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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這個名號背負了太多的污染情緒,談杜正勝的一篇新作
2023/02/07 23:27:54瀏覽2100|回應8|推薦10

連著在臉書上看到幾篇貼文,都在推介杜正勝的新作:中國是怎麼形成的?” (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古今論衡”第三十九期)。一位推介者在簡略介紹該文內容以後,感慨表示:“正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納悶這究竟是從論文中的哪一段話得出如此感慨?不過,也許這確實不完全是推介者過度解讀論文意旨的結果。觀察杜教授的長期態度,此文恐怕確實有它的現實意圖,譬如對中共的統一聲稱之正當性的質疑。


杜的論文確實有相當的學術水準,考證文獻非常豐富;邏輯也堪稱嚴謹,文字也非常洗練,是值得一讀的好論文。而且,我其實也大體同意他對追求中國統一目標的質疑。我自己對於中共、乃至中國大陸關於統一大業神聖性的宣告也並不以為然。

不過,話說回來,我對於杜教授把矛頭指向中國,卻並不太能接受。我也不免因此懷疑,杜教授似乎是戴著有色眼鏡在看中國,而看到的中國都已經預先染上了某種顏色;或者說,他一開始在史料蒐集中就刻意尋找某類的證據資料,以支持他預先已經設定的關於中國的論點;至於可能的否證論據則似乎並未充分論列。這可能是他這篇論文研究上的問題。再者,中國究竟是作為概念還是實體被討論?概念可以被解構,實體恐怕不宜;而實體恐怕必須注意其中的個別性。

我以為,中國一詞的意義是變動的,當然也沒有固定的實體指涉,杜教授顯然也是這麼看中國的。那麼,為什麼人們對中國卻可以有那麼多、那麼強烈的正反情緒反應呢?中國應該背負這麼多的被污染了的情緒嗎?杜教授難道是認為,中國概念固然變動不居,具體指涉也時時更換,但是,中國卻是一貫的追求大一統與擴張?這真是中國的一貫而獨特的特徵嗎?如果是要解構“中國”概念,又何以要賦予中國如許沉重而一貫的性格特質?(以下,中國兩個字一概加引號,以示我主要只是為方便而沿用詞彙,其具體指涉意義可能還有可議。)

從以下的一段結論文字,我們大概可以略窺杜教授的為文動機:

十九世紀中葉以後,中國的實力當不起天下中心了,不得不從「王會」的高臺頂上走下來,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加給億萬中國人無限的悲憤和感慨。進入二十一世紀,中國富強了,他們相信「東升西降」,中國人要遠邁漢唐,於是有稱霸全球的「一帶一路」佈局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號召。現在中國以此面對世界的態度,大家有沒有嗅聞到「五服」、「王會」和「職貢」的氣息?而這些思想根源都可以追溯到先秦時代。

我大膽猜想,杜的主要想暗示的重點其實是在批判中共對台灣的統一野心或說企圖。而他嘗試指出,此刻的中國正在順著古老中國的一貫統治思維在朝向稱霸全球唯我獨尊的目標邁進(而統一台灣則可能是完成此一霸業的重要環節)。

我不確定此刻的中國究竟是不是有稱霸全球的意圖,但是,說中共似乎有野心要成為一方霸主,可能不為過。某個程度來說,自卑、自大是一體兩面。因為自大而自卑,也因為自卑而自大。許多中國人可能陷入這種心理糾結狀態中。

至於歷代各個中國政府究竟是不是都有想要稱霸(是否稱霸全球姑且不論)的思維,我對此頗有商榷意見,容後再討論。

不過,中共想要統一台灣的意圖則已經是陽謀,無需懷疑。而這也是許多台灣人關注、憂慮的議題。杜教授的論文,背後真正的關切議題是不是這個?我認為是。不過,畢竟他並沒有在文中表明,下面也就暫時不多做討論。

