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愛一生】（93）

「輕一點啦！又痛又冰...。」她喊著。

「又是發高燒、又是昏倒、又是手受傷，現在連額頭都腫了起來。」丹尼用紗布包著冰塊，敷著她右額上因淤血而腫起來的傷痕。心疼不已的唸唸有詞：「這下子...允凌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這麼悲觀幹什麼？又不是你打我。」允薇笑說。

「是妳！叫我捉摸不定，讓我歡喜讓我憂。」他深歎。

「我當你的『小老婆』，好不好？」允薇突發奇想地興致勃勃的問。「這樣你就可以安心了。」

「安心個頭！」丹尼用力地按了一下她的額頭。難以置信地望著她。「怎麼又冒出侮辱妳我之言？」

「哎呀！好痛哪...。允薇踢丹尼的膝蓋。

「妳說的話，才叫人心痛。」丹尼沒好氣的說。

「那裡不對？」她似乎很認真的想著。「我當你的『小老婆』，那我不在的時候，大老婆就可以照顧你陪你。」

「妳再胡扯下去，明天我就上妳家向妳父母提親。」丹尼威脅般的說。

「你敢害我被打罰跪，我們現在就一刀兩斷，直接『分手』！」她由沙發椅跳起來。

「提親有這麼嚴重嗎？」丹尼費解。「可以當『小老婆』，卻不能正大光明的提親？」

「那可不一樣，當『小老婆』又不用向親戚朋友公開。」允薇理所當然的說。

「妳是那來的怪異思想？什麼歪理？」丹尼深皺眉頭。

「反正你不可以到我家去，聽到了沒？」

「我成了不能公開的『秘密情人』？」丹尼不是滋味的悶悶不樂。

允薇握住他的手，眼神有著無限的歉意與哀愁。

「丹尼、如果我傷害了你，我只能道歉。」允薇憂鬱的說：「我對我爸有承諾在先，你不是第一個被拒的男人，卻是第一個讓我手足無措的男人。」

丹尼不忍見到允薇的憂鬱哀愁眼神，那眼神好令他心疼又心碎。

「薇、不要這種眼神，我向妳保證、未得到妳的同意之前、絕對不會到妳家去。但妳也要答應我，不要再提什麼當『小老婆』之類的話。」

「可是...。」

「沒有可是。」丹尼堅決的打斷她的話。

11月22日了，允薇的心歎息了。

「妳就是太多胡思亂想，才會作息不正常，身子越來越差。」他呵斥道。「別這麼蹧蹋自己的身子。」

「你又開始得寸進尺了，哼！嘮叨男。」

「只對妳一個。」丹尼溫柔的笑道。

「你請假這麼久，真的沒關係嗎？」允薇疑問。

「沒有關係，我是股東不是員工，而且和我大哥也另有合資開PUB與咖啡簡餐坊的計畫案。」

「你有大哥？」允薇似乎大為吃驚。其實他們兩個人真正認識並不久，也沒多少機會聊到身邊的人事物。「我以為你只有那個『流氓』弟弟...，喔！對不起、我措詞不當。」

丹尼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家有四兄弟，我排行第三。」

「我們真的對彼此的瞭解少之又少、你怎麼能夠愛上個一無所知的我？」允薇思索著。

「坦白說、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不下千百回，！」丹尼承認自己也掙扎矛盾過。

「答案是什麼？」小薇迫切的想知道。

「此題無解。」他以寵愛的眼神看她。「莫名的喜歡妳，深深地愛上了妳，完全無法自拔。」

「怎麼可能沒原因理由？」允薇失望般的說。

丹尼對她失望的表情和語氣感到好笑。

「那妳來告訴我，會是什麼原因理由？」

「我若知道，何必要問你？傻子。」允薇瞪他一眼。

「倪大小姐、可以休息了沒有？真是一個沒安份過的『病西施』。」

「我會變成懶豬啦！除了吃就是睡，這些日子過得真奢侈。」允薇吐舌、扮了個鬼臉。

「吃都吃不胖，迷你豬都還比妳有肉。」他取笑道。

「討厭鬼！」

隔天早上。

「哇！」允凌哇哇大叫：「姐，我看妳還是趕快回去好了，回來才沒幾天就搞得傷痕累累的，一定是八字不合，如果再留下來，還不知道會不會被他打死？」

「允凌。」丹尼被咖啡嗆著。

允薇也笑得又嗆又咳。

「你想找死啊，居然敢打我姐！」允凌拿起椅子上的抱枕用力猛打丹尼。「就算她打得你遍體鱗傷，你也不可以還手啊。」

丹尼又閃又躲，允薇越笑越大聲。

「允凌、妳冷靜點，我沒打妳姐。」丹尼伸手想奪抱枕，又看見小薇的眼神大有『你敢、試試看』的警告。莫可奈何地只有能夠閃躲。「還笑？不幫忙解釋嗎？還沒過門圓房就想當寡婦啊？」

這話一出、那還得了？允薇手腳俐落地拿起另一個抱枕追打過去，兩姐妹交換一個眼神。

「上次妳欠我一局。」允薇說。

「老規矩，10元是吧？」允凌問。

丹尼被兩人用抱枕壓在沙發椅上，根本聽不懂她們的對話，尤其狠心的允薇還加上膝蓋壓枕。

「允凌、我真的沒打...。」他急於解釋又不能還手。

「別吵，我當然知道...。要不要加碼？」

「打贏了再說，三腳貓！」允薇輕哼。

「來啊！誰怕誰？」

丹尼一頭霧水，兩個在說些什麼啊？

「我知道你沒打我姐，因為你還活著。」允凌放開抱枕，笑呵呵地說。

「我也不怕當『寡婦』，因為我不會為『貞節牌坊』守寡。」允薇笑嘻嘻地說。「凌兒、東西帶來了嗎？」

「廢話！比錢耶！」

丹尼啼笑皆非，被兩姐妹給耍了，他把抱枕歸位，實在很好奇，她們倆個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做什麼？

於是走上前一看，差點昏過去。

「妳們就比這個？」他懷疑她們的年紀。那是一個『掌中型』的迷你電玩『賽車』。

「很好玩耶！向我弟『借』來的。不要吵，一次賭注10元。」

「小學生遊戲，妳們也能玩得不亦樂乎？」

「誰說是小學生遊戲？」允薇氣呼呼的：「今年四月份，我弟被我沒收的。」

「姐...。」允凌扯著小薇的衣袖。

「幹什麼？不是嗎？以前家裡又沒這種東西。」

「小弟才剛升小六。」她小聲笑說。

「是喔！難怪我會『沒收』。」她突然想起了原因。

聞言丹尼忍不住放聲大笑。

小薇就是小薇，除唸書精明外，其餘一律迷迷糊糊的。

＜＜待續＞＞

小黛草筆

【When you tell me that you love me-王崴(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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