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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14 11:35:27瀏覽953|回應0|推薦9 | |
惠珍,她有一個很好的代稱:『蝴蝶』,這是豹紋女幫她取的。 跟丈夫結縭八年,她從二十八歲到現在的三十六歲,從踩著高跟鞋的辦公室秘書轉變成家居的專職主婦。儘管膝下無子不需特別長居家中,但眼科醫生的老公卻貼心地要她顧家就好,不用找尋工作。 八年來沒懷孕,這是惠珍跟丈夫少數的遺憾。 每回月經遲來,她總會跳到丈夫身邊喜孜孜地說:「我明天去買驗孕棒,月經還沒來。」但她從沒懷孕。從初期兩人努力做愛射精生子計畫,到現八年後對性愛興趣缺缺,她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但性愛卻變得平常而毫無樂趣可言。她當然很愛老公,不光是出於靈魂的熱愛而已,他也是她唯一的做愛對象。 這樣的生活繼續過下去似乎也沒什麼不好,惠珍常這麼想,可心底總會期待更具樂趣的生活。她的生活裡彷彿出現了蜂巢般的空空洞洞,每個空洞都潛藏著無法詮釋的寂寞與孤獨。 這一晚惠珍與丈夫宣明做愛完後,宣明撿起內褲逕自往廁所走。灰暗的燈光下,惠珍叫住了宣明:「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兩個都變了?」 「別想太多了。」宣明說完便走進浴室。之後宣明會穿著內褲走出來,在自己的額頭上輕盈地一吻後便捲著棉被睡下。這是惠珍可以想見的。 為了懷孕,做完愛後惠珍不再盥洗,讓宣明的精液存在體腔內,任它恣意地通過陰道流出大腿內側。 宣明躺回床上,照例給了惠珍一個簡單的吻。 「你會不會覺得跟我做愛很悶?」惠珍問道。他們曾經試過在野外交歡、甚至拍下數百張性愛照以及影片作為享樂的起源,但隱隱約約地感受宣明對她的肉體失去了年輕時的興致與衝動。 「嗯。」宣明權充回答地應著。 如果自己有一分工作便不會這麼揪心、著急在與丈夫的恩愛關係,如果自己有一個小孩便會把心思分散到孩子身上,惠珍找不到生活的重心,彷彿月球偏離了軌道而永遠航向未知的黑暗。 她想起戀愛時的種種甜蜜,甜言蜜語、帶著撕裂彼此身軀般的性愛、禮物、花束、曼妙身軀的共擁等等。這八年來,似乎每種當時的美好都逐漸地消逝,做愛前後宣明也不再說什麼甜言蜜語,而只是在晚餐時間問她:「今天晚上做愛好嗎?」詢問自然地像是問她有沒有吃維他命一樣。 她猜想,若是這樣的日子再下去,自己或是宣明肯定會有一人試圖尋找另一個出口。婚外情或是外遇,是她無法想像的事情。 以前工作、學生時期的老朋友,有些已成家的男人對她釋出暗示,但她總能堅守道德與對宣明的愛遏止那些遐想。 掉入了大海中,眼前是反光著的蔚藍,越陷越深,她看不見光芒,暗黑取代了深藍。她沒有出口,就好像呼吸不了一樣。 精液從陰道口流出,她伸出手指將它刮在指腹上,往背對她睡去的宣明身後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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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