但是,我認為杜教授不宜把矛頭朝向中國這個概念,既要解構“中國”概念,卻又要把中國作為控訴的標的。這樣做會有多方面的不妥。我以為,中國概念背負了太多的污染情緒,來自各方面的污染情緒。這些對中國恐怕都不盡公平。

下面容我先引述杜教授論文中一些我認為比較重要的論點:

所謂「文明」,基本上是按照征服與統治者的標準,完全符應黑社會的規則:「誰是老大,誰說了算。」

中國幾千年來的一貫態度,大抵不出周穆王和祭公謀父所代表的兩種模式。一主積極進取,可攻伐則攻伐,能占有則占有,荒服變成勢力範圍的賓服,或者直接統治的甸服,歷代所謂大有為之君,如秦皇、漢武即是這類人物。另一種鑑於實際的困難,深怕代價太高,往往主張維持現狀,中國只要受到尊崇,保有「老大哥」的面子,何必攪得民窮財盡,怨聲四起?

縉紳之儒則守和親,介冑之士則言征伐。歷史則是寧戰勿和。

蠻夷戎狄在中國人的思維和論述中,主戰者說是「豺狼」,主和者同樣也說是「禽獸」。

和戰取決於當時的政治情境,但他們對外族的定見則沒有不同。這種對待「非我族類」的思維模式,秦漢以下幾乎鮮有例外,多在不同的場合,給外國異族貼上古典的標籤,這是中國人長期對待北方民族的一貫態度,主要原因之一恐怕是「其地不可耕而食也,其民不可臣而畜也。」地可耕、民可臣的話,早就直接統治,編戶齊民化了。

古典是基因,傳統只是現象。幾千年前的人事話語,直到今天,好像還可以看到一些影子,都構成「中國」之所以為中國的元素。

在杜教授的長文中,除了對中國這個概念進行了考古學式的探索。更重要的是指出中國政府歷來傾向唯我獨尊,貶低所有統治範圍以外的異己群體。不但如此,只要力所能及,就會極力征伐這些異己群體,以便將之納入統治範圍。至少是成為藩屬或來華朝貢的國家。所謂萬邦來朝,成為許多中國君主的理想境界。

按照杜教授的意思,大概認為此刻的中國政府也懷抱著上述相同的思維傳統,希望實現獨霸的局面,最好是達到萬邦來朝的理想光輝盛景。而這種思維恰是中國幾千年的文化傳統的延續。

從我的觀點看,中國一詞確實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涵義。最初它並不是指國家,雖然後來有了國家的涵義,卻也不是指某個特定國家的專有名詞,而比較接近我國的意思(只是同時也暗示我國位於天下之中)。但是,在長期的使用中,中國漸漸變成是代表華夏正統的國家的專有名詞,甚至是超越朝代名號的共名。自稱為中國的政府都要努力證明自己的正統地位,並且以此名號彰顯某種尊貴地位。

所以,中國一詞被使用來作為我國的代稱,很可能一開始就帶有一種我群中心的意味。因為是我群中心思維,所以會自認為是位於天下之中。

我群中心思維很可能是杜文中的一個潛在主題。不僅是中國這個名號的使用帶有我群中心思維,而且,卑視外部異己群體,要求朝貢,甚至不吝於對他們兵戈相向,其實也都和我群中心思維有關。他者幾乎理所當然被輕視、權益被忽視,甚至被不當人看

但是,話說回來,我群中心思維幾乎是人性無可避免的傾向。每個群體幾乎都傾向我群中心思維。譬如我曾經聽一位蒙古族人對我們說:我們蒙古人一向是以俯視觀點看你們漢人。我們也都知道夜郎自大的故事。夜郎國會自大,不外也是我群中心思維的結果(只是,立即碰撞到中國這個明顯更強大、進步的國家,而凸顯出這種思維的偏誤)。而中國則不容易直接碰觸到否證的例子。即使有這種例子,人們也未必有機會去到那裡、親眼見到否證的證據。甚至偶爾碰觸到否證證據,也可能因故被掩蓋。

