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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02 18:02:26瀏覽3298|回應6|推薦24 | |
回首,遙望走過的日子,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自我出生到國中階段,是「父親在身邊」的美滿時光,當時的生活情境,就跟多數人的家庭一樣,有一個爸爸、一個媽媽,相當地完整,不過到了國中階段,某一年暑假出國回來,忽然發現:家父離家出走了,而且直到現在,家父,都不曾回來,這家裡過。 這也就是,我所走過的日子當中,被顯現出來的,第一個轉捩點。於是,在國中之前,我所生活的空間,與國中之後的空間,儼然成為兩個不同的氛圍。國中之前是美滿的,國中之後,便常常看著其他父女、父子的互動而心生羨慕,換言之,國中之後的我,雖然生活還算如意,但是總覺得,好像缺少了什麼,而且,在國中之前,在我的生活空間裡,常常有著東北角海岸、沙灘的美景相隨。 在國中之後,到高中畢業考上大學之前,我彷彿是一個從「和平」走向「戰亂」的人一般,生活空間裡面,盡是以筆尖當槍砲、以書本當器械、以知識當火藥的戰國時代,充滿著緊張的氣氛,當時,還曾經在一篇作文裡面,寫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樣的話,還被老師消遣了一番,但現在想想,中學六年的生活空間,可不是嗎?真的就很像生活在叢林、險角一般,隨時都要提防,被人趕過去。 在那期間,壓力、煎熬、苦行、競爭,是生活空間的主要構成,每天所想的,都是如何在考試成績上贏過別人、如何在分數名次上脫穎而出,跟別人討論功課時,也很難避免「分數見高下,成績見真章」的恐懼感,活像個「小小社會人士」。學校如此,家裡也差不多,陪伴著我的,不再是東北角海岸、白沙灣、福隆、墾丁的海水浴場,而是堆積成山、汗牛充棟的教科書、參考書、講義和考卷。 那時的我,就等同於劉墉〈總有一天我要站在彩虹上〉筆下的,那煎乾的靈魂,那整天滿腦子都是數學符號、國文字詞、歷史事件、地理名稱、生物學名、化學反應式、物理力圖的,電腦記憶體化的人。噢,對了!大約高二的時候,我還真的買了電腦,不過,那時它還沒有改變,我生活空間的構成和氛圍。在那個階段,我的生活空間很單純,就只有學校、家裡和補習班,這三個場所而已。 上了大學,我的生活空間有了解放,如同之前母親講的:「上了大學你就自由了!」於是乎,我生活空間中的緊張氛圍,逐漸由愜意氛圍所取代,並且,那風光優美的校園,也幾乎就是,我生活空間主要的部份,不過,真正的重大改變,卻是在我大二下學期發生,換言之,在大二下學期之後,我的生活空間多了三個地方─網路平台、書店、菜市場,因為新交了兩個朋友,且家母開始擺攤賣衣服。 於是,我的生活空間,就多了書店的知識氛圍、網路的互動氛圍、菜市場的交易氛圍,同時,我也迷上了喝咖啡、上咖啡店,如此,我的生活空間裡面,又添了幾分香醇、幾分濃郁,後來到了大三,由於我開始了寫作生涯,於是,生活空間再增加了,由閱讀與書寫交織而成的文字魅力感受氛圍,直到現在,我的生活空間,都還是以這些美學的、休閒的、體會的、閱讀的氛圍或感覺為主。 這樣的氛圍、這樣的感覺,我還滿樂此不疲的,它總能令我沉醉其中。回首,細看走過的街道,就像現在,校園側門處的舟山路一樣,信步其間,都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致、不同的空間,進而感受到不同的氛圍。未來會走到什麼樣的地方?看到什麼樣的景致?我不知道。而走過的路,卻始終刻畫在,我的心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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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