下便形同雨衣的服裝，導致周遭原本全是背對背的乘客，似乎都在無形中技巧性地轉身面向她。使得習慣性挑選男性的背影欣賞的她，對這狀況感到十分無奈。

　　終於在前面兩位乘客的肩膀之後，找到了車門旁背對自己而立的男性。西裝擁有極強的藏拙效果，因而那名男士看來十分符合倒三角形的黃金比例。拜她總是不忘將視線停在對方臀部所賜，查覺了它驀地迅速磨蹭起來…那男子趁著上下車擁擠時，猥褻前方的少女。稱衣冠禽獸並不傳神，該說他像隻發情中抱著人道玩具發洩的狗，只是披著西裝。
　　「那顆紅色的鈕，按下去啊！」她在內心中吶喊，但那少女只是瑟縮地僵在原地。那時她才知道並不是每扇門邊都配有緊急通話鈕，偏於那時，又響起了台北車站即將抵達的廣播。蝴蝶結女郎急忙地穿過人群，奔向那顆紅色鈕的座落處。

　　一行人由警員領著，在台北車站的月台上，宛如明星似的，吸引著許多旅客的目光。為了這支插曲，蝴蝶結女郎也跟著做筆錄去了。再次回到捷運站，已是在迷宮內繞了一個龐大橢圓形之後的事，費去不少時間，打亂了她原欲在商店街遊憩的計劃。那麼，直接乘火車回家吧！

　　通往railway station那條設有咖啡館的廊道，終日縈繞著香氣，時有年輕男女三兩聚集著閒談。當她徐徐地經過一群年輕男性身邊，他們似乎正討論著她。是雨衣般的洋裝引起的話題吧！她不以為意地繼續行進。
　　「小姐、小姐…」其中一名男士在身後向她喊著，隨後跟了上來。
　　她知道他的來意，故不曾面向他，不曾停下，甚至也沒有放慢腳步。
　　「妳是模特兒嗎？」「No！」「專櫃小姐？」「Wrong guess！」
　　「那妳聽過『招待所』嗎？」
　　這次她止步了，「我聽過。」接著，她似笑非笑地與他相望，一面緩緩繞過他的身邊，一邊說：「但我從不為五斗米折腰，…特別不折到男人的下體前面。」

(三)

　　妳一定知道我們的世界美名「地球村」，但那是對於交通工具而言，妳認不認為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應該以光年來計算？語言便是一種隔閡，不論妳對於誰的興趣是多麼熱誠，當無法溝通時，從0~1%都是萬分吃力。

　　女郎C，默默地與座椅為伍，她是早期乘客，隨著銀箱子掠過地底下一站一站。於尖峰時機，她曾被擠到非常內側的地方，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站著，靜靜地觀察著擠在罐頭裡似的人群。每個人都具備獨特的內涵，這些不同的沙丁魚，想必各自坐擁一個迷你的世界。

　　以前的她存著一種浪漫的幻想，在不需進大學的時間，到各個愜意之處，認識路過當地的陌生人。她想像自己與背包客國民外交，與疲憊的小職員談資本主義的缺點，與地質學家認識商業區底下的大斷層。然而，事實便擺在眼前，人們是冷漠的，像這些完全不互相注視的乘客，猶如他人絲毫不具一點熟悉的價值。而這幾年間遭遇的主動搭訕者，充斥著推銷、騙徒等類，一次又一次使她漸失信心。其中只有一個精神特殊者，說著她聽不懂的思想，她向來不以「精神病」稱之，也許他們有著獨特的哲學，但那是科學家永遠不懂得發現的。

　　陡然間升起一股落寞，距離投身職場的日子不遠了，時興的「責任制」將會使她不再有閒暇造夢。那麼主動點吧！絕不能再浪費所剩無幾的時間，她非要認識一個特別的陌生人不可。

　　尖峰已過，車廂內空出許多座椅，旅客紛紛覓了位子坐下，餘下零星的獨立空間，與一處雙人座。唯獨兩人仍站立著，一位是適才陷入感歎的女郎C，與一名西方來的年輕男士，佇立在車門邊看著路線圖。