我想強調的是我群中心思維的普遍性,這並不是中國的獨特特質。只是,作為研究者的杜教授將眼光聚焦在中國,所以好像只看到中國是這樣。

其實,僅僅是就中國而論,中國經歷過漫長的變遷過程,甚至在同一個時期,會存在好多個不同的國家。他們中哪個是代表中國?哪個才是那個抱持我群中心思維的主體?是不是會被認為是代表中國的,總是最我群中心思維的國度?或者,有沒有可能,比較不那麼我群中心思維的國家往往就被吞併了?有沒有可能,我群中心思維在某個意義上是國家存續、發展的重要基礎?

當然,我也相信,近代的西方國家可能表現出較少的我群中心思維,而比較能夠以相對較平等、尊重異己群體的態度來面對外部世界。相對而言,中國就顯得有特別強烈的我群中心思維。這或許也可以被視為是現代國家文明的重要指標。如果是這樣,那麼,找出西方之所以能夠收斂我群中心思維傾向的理由,就具有重要的研究意義。但是,杜教授似乎並沒有在這方面著力。

我以為,相對於中國大一統型態,早期西方文明的城邦發展型態,可能有利於減少國家的我群中心思維傾向。另外,基督教倫理也很可能起到重要作用。各城邦之間的互動,可能必然相對較平等,否則就會有衝突。而且,互相之間的頻繁商業來往,也容易促成相對較理性的行動模式。至於基督教倫理,最重要的一些影響環節可能包括:大家都是上帝子民、(公平)審判,還有博愛精神等。至於近代的理性主義精神,很可能既是前兩者的延伸,卻也能夠產生積極影響。

就我個人的感想,我以為基督教倫理中關於平等、博愛等的人道主義思想,很可能非常具有關鍵意義。雖然商業性互動有利於導向理性行動,但是,理性,尤其是工具理性,卻未必導向和平主義、導向平等主義。近代西方政治家未必是人道主義者,但他們卻可能受到社會的人道主義氛圍的拘束。

中國社會因為主要是大一統國家、是小農經濟主導的社會,同時缺少基督教倫理的人道主義思想熏陶(按:我以為這不同於儒家的人文主義思想),所以,出於我群中心思維而傾向唯我獨尊式的國家觀念,一直難以被調整。

話說回來,即使是近代西方國家,我群中心思維也並不能免,只是不那麼理所當然,比較會意識到要避免,至少是避免落人口實、被人詬病。近代西方的殖民主義、擴張主義,其實顯然相當程度也是出於我群中心思維的表現行動。反省到這一點,或可提醒杜教授應該嘗試將研究視野放大,並且基於較廣大的視野所見,再來對所謂的中國做出結論性評價。

坊間有句話是說崖山之後無中國。這句話的確切出處似乎還有待考證。有人認為是由南明錢謙益的詩句演化而成。這句話本身也可能反映上面說的我群中心思維。但是,它可能也有值得再思索的內涵。我們知道,宋文明,很可能是許多中國歷史學者們特別推許的文明發展階段。我們大概可以說,至少拿宋、元相比,宋可能更具有中國的人文精神風貌。元則不堪聞問。而明朝因為經歷了元的壓迫,社會風氣變得暴戾、封閉。清朝又再度是異族入主,而使中國社會再度陷入內部緊張、分裂、壓抑的狀態。可以說,中國可能因為經歷過蒙元的統治,作為文明重要基準的人道精神、人文精神因而下降了。如此,以後期的中國給人的整體印象,來評價那一個所謂的中國,恐怕並不公平。

