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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11/20 09:38:54瀏覽1467｜回應0｜推薦18 | |
「你就是愛帶早餐，好了吧，真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真受不了你！」 他(她)當然不知道在想什麼，三歲要不四歲，幼教師不應用這樣的言語對孩子說話。三歲的子誼在旁，低頭快速的通過，像是要擺脫那聲音，都顧不上走在後頭的我。 他知道一些事情，那事，他無法訴說，事實上，對面於語言的暴力，誰又可以說得清楚？ 子誼一直到門口才恢復動力，笑嘻嘻的說要吃早餐。他上了半學期，這學期，還好，我們沒送他上幼稚園。 要判斷幼稚園老師是否有在「欺負」你小孩，最準的方法就是送他上學時，他是進校門時哭，還是見到幼稚師才哭，如果是後者，毫無疑問的，老師有問題，一定要換老師或是換幼稚園，尤其是私立幼稚園，表面功夫做得再好，小孩見到老師就哭，表示已無基本的信任感。 你讓他進教室裡，等於丟他進牢籠一樣。 不開玩笑，小朋友上學是沒人在保護，只有老師…… 看吧，冬天的雨，下得卻像是颱風天，希望那孩子的哭聲不會持續太久…… 泡著水的台東市詭異，雨水打到溫熱的身體上會冒出淡淡的白色的水汽，和子誼的坐在便利商店外的涼椅上，看過路的人們變得模糊又透明，子誼的頭髮上沾了細小的雨珠，要他甩甩頭看看能夠不夠甩掉，我的小兒子，毫不考慮的就甩頭，邊甩邊笑，像個小小的學狗狗遊戲。 不管你怎麼愛他，無時無刻想著，一定也會失去耐心，會生氣。 兒子們會在我「變臉」的時候彼此警告。 一個說，「我好怕爸爸會生氣喔。」另一個拼命點頭附和，「我也是。」 看幼教師在罵小孩，是不是等於我自己看到了自己？ 小小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老師罵，爸爸也在罵…… 怪不得我喜歡兒子和「媽媽」在一起，她罵，他們不會怕……我知道，好奇怪的說法。 你不罵不行，不教也不行，母獅子一巴掌把毛絨絨幼獅打翻，不給牠吸奶水，很暴力要他獨自生活，我們文明社會不流行「打」，改用罵的，有些人覺得用罵的不夠文明，換了了詞，說是「教導」，我真正想說的是，我們一直要孩子來適應這社會，錯了。 將來，他們將擁有全世界，聰明的人，文明的人，這社會有否想過要來適應孩子。 待過幼稚園，幼幼班還是小班的孩子對老師們來說是惡魔也是天使，我深知許多內情，好比說雖然不會體罰也沒關到廁所的事，但，孩子弱小而軟弱，老師們只要動作粗魯一點，孩子就會在恐懼中度過一整天，而，所有的幼稚園老師都知道這種「武器」，要不，你以為常規是怎麼教出來的？ 一點必要的「暴力」……這詞難聽卻也最接近真實。 小市民無奈，我想起從前帶大兒子去打預防針，小兒科，有好多次我氣得全身發抖，看著醫生在整你的孩子，都覺得去「動物科」受得照應還好些，哪有人這樣捉孩子的，再怎麼忙看過多少病人，都不該如此，偏你沒得選，換了兩三家小兒科都一樣。 教大兒子時，我們還有著滿滿的理想，讓全世界都隨著他運轉，不得以，也要接受他將來要獨自面對，要學點東西，學規矩，送他去幼稚園，一整天都窩在教室中，一年內胖了十公斤(這我們有責任,但學校至少也讓他胖五公斤)，你無法說怎麼幼稚園都沒戶外課，不蓋大間一點，只有，換一家吧，我的天，再下去會變成圏養的小豬。 學校或幼稚園，只要多說幾句，言語就會在校內老師間傳開，那個誰誰誰的爸媽很「難搞」，看到的時候要特別注意，弄到後來，小孩也不自在，老師會故意的表演給他看，教育圈小小的，在裡頭的人心眼也小小的，這環境我待過幾年，每一個老師都會認為自己教得很好，沒有競爭壓力，老師們會認為把青春都花在小孩身上，當你冷靜的去看，真的，大部份的老師(大部份的人?)，他們是在浪費自己的青春，只想把一天快點過完。 你知道讓人寒心的是，大家都認為這是正常的，你的小孩是小孩，別人家的小孩也是，大家都是在這樣的環境長大，以前教育環境更糟，老師耶，沒有所謂不合格的，學校耶，他們在幫你教小孩養小孩…… 這時候，社會就要開始「不公平」，利用關係，給大兒子換間幼稚園，還指定班級。 誰說孩子討厭上課，大兒子開始喜歡這間學校，甚至把老師話當聖旨…… 小市民安慰了，這社會多變而多元，還是有許多適合孩子的人，地方，老師。 雨水飄了來，子誼跳下椅子，不小心踏上一灘水，弄得褲管髒污，他要求換褲子，我點點頭說回家換，他卻扁起了嘴，很不開心，在椅子上就拗起來。 有沒有那種不會惹人生氣的孩子？ 沒有。你越早接受這事實，就會越有耐心與愛心。 我盯著他看，臉上或許有一絲苦笑，「我們要回家換了阿」，他停止動作，拉著手我們走向車子。 三歲的他，說話的神情可愛，「我好怕你會生氣阿。」 我笑了出來。 「你亂講，爸爸已經一……個月沒生氣了……」 先對自己的孩子不要亂生氣。 或許明天，我會去找那園長，說那老師這樣教小孩，我怎麼敢讓子誼去上學？他光聽到聲音就跑得像在逃難一樣，我還要帶他來便利商店「收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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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