　　不曉得他會選擇哪一個位子呢？女郎C稍微思考過後，認為那處雙人座的機率最高，於是緩緩踱步過去。一個賓果，他們在雙人座旁相會了，有小麥色短髮的他，禮讓她坐在靠窗的座位。頃刻，她便後悔了，比肩而坐將無法再看見他深遂的輪廓，那對像愛琴海的湛藍眼眸，陌生以外又多了一份異國的神秘，引人萌生躍入其中探索的期望。
　　她以餘光感覺小麥先生的動靜，他似有心事，輕微地坐立不安，一會低著頭，似乎正專注地書寫。稍後，她收到一張他遞來的紙條，「請問妳知道如何到新北投嗎？」工整的筆跡，字體方方正正的，彷彿深怕造成誤解。
　　她慧黠地想了想，自告奮勇地回答：「我帶你去，我也到新北投。」挾帶些許下注的成份，因為，她其實並不是要搭往該處。
　　小麥先生看來好驚喜，似乎很意外她懂得自己的語言，「好。」伴隨著溫厚的笑容。
　　「你從哪裡來？」女郎C問。
　　「德國。」原來不是愛琴海，那麼，他的靈魂之窗象徵著國王湖。「我去一個朋友的畫室，如果妳有空可以一起來。」
　　「好！」她喜出望外地點點頭，「你的朋友，他通常畫些什麼呢？」
　　「他大部份用油彩創作，他很喜歡印象派的手法，不跟流行的。」小麥先生說。

　　繼而他們開始從油畫談到印象派，一會兒ART DECO，又拋向超寫實主義，不亦樂乎，小麥先生讚嘆著偶然遇上的同路者，竟能與自己有如此豐富的交集，而喜孜孜地滔滔不絕。這對興奮的小麻雀，吸引著周遭一些乘客的注意，不是因為受了吱吱喳喳的干擾，而是他們的動作太醒目了，雙手不停揮舞，嘴唇倒完全是靜止的，自然無人知曉這段談話的內容。

　　誠然，手語也存在著少許國際上的差異，但西洋人似乎總是有辦法知道妳希望表達的意思，小麥先生也有這項優點。
　　「你和我說了好多，很少有像你一樣坦率熱誠的人呢！」
　　「只有對妳，假使不寫字，普通人就不懂我說的話，所以我鮮有能相伴暢談的對象。」久而久之，他習慣了將自己的感受深埋在心底，作一個神秘人物。「遇到妳，　我很開心，才說這麼多。」
　　她微笑地鼓勵他，「你使用的是真正國際性的語言，往好處想，你會是與人最沒有隔閡的，一個道地的地球村民。」
　　女郎C與小麥先生超越了國家的藩籬，在那當下，他們進入了旁人無法理解的小小世界裡，成為最沒有距離的兩個。

(四)

　　捷運站內的人數宛如葉片，隨著時間輕輕飄落。曾經人聲鼎沸的月台，如今已逐漸寧靜，但一場別出心裁的講演，才正以電扶梯上面的鞋後跟的敲擊聲拉開序幕。

　　「時尚是一種對女人很不友善的束縛。」

　　噢！妳聽…。

　　那是柔美而帶著些許磁性的女聲。
　　「時尚規定妳必須大家同一個樣子，不過呢…只要妳不跟隨其他人的腳步，不是被奉為尖端，就會被譏為奇怪。其實啊…那些引領風潮的款式，有的實在違背美感，不過只要被冠上『時尚』兩個字，就有一大群鴨子前仆後繼。然後過了二十年，妳就會聽到『天啊…妳以前怎麼會穿成這樣呢！？』」
　　「嗯…我同意妳。但最糟的是，當年妳還是被人笑過才跟了流行的，呵呵！Anyway，這只是浮在表面的問題，我覺得路上的女人，她們穿在身上的東西，其實表現了一種『異性眼裡好看的女人』。換句話說，還有人遵守著『女為悅己者容』這套標準。」
　　「妳應該說，是『電視雜誌中的女人要路上的女人穿在身上的東西』才對。妳看那些服裝標準的詞語，『深V』啊、『美尻』啊、可以造成身體部位有瘦削的假象。但它們實在是太違反舒適原則了，讓我一穿上去就想脫掉耶！」
　　「哈，這樣的話，我懷疑那是『掌握媒體的男人要求電視雜誌中的女人要路上的女人穿在身上的東西』。這些玩意確實是女人所追求的嗎？」