另外,容我再從另外一個思考角度來質疑杜文的論點。中國從我群中心思維出發,對域外之地,能占有則占有,荒服變成勢力範圍的賓服,或者直接統治的甸服。這種作為,其實和近代西方的殖民主義並沒有根本性質的不同。西方殖民過程中出現過的不人道情形,其實也足以讓人咋舌。但是,反過來說,這種化異為同的努力,未必沒有積極意義,甚至未必沒有包含善意。就好像西方殖民其實促使全球走向現代化,中國的擴張也同樣可能讓落後族群接受較先進的文明。如果最早的中國只是一個很小的地域,而稍後的中國範圍較大,即使其中的人民未必都受到良好的教化,卻總是較早期的狀態要更文明。

說得更直白些,周邊少數族群確實可能是中國的災難來源。雖然彼此之間恩怨究竟如何算出總帳,難有解方,但是,從中國的立場來說,這些少數族群確實是隱患(要讓彼此形成互利互惠,技術上很難實現)。不設法納入版圖,這個隱患就始終是個威脅。這是很現實的問題。當然,相對來說,從這些少數族群的立場來說,中國大概也是他們的災難之源,但是,除了我們很難計算彼此恩怨的一筆賬,這裡的實際可能的處理辦法彼此其實是類似的,大體是取決於武力與實力的較量。被征伐、被控制的一方,是較量的輸方。輸的一方並不一定在道德上有絕對的權利去控訴對方。當然,勝利的一方其實也並不因此就擁有統治正當性或道德的優越性。重要的是,歷史研究者也不宜僅僅是站在某一方來提出控訴,更不宜把雙方用中國這個稱呼統括起來,不管是誰侵略誰,都籠統歸為中國的罪惡。

進一步說,中國或說中原政權與周邊少數族群之間,何者較常侵犯、壓迫或掠奪對方,恐怕很難精準測量。要公平評價彼此間的互動損益得失,絕不容易。如果認為前者常在實力上居於較優越地位,所以也就常常是侵犯、壓迫或掠奪後者的一方。這似乎缺少精確的測量作為依據。當然,反之亦然,認為後者較常侵犯、壓迫或掠奪前者,同樣缺乏精確依據。雖然前者在人口和經濟力上居於優越地位,但是戰力上卻未必如此。中國的歷史記載可能比較重視被後者侵犯、掠奪的歷史,卻掩蓋反方向的侵犯行動。不過,同樣是中國方面的歷史記錄,也可能為了避免打擊自家威信而掩蓋被侵犯的故事,只要還能夠掩蓋。再者,有些損益得失是比較隱形的,不易被意識到,也很難被列入相關記錄。

從我個人的觀點來猜測,中原政權有可能在經濟交易上無形中成為周邊少數族群的剝奪者或說是交易的受益者。這種損益差距可能其實數量龐大,只是未被官方完整統計,也未受足夠重視。就好比在早年台灣漢人和原住民之間的交易中,漢人大概是較大受益者。這種情形在中國其他地區很可能普遍發生過。而少數族群則是偶而對中原人民做出暴力攻擊與掠奪。這對周邊少數族群而言,可能帶有報復與達到心理平衡的作用。長期來說,少數族群很可能還是比較吃虧的一方。

話說回來,中國對少數族群的剝奪,很可能主要不是通過侵略而來,更多是一種自然態勢所促成。中國對周邊進行的侵略戰爭,即使是勝利結果,往往也對中國自身產生極大的傷害。譬如說,漢武帝的征伐很可能是使得西漢走向式微的主因。又,清乾隆皇帝的征伐也可能讓中國走向式微。唐玄宗的對外征伐很可能也間接招來了安史之亂。

從周朝到現在,中國的領土面積大體是朝向擴張。這可以說是源於中國統治者的野心,但更可能的是一種自然的融合需要的結果。譬如胡人南下,甚至胡人主動漢化,這其實都是在進行一種社會整合。整合過程中,好像有統治者的個人野心涉入,但是總體來看,很可能其實是社會整合需求的結果。就好像歐盟的形成,乃至當年北美十三州的結合,更多都是社會整合需求的結果。

