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愛一生】（94）

「就是那天...對！我會再和你連絡，好、不多說了，見面時再聊。OK！Bye。」允薇掛上電話，對走進來的丹尼微微一笑。「事情都辦完了？」

「嗯！只是一些合約上的細節而已。剛剛妳在和允凌通電話啊？」

「不是，是和嘉振。」允薇搖頭微笑。

「是妳那個『寶貝』學生啊？」丹尼狀似輕鬆。「在聊天閒話家常嗎？」

「你先去洗個澡，我有事要說。」允薇推丹尼進浴室。

「是好事還是...。」丹尼的心漏跳了一拍。

「等一下再說嘛，趕快進去洗個澡啦。」允薇撒嬌著。

丹尼對自己不安的心情甚感無助，好像什麼事、隨時都有令他措手不及的變數，允薇的一舉一動，深深牽引著他的魂。這回又會是什麼事呢？他心不在焉的想著。『愛』一個人，究竟可以承受多少期盼落空？佔有與擁有是否要分明？唉、薇，我不想失去妳，但也不願妳為我折翼，要放手任妳飛翔...真的好難好難！但...由得了我做主嗎？

他隨便匆快的洗了澡和頭髮，走出浴室。但見坐在床上的小薇笑盈盈地，眼神有閃爍的神秘光采。

「你的表情顯得好緊張喔。」她忍不住笑出來。

「怕妳又有新花樣。」他語重心長的說。「我會招架不住啊。」

「你在瞎猜，少胡思亂想了。」允薇微笑。

丹尼淡淡一笑。「妳什麼時候讓我安心過？」

「是嗎？」允薇蹙眉了。「我有這麼壞嗎？」

「換妳在瞎猜胡思亂想了。」丹尼坐到她身邊，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有什麼事要說？」

「你先閉上眼睛。」允薇眉飛色舞的笑。

「想謀殺我嗎？」丹尼微笑著，仍然順從地閉上眼。

「在你保險受益人還沒寫上我的名字之前，我不會謀殺你！」允薇嘲弄的說。「那多沒好處可言啊。」

妳不知道嗎？這所有的一切都…。他沒開口。

「聖誕節快樂！」允薇把一個包裝相當精美的東西放在丹尼手上，忍不住地又多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MAHAL   KITA ！」

丹尼睜開眼睛，望著手中的禮物。「聖誕節還早呢。」

「早送又不犯法。」允薇笑得好甜。

「我記得淑卿曾經說過：妳對禮物有三不收三不送。那是什麼？」丹尼好奇的問。

「戒指、項鍊、鞋子不收。」她微笑。「時鐘、手帕、相片不送。除非...特例。」

「這裡面是什麼？」他居然不敢拆開。

「你不會自己拆開來看喔？我要去客廳喝咖啡了。」允薇說完後便跑了出房間。

允薇並沒有真的去喝咖啡，只是靜靜地站在落地長窗前發呆。我真的對丹尼說了MAHAL  KITA嗎？

轉眼間、她已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擁抱。

「薇，妳令我無言以對。」丹尼激動的低喊。

「那就什麼都別說。」允薇低語。

「我真的好想好想...愛妳！」丹尼帶著萬般柔情萬般憐惜，輕吻著允薇的秀髮，心中有無限的感動。

「我知道…我知道。」允薇喃喃地說。知道有什麼用？

丹尼百感交集，一直以來、小薇總是對任何事都用漫不經心的態度，嘻嘻哈哈的迴避，往往讓人摸不透，也讓人容易產生誤解。但她的細膩心思，卻偏偏又出其不意地令人醉入心扉，朢塵莫及。

『一張相片』，一模一樣的相片，是那張...被陳鈺雯撕碎的相片。

「我說了嘛，我才不相信有什麼『拼圖』會買不到。」允薇若無其事的輕鬆說：「居然能夠讓你喝酒又徹夜不眠。」（此段於88.90集中敘述過）

「妳...真是個可人兒！」他抱起她的身子轉圈。「妳是怎麼辦到的？給了一個男人如此厚禮，卻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楊丹尼、放我下來。」允薇拍打他的肩。「我暈得快喘不過氣了啦！我有懼高症。快放我下來。」

丹尼差點忘記允薇有心律不整，不能有太激烈的遊戲。

「妳還好嗎？」丹尼停止旋轉，但沒有放下她。

「還沒死啦！還不放我下來？」允薇又拍了一下他的肩。「你也太興奮過頭了吧？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丹尼笑得好開心。