　　是對衣裝有所見解的一對女郎，在尚未看見她們的模樣之前，妳對以上的說法持什麼態度呢？現在妳想一想，當她們作什麼風格的穿著時，妳會覺得那些見解最強而有力？

　　我在月台末端的公用電話旁等著她們，人尚未到，閃閃發亮的十字光先出現了。
　　「是這個月台沒錯吧？」她們站在階梯中段，側身往標示看過去。像兩尊銀色的模特兒，同樣令人驚艷的臉孔，穿著太空式的洋裝，頭上戴著四分之一圓形的裝飾品，持著把扇子遮掩著胸口。
　　許多人和我一樣，好奇地定睛注視著。兩雙銀靴鏗鏘作響，高挑的她們，神態自若地移動修長的腿，漫步到月台邊，使若干旅客目不轉睛。並與周圍的多數脂粉未施、穿著樸素的女性，形成強烈的對比。但她們只是靜靜地立於原地，彷彿四處掃視，沒有開口的意圖。直到一群時髦女子自身邊經過，她們看見低胸馬甲、緊身牛仔褲與四吋高跟鞋時，才又相視而笑，輕啟朱唇。
　　「我在想那件馬甲，穿的時候是不是很傷手，為了把它扣起來把指甲都弄斷了。」
　　「不無可能，大概還是有人願意穿著看起來誘人的衣服，但是自己承受痛苦吧！」
　　「Dear，這就是問題了。為什麼我們穿得這麼不舒服呢？妳覺得時尚是掌握在女人手裡的嗎？」
　　「應該不是吧！不論什麼行業，女人能坐上大位的比例都不高。」
　　「所以呢…女人身上穿的東西，男人的主導權比較大。妳穿上他們認為女人應該穿成這樣才美麗的衣服，然後逐漸認為這樣真的『漂亮』，但那只是滿足了男人的凝視而已。」
　　「不過那個女生一身名牌耶！」一名排在她們後方的婦人突然插話。
　　她們其中一人回過頭，「看看妳身邊的男人，如果妳相信他真正懂妳想要什麼，再相信設計師的話也不遲！」說完，她向婦人眨眨眼。
　　「那妳們這樣穿也不會難受嗎？」婦人問。
　　「當然不會。」她們將扇子自胸前移開，「胸罩是種令人難受的發明，所以我們不穿它。」

　　捷運進站，其中一位女郎隨著人群入了車廂，她們隔著玻璃窗揮手道別，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中為止。列車離站的氣流，吹拂著餘下那一人的長髮，營造了些微失落感。無論如何，凡事有兩人為之，總是無形間增加氣勢，如今她隻身立於風中，宛如一個獨立的女性塑像。

　　「我在想…」見她轉身離去，我想把握與之交談的機會，「也許妳們說出來的話，該說沒有份量，還是說服力不夠？因為妳們太漂亮了。」
　　她側過臉來看著，接著慢慢來到我的面前。「妳相信嗎？漂亮的人說話才有說服力，雖然她們可能什麼條件都有了。但一個漂亮得有公信力的人，她為首做一件事情，自然會有許許多多的人會起而效法。」
　　「只是往往流於一種和帶頭者『一樣』的狀況。」我說。
　　她微笑，點了點頭，「這並不是令人樂見的，在穿著打扮這一方面。造物主賦予人類高矮胖瘦，各式各樣不同的體型，祂的本意是讓每個人都有能力為世界增加一點新鮮的色彩，而不是要大家都穿上一模一樣款式的衣服，作千篇一律的妝扮。」
　　「可惜還是有削足適履的人，本末倒置。那不僅抹煞了一個人的自我特色，有時也損害了健康。」
　　「我和妳的感覺一樣，女人不是用來背動地套上一堆以時尚之名製造出的束縛取悅他人。希望每個女人，都能穿她真正喜歡，真正能突顯她的魅力，真正舒適的衣服，相信會從中發掘出自己更多的價值。」

　　當然，不僅僅在服裝上面，每個女性，都擁有美的創造力，有屬於她獨一無二的特質，讓世界變得更多采多姿。

依凡斯 2010.08

相關作品：〈朱唇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