我無意由此導出說中國從來沒有領土擴張的野心,也無意說領土擴張的過程都是和平的或具有正當性的。但是,反之,領土擴張很可能不完全是由於某種不道德的因素導致的結果,特別不完全是中國方面的片面邪惡意圖導致的結果。杜教授可能是站在一種非常特殊的思考角度,從而特別敏感於中國追求稱霸統一

追求統一如果是,我以為重點有二:違反對方群體的主流意志、採取暴力手段。

不尊重他者的意志,不吝惜採取暴力行動,這兩點可能值得特別被強調。兩者和統一意圖固然相關,但是邏輯上未必合一。就好比重視婚姻價值的人,未必會暴力搶婚。尊重他者、非暴力,這種倫理習性可以是另外的教化的產物。中國在現代化的過程中,似乎還沒有很好的機會來接受充分的教化。反之,恰是在接受現代化的過程中,中國承受了暴力性的剝奪。這種經驗,對此刻的中國要走向非暴力和尊重習性,恐怕有不良的影響。當然,如果中國自詡是文明古國,照說應該能自行開展出這種文明態度。但是,歷史的軌跡顯然並沒有提供良好的機會,實現真正內在轉化。西方,恐怕也是一種機緣偶然,相對實現了人道文明的提升。(西方的地理、人文條件似乎更具有這種機會優勢。但是,總體來說,也還是一種機緣偶然,譬如讓希臘理性主義與基督教倫理碰撞。)

杜教授的論文讓推介者慨嘆天地不仁,也或者說是中國不仁。這恐怕是過度的解讀。即使杜教授可能有這種評價傾向,但是,話畢竟沒有說得這麼鮮明、強烈。

不過,中國正在對台灣進行的壓迫性統一戰略,也確實會讓人聯想到歷代中國的征伐行動,而站在可能被征伐者的角度感到觳觫不安。中共如果願意跳出我群中心的思維,多體會被征伐者的感受,也許能夠在和平之外,順勢提升中國的人道文明水準。這對中國來說,應該仍然是非常珍貴的文明內涵。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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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應文章

15
自己國家自己救? 這些人還在嗎?
2023/02/10 10:13

1 蒙古俯瞰中原?

咱台獨懸掛 把台灣島向左90度平躺的古地圖 不也是俯瞰中國大陸 可地球不是這樣轉的 蒙古是邊陲它還是邊陲

咱漢唐將領帶兵馳騁漠北西域時 蒙古尚未出生

中國正在對台灣進行的壓迫性統一戰略

"中國"進行壓迫統一台灣? 

兩岸關起門來談
"中國"不就是咱們中華民國的大陸領土? 不是國共內戰 國民政府輸掉了的 得以讓中共建國建立起新政權的失土?

現在在台灣的中華民國存在或新立的政黨 都不約而同地不想不再與中共好好的算算中共竊據大陸的這筆帳 卻一意的認為中共要進犯武統台灣是打壓? 更有甚者 反而要求中共 要正視中華民國存在於台灣的事實?
邏輯上通不通?

92會談92共識或不論一國兩制的定義是什麼 兩岸不再會談只是互懟沒有好話 對台灣而言 只有一字 傷

回到民國60年之前 我們在聯合國是中國 說話有份量 
民國60後中共是中國了 68年美國也跟我們斷了交
中華民國甚麼也不是 不叫咱台灣 能叫甚麼? 
我們可稱有五十州的美國 英皇北美十三州美洲殖民地嗎?
民進黨政府紀念湖北武昌雙十 連ROC 也改成台灣? 這啥意思啊?
要搞台獨 怎麼對當中華民國總統 當中華民國台灣各縣市長議員 這麼拼命


民國36年228老蔣派兵來台灣平亂  
92共識中共武統和統一國兩制 我們通通反對不要也不談 只要老美保護
怕的是政府想拉者美國作保與中共對賭 我們不會是烏克蘭? 狐假虎威?

