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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7/30 20:34:33瀏覽1275｜回應0｜推薦16 | |
他臉上，紅咚咚的笑容，而他的身體，像……「海象」小時候。 兩個月前就說要減肥，或許，少了一公斤，細看，他腿粗壯有力，濕軟沙灘上跑動留下深深的足跡，浪來趴下，五歲三十二公斤，尋常的小浪別想捲動他。 小子誼猶豫，花了許多時間在觀察環境，他意識到海不一樣了，海水「跑了上來」讓沙灘少了一半，海浪拍打有他半個人高，不過，大兒子的笑聲吸引著他，這孩子，只要一決定事情，就做的比誰都還要快，我還在放包包，他已經把自己剝光，扔來衣服褲子。 「體積」只有哥哥的一半，子誼與浪玩你追我跑，不時與哥哥交換眼神，交換笑聲。 我找了塊木頭，像救生員那樣的坐下看望。 一直以來，我習慣將他們兩人視為個體，五歲的大兒子，三歲的小兒子，一個在玩車，另一個就玩機器人，一個學寫字兒，另一個就負責笑，沒有什麼事是「一起的」，子誼話都還說不好，也就不見他們交頭接耳講秘密，「夥同」一起做事兒。 我們對大兒子說一種話，轉過頭，對小兒子說另一種話。 隨著幼稚園沒上課，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在一起，建立出一種親近的關係，不像是朋友交心，感覺較像是狗和貓在打交道，幾乎可以看到一種惋惜，沒別人啦，就我們兄弟倆，將就一點吧。 海灘上，我給他們一人一塊挖沙木板，子誼覺得哥哥手上的比較好，走過去要交換，一眨眼的事情，大兒子想都不想的和弟弟交換，兩個分開各自去挖沙。 太可愛了。 身為父母，你知道這簡單的動作是經過多少次爭吵，追打，找大人幫忙，生氣哭鬧，每一樣東西都搶阿這倆兄弟，我都期待著他們又要吵了，海風中，他們輕鬆的交換手中物，像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感情總在許多細小的動作上，人與人的相處一直到最後，我，真不曉得世上那麼多恨那麼愛從何而來？一會兒吵一會兒好，總是同樣感情，何必愛恨？ 當然要愛恨，我說，閒閒在家就是在「寫東西」，老是想愛想恨心浮氣燥，回歸現實，平淡中反而容易得到光輝，像受到祝福那樣。 沒信教啦我，只是，生命中閃閃的光輝不應該被忽略。 坡上，一對祖父母帶孫女兒來，在樹影陰涼處攤一席毯子，孫女兒拿桶子裝沙玩趣，他們的臉是清閒，看賞的遠方綠島，享受靜逸的向晚時分，這讓我有身處國外的想像，這太不「台灣人」了，我們做事情總有目的性，連遊玩都是，總有一些事要做要想，他們的神態讓人微笑以對。 子誼玩累了，跑來坐到身旁。 剛過完三歲生日，三歲看老，子誼浮上些奇怪的個性，愛淨怕髒，只要有沙子沾上手腳，便不厭其煩的用海水洗，在沙灘上還要乾淨，怪不得他會累。 不過，我倒很有興趣於子誼的愛潔性子，多數孩子總喜歡把身體弄得髒髒的，在地上滾用手去觸摸所有東西，三歲的他，褲子沾了一點水就要換，手上沾了點果汁，他寧願整瓶都不喝……沒潔癖，我懶散成性認為亂就是自然，尤其是小朋友，又不是機器娃娃，我欣賞把身體弄髒把屋子弄亂的小孩，那是天真孩子氣。 子誼用行動告訴我，愛乾淨也是天性也是自然，像野雁像白鵝，不時清潔羽毛，也是小小的優雅靈魂。 大兒子不會累,他玩水玩出了心得，喜歡沙子顆粒大些的海灘，過了衫源到都蘭前，就有兩處，海水清澈又冰涼，是你無法拒絕馬上想「下海」的湛藍顏色，就說，大兒子把下水當洗澡，你可以想像海的淨澈像最大的浴缸。 沙子細些的如衫源還是金樽海灘，較為玩賞性質，外地遊客喜歡，大兒子認為「好熱」而不喜歡，其實，水淺而沙地寬闊，有拍不完的景與踏不完的浪，五六個人就可以有熱鬧的海灘活動，或許，沙塵輕飄總讓人感覺在沙漠，一直想要去找尋清水源頭。 但，不管怎樣的海灘，只要人少，就是好海灘。 擠滿人的沙灘，一堆沙灘車，到處是健美身材的沙灘，對我來說，少了美感，沙灘是自由的想像，是讓人去「流浪」的，人越多，感受的自由就越少。 喚大兒子上岸，台東的傍晚深深的紫色，來得極快。 回到家，下班的老婆不相信我竟然帶他們去玩水，她一直認為這是困難的任務只有她辦得到，纏著大兒子追問，你們真的有去玩水，爸爸帶你們去的？ 大兒子答了幾次煩了，倒是小兒子撲過去比手劃腳。 笨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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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