「瘋子。我咬你喔！」允薇威脅道。

「咬啊...哎呦！妳還真的咬下去？」丹尼放下她，揉著耳朵。

「是你自己叫我咬的。」允薇笑哈哈的。

「最毒婦人心！」丹尼嘀咕著。

「再說的話、我就要收回禮物了。」她嗔道。

「妳休想收回禮物，這份『禮物』得來不易呵！」丹尼愛寵的凝視著她。「妳怎麼會知道那是妳的相片？」

「問那麼多做什麼？我還沒問，你什麼時候有這張相片的呢？」允薇瞅著丹尼。

「妳叫我幫妳去拿相片時，偷偷加洗的。」丹尼只好誠實以告。

「小偷。」她輕哼。

「對了，妳剛剛有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是P語嗎？什麼意思？」丹尼萬分好奇的問。

「有嗎？大概是祝福的話吧。」如果她有真正說明那句Mahal  Kita就是我愛你，也許可以讓彼此少些傷害與折磨。「我忘了。」

「這意義不同、對嗎？」丹尼輕柔地問：「是否表示...妳願意無保留的接受我的追求、不再逃避？」

「你什麼時候讓我有喘息的空間了？」允薇無奈的苦笑。「你簡直是死纏爛打嘛。」

談笑之間又過了一天。

男歡女愛、不是現在的流行趨勢嗎？何芩說過，她在國內有未婚夫，是父母的世交，家世很不錯。但是她對每個男人，都不放過上床的機會，居然還可以拿來說嘴作比較。允薇愣愣地發呆。貞節不是相當重要嗎？

「妳在發什麼呆？」丹尼一進門就看見她縮在沙發椅，一手玩著髮梢，咬著唇發呆。「怎麼了？」

「我問你一個問題喔。」她蹙眉。

「妳問吧！什麼事讓我的小薇困擾又悶悶不樂？」丹尼坐到她身邊，將她攬入懷裡。「對不起，這兩天有點忙，沒能好好陪著妳。」

「那倒沒關係，我獨自一人慣了，有沒有人陪都可以自得其樂。反而比較有空間與時間想事情。」允薇心不在焉地說。

「妳這番話還頗傷我心。妳到底想問我些什麼？」丹尼也習慣她的無心之語。

「做愛會很痛嗎？」允薇好奇萬分的問。

丹尼嚇愣了片刻，這怎麼回答？

「如果沒做愛，男人會很難受嗎？」她緊接著問。

更難回答。

「你怎麼不說話？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麼？我臉上又沒寫字。」允薇一頭霧水的回望著丹尼。

「妳…唉！妳肚子餓不餓？」丹尼無奈的問。

「這是專有名詞嗎？和肚子餓不餓，有什麼關係？」允薇對突來的問話完全迷惑不解。

丹尼知道小薇是真的不懂，不是故作姿態，才笑不出來。這叫他怎麼說？天哪！難題。

「想不想吃比較特別的東西？」丹尼更無奈地問，她所問的問題...實在難以啟齒作答。

「你是不是在心裡笑話我？」允薇疑惑的看著他。「所以才一直說吃東西的事？」

「我絕對沒有笑妳。」丹尼連忙回答，因為他已看見允薇快哭了的模樣。

「那你為什麼都不正面回答我？」允薇快惱羞成怒了。

「怎麼回答？」丹尼歎氣。「妳叫一個男人，如何回答他夢寐以求的女人，這種…禁忌問題？」

「那...你會不會教我？」允薇遲疑地問。

教...？丹尼深吸了一口氣。「今天妳一定又餓又悶，走！我帶妳去吹海風。」

「楊丹尼！我說東你說西，你是故意不回答我的。」允薇惱火極了。

「順著妳的話談下去，我就真的變成『不是東西』了，要命的小魔女，妳的問題會整死男人。不許妳去問別的男人，妳聽到了沒有？」丹尼亦火大的吼聲說。

「我偏要去問約瑟大哥，他有女朋友，一定比『和尚』清楚。」允薇不甘心的吼回去。

兩個人互不相讓的怒目相向。

「真是可笑！這是什麼幼稚...又天殺該死的話題。」丹尼喃喃的罵著。「明知妳在用『激將法』，卻還是上勾，我才不會讓妳有機會，跑去問別的男人，『這種該死的問題』，妳到底聽到了沒有？。」

＜＜待續＞＞

小黛草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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