總之 我們自己的問題很大


孤魂野鬼
本人專業----心理分析(尤其,曾在旅居國工作,做過4年罪犯犯罪心理分析).
2023/02/09 21:18
去年在此地此格留言無數,不再重覆.
之所以回應,不是對〝版主〞感興趣,而是版主提供的【身份】––教授、退休教授,感到驚訝;幾乎版主的每篇文章都以冗長亂植的學理來掩蓋「心態幼稚」.
~~~~~~~~~~~~~~~~~~~~~~~~~~~~~~~~~~~~~~~~~~~~~~~~~~~~~~~~~~~~~~~~

Fear,起源:
可以是來自種族之集體意識、
可以是家族幾代遺傳、
更具決定影響力者,為來自父母供給的家庭教育.
若在稚幼年齡,父母無法警覺,那麼個體成長成年之後,Fear變幻成大大小小,思想的Negativities(Negativity).

本人對你一生怎麼來怎麼去,沒興趣!

本人對已形成『果』,其源頭的『因』,尤具靈敏度.

你在幼童期;遵從、聽從、順從父母.在青春期;把吸收來自父母的人生経驗的恐懼情緒隱藏,你"躲"在其中.成年之後;你讓 fear 幻化成 negativity 的情緒主導了視角---選擇性的視角.

Fear是〝老子〞, Negativities 是子子孫孫.

你每篇文章中的每個段落、行句,都滿載著邏輯不通的【幼稚】.我們旁观者都可以軽而易舉用實例用證据駁斥.但是,誰有閑情逸致呢?

疑慮的是,台灣如你一般的這種教授到底有多少呢?

Taiga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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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09 18:30
⑴版主:「我要強調,至少對“中國”來說,佛教是外來事物。」

版主舉德蕾莎修女為例說「西方文明昇華了」,我乃舉證嚴法師為例說「東方文明並不遜色」。結果版主對我說,「證嚴法師所信奉的佛教是外來事物。」我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外來事物怎麼了?郎朗把鋼琴彈得出神入化成為世界名家,按版主的邏輯,鋼琴是「外來事物」,所以郎朗的琴藝沒什麼大不了的!

⑵版主:「戰後台灣的佛教發展,有可能是受到了基督教發展模式的影響。特別是基督教積極的傳教模式,還有介入社會現實的積極態度,都可能有基督教的影響。」

版主我提醒你,西方世界是有很多宗教戰爭的,不但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之間打個不停,基督教內的天主教和新教間也鬧個沒完,連新教內的各派系都互相看不順眼。這在中國人看起來荒謬極了,中國人認為宗教不就是教人向善的麼,怎麼還為了信什麼教打個不停?中國人的觀念是「凡宗教都是好事」,照單全收,各教一律平等。中國的多神信仰比西洋「唯一真神」的信仰要寬容得多。不要認為「積極傳教」是好事,「積極傳教」是宗教戰爭導火線。

⑶版主:「至於說,是不是因為有德國的罪惡,所以西方曾經有過的對人類文明發展的積極貢獻全都不算數了,…」

你這話說得不錯,所以你也不要老拿毛澤東來污蔑中國,對中國歷史來講,老毛的事件就是一時的不慎,誤入歧途,現在已完全扭轉過來了。

Taiga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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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09 18:25
⑷版主:「要論西方文明,且不說我們現在的物質生活設施大概多半都是來自近代西方的發展成果…」

