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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3 07:19:33瀏覽660|回應1|推薦2 | |
我對劉的這段話,反應依然是“部分同意,有需要商榷之處”。
劉對傳統中國社會所強調的“互害”性質的說法,我認為大體上也是屬於“理念型”式的說法,也就是把不同類別之間的差異,在論述中誇大、極端化,並且將內部諸性質予以邏輯化、系統化,以便既容易分辨彼此,而且容易用來解釋其因果作用。但是,這種類型學方法,並不特別重視論述的逼真性。
劉氏太片面強調中國社會的互害結構的特質。這可能有益於提出歷史教訓,而且也未必完全失真,但是,論述中的理念型特色,也還是應該提醒給讀者。
劉氏顯然把傳統中國的這種互害結構主要歸咎於法家模式的統治手段,與大一統帝國的組織機構。但是,我以為這裡面也可能有部分問題應該要“歸咎”於中國社會的人本主義思想色彩。我試圖指出,中國社會的人本主義色彩(也許應該說是一種早期的、還不算太成熟的人本主義思想)可能像潘度娜的寶盒那樣,裡面藏有各種不同的事物,好的、壞的,都有。中國社會很可能既從中得到好處,卻也從其中衍生出劉氏所不滿的那些惡劣性質。而人本主義思想傳統很可能比任何家族傳統更能源遠流長。
人本主義的兩面性或多面性顯然常常被論者忽略,所以,輕視中國傳統的人大都不承認中國有人本主義傳統(劉氏可能是其中之一),而肯定中國傳統的人(如錢穆、余英時等)又只片面論述人本主義的美好,結果,要嘛中國被黑了,要嘛人本主義的問題面被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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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