應該這麼說,中國的物質文明確實落後西方甚多,但這是可以趕上的,你看高鐵、電動汽車、太陽能板…等等不都趕上且超車了。至於精神文明方面,因為你賣的是「西方哲學」,賣瓜說瓜甜,我認為你在網上隨便說無妨,但在課堂上不能以不實的資料污蔑中國,打擊「民族幼苗」的自信心,這樣做是沒有道德的,會受天譴的。

⑸版主:「我們現在能夠自由的發表各自的意見,更是西方民主自由理念的體現。」

中國人關於言論的看法是這樣的:「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是對掌權的人說的;「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是對一般民眾說的。所以可見中國對言論採的是「中庸之道」。

⑹版主:「有些富裕了的中國人,似乎不是變得更人道,而是更頤指氣使,更驕縱蠻橫。」

網友孤魂野鬼說:「你相信什麼,你就會看見什麽」,版主,你的心思被人看穿了。中國人就是一般人,裡頭什麼人都有。你會這樣說,我只能說,遺憾!見鬼了!

孤魂野鬼
在這個UDN部落格平台,
2023/02/08 23:53
Taiga先生是寥寥無幾、少之又少的;頭腦思路乾淨、邏輯軌道清晰的智者!

版主,基本上,仍是活在以 fear 為軸,而以 mind 自設詮釋生出的謬見、迷惑中.
中國,這名号有沒有背負太多的【污染情緒】?請問版主:有人說〝傳統害死人〞.這句話的盲奌在哪?找到這盲點,就找到了你文章標题的盲點,所以說你的每篇文章內容細節不必讀,沒有意義.

版主知不知,德蕾莎修女在去世前說了這句話:『I wonder if there is a God!』,她說她所作所為,目的在立一個典範,希望有更多的人也能身體力行.

版主你學社會學,但缺乏多方廣角度,實际與人群互動的過程,大半生只知道用腐杇未經驗證的理論,以混淆邏輯做批判、指責、抱怨、要求外在完美無缺點.
人生沒有挑戰,所以鎖在fear中.

Taiga
等級:8
留言加入好友
2023/02/08 22:08
版主:「我想提提德瑞沙修女、史懷哲醫生的表現…我認為那就是一種“昇華”…而我認為,西方文明相對於中國現在表現的文明狀態來說,就比較接近昇華的境界。」

史懷哲是德國人,他的生命歷程是橫跨兩次世界大戰的。兩次世界大戰都是德國先攻擊鄰邦,殺猶太人六百萬的也是德國人。所以,具仁道主義精神的德國人和殘忍暴虐的德國人是同時存在的。舉史懷哲為例就說德國或西方文明已「昇華」到一個其他文明所不能及的層次,抱歉!這種說法我個人歉難認同。

土耳其發生大地震,版主你注意到沒有,慈濟功德會又是一馬當先的趕赴災難現場。話說921大地震發生的隔日,我由台北搭車回中部探視家人,台中到日月潭的公路兩旁,凡有空地的地方都搭滿了帳篷,有人搭建攤位分送乾糧和飲水,一看全是慈濟功會的標誌。我當時驚訝萬分,他們哪來這麼多的帳篷?哪來這麼多的瓶裝水?動員速度為何這麼快?

你舉德瑞沙修女為例,我舉證嚴法師為例相對應,東方文明並不比西方文明遜色。
出岫閒雲(chiag) 於 2023-02-09 09:15 回覆:

“東方文明並不比西方文明遜色”,我怎麼覺得這句話有點氣弱?

慈濟,佛光、法鼓...,這些佛教團體的表現值得肯定。我個人其實和佛光有些淵源。我朋友中也有人和慈濟、法鼓淵源甚深。

我試著提出幾點討論。

佛教不是源於“中國”本土。就其源流來說,它究竟是不是屬於“東方”文化,其實很難說清楚。東西方究竟要怎麼定義,是個困擾問題。我自己其實討論過這個問題。不過,我要強調,至少對“中國”來說,佛教是外來事物。

再者,戰後台灣的佛教發展,有可能是受到了基督教發展模式的影響。特別是基督教積極的傳教模式,還有介入社會現實的積極態度,都可能有基督教的影響。另外,台灣戰後佛教的發展很可能也有受到中共影響的成分。恰由於中共對宗教的否定態度,刺激了佛教,在台灣呈現反彈性的積極發展。

我們知道,慈濟首先是在花蓮發展起來的。證嚴上人因為看到原住民求醫困難,而開始在花蓮設立醫院。但是,台灣東部最早的醫院,除了唯一的官立醫院外,幾乎都是基督教團體設立的。1954 、1955花蓮門諾會醫院;1961台東聖母醫院...等。而慈濟醫院很可能也是佛教辦醫院的首例。星雲提倡的人間佛教,和佛教原始的出世觀念其實已經很不同。“人間佛教”的觀念,我認為可以說是“現代化”了的佛教,也是某種程度帶有近代西方觀念的佛教。容我再舉一點來說。星雲提倡佛教僧團內部的男女平等觀念。這可能就是一種現代化的觀念。而這種觀念大體是來自西方(不是印度,是較狹義的西方)。

出岫閒雲(chiag) 於 2023-02-09 09:31 回覆:

星雲曾經說過如下的話:我是男性,但是我得到女性的支持最多;我是外省人,但是得到本省人的支持最多。

事實上,星雲剛剛到台灣,就被抓去關禁,差點連性命也不保。後來他的佛教事業得到發展,主要是得到宜蘭羅東的一群信眾力挺。

出岫閒雲(chiag) 於 2023-02-09 09:52 回覆:

史懷哲出生於亞爾薩斯,也就是眾所周知的曾經長期屬於法國的領土。史懷哲出生時,亞爾薩斯才剛剛歸屬於德國(1871改隸/1875出生)。史懷哲日後長期在非洲發展,所以,他和德國的關係其實很有限,如果要他為德國的罪惡負責,恐怕不宜。

至於說,是不是因為有德國的罪惡,所以西方曾經有過的對人類文明發展的積極貢獻全都不算數了,這種論點我也認為不宜。有人喜歡以納粹屠殺來論證西方人的不人道,但是也有人說,中國人自己人殺自己人就遠多於納粹屠殺。重要的是,納粹也不足以代表整個西方文明。它比較適合說是西方文明在自身巨變過程中的翻車事件。

要論西方文明,且不說我們現在的物質生活設施大概多半都是來自近代西方的發展成果,我們現在能夠自由的發表各自的意見,更是西方民主自由理念的體現。

至於說人道精神,這大概永遠只體現在部分人的身上。重要的是,我在西方人身上感受了較多的人道精神。我承認,這有部分是因為他們比較富裕。問題是,有些富裕了的中國人,似乎不是變得更人道,而是更頤指氣使,更驕縱蠻橫。


狐禪
等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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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08 13:03
神棍說了一堆要台下的信眾聽從,要信眾獻財納命,但神棍自己卻是絕對不信的。政治神棍更是如此。不過文化永遠比政治長久。政治污染來了又去,去了又來,除了攀附文化外,還真不敢讓它倒。

Taiga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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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08 08:46
版主:「“我群中心”思維幾乎是人性無可避免的傾向。」

我贊同版主這句話。如果你把「幾乎」兩字取消,那就更趨近事實了。「我群中心」不僅僅是「人性」,它更是生物的本能。

所以版主最後段寫的「中共如果願意跳出我群中心的思維…」這句話就是「廢話」,中共絕無可能「跳出我群中心思維」,因為中共的領導人不是「聖人」,中國共產黨不是「聖黨」。普天之下也沒有看過哪個國家的領導人是「聖人」,哪個黨是「聖黨」。版主你的問題在你一直以所有人都做不到的標準在要求中共,在撻伐中共。
出岫閒雲(chiag) 於 2023-02-08 09:05 回覆:
我想提提德瑞沙修女、史懷哲醫生的表現,甚至好多位來台灣多年的西方傳教士的表現,也值得在此一提。從一種極端角度來看,他們的行為還是可以說是出於某種“私心”,甚至也還是帶有某種“我群中心思維”,但是從其現實意義來看,性質幾乎已經完全不同了。我認為那就是一種“昇華”。人類文明是有可能趨近實現昇華的。而我認為,西方文明相對於中國現在表現的文明狀態來說,就比較接近昇華的境界,值得我們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