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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01 05:15:35瀏覽404|回應0|推薦13 | |
關於《普魯斯特私人辭典》 (p.230 追憶似水年華 VII 重現的時光 聯經版 1992) (l’édition Gallimard, Paris, 1946-47 ) 書中每一個詞彙所描繪的主題,包含著與普魯斯特相關的人、事、物,都需要一字一句細細讀過,讓自己重新回想曾經消磨過的普魯斯特時光,召喚那些在《追憶似水年華》、《駁聖伯夫》、《歡樂與時日》以及相關評論、傳記、隨筆的閱讀記憶。 https://en.wikipedia.org/wiki/Jacques-%C3%89mile_Blanche Jacques-Émile Blanche (1861–1942) was a French artist, largely self-taught, who became a successful portrait painter, working in London and Paris. 【Excerpt】 〈雅克‧埃米爾‧布朗什 (Blanche[Jacques Émile])〉 非常高雅的畫家雅克‧埃米爾‧布朗什 (1861–1942) 在為馬塞爾,普魯斯特畫肖像時,就曾料到:從他眾多重要的畫作中,後世或許只會記住這一幅?布朗什是一位富有而具學識的畫家 (曾寫過三十多本很不錯的書),不幸的是,他恰巧與普魯斯特共處同一時代背景,而普魯斯特出於暫時的敵意 (因為布朗什在德雷福斯案件中跟他不是同一戰線),在他的自傳體小說《讓‧桑德伊》(Jean Santeuil) 中把布朗什的作品安在了畫家安東尼奧‧德‧拉崗達拉 (Antonio de La Grandara) 的身上,而這位畫家並非虛構人物,而是一位真實存在的畫家 (1861-1917)。因此,由於普魯斯特天才的回顧式寫作,最終布朗什的每一幅畫都被看作是由——比色彩更具說服力的——字詞所重現出的世界的一種圖證。比如他的那幅瑪格麗特‧德‧聖馬索 (Marguerite de Saint-Marceaux) 人物肖像畫,之所以能引起人們的關注,是因為它能比人聯想到維爾迪蘭夫人的面龐;運有羅貝爾‧德‧孟德斯鳩的肖像畫,它將永遠被看作是夏呂斯男爵的肖像畫。一部作品被另一部作品完全吸收吞沒,這種現象非常有趣,也極為殘忍……然而,最糟糕的還是死後的永遠遺忘。是布朗什,還是被遺忘? 例如那幅著名的普魯斯特畫像:這位穿著講究的年輕公子哥,有著“新鮮杏仁一般的眼眸”。這位未來的作家展現出自己象牙色的臉龐,在扣眼處插著一朵梔子花 (而並不是人們通常所認為的蘭花,也不是茶花):如果說他的原型在漂泊的巴黎生活中一直搭配著這種形象,如果說《追憶似水年華》完全是在他的這種注視下寫成的——這就足以讓那些拜物主義者把這幅肖像畫上升到聖物之列了——那主要是因為馬塞爾從畫中感受到了自己的靈魂和逝去的青春,因為他顛倒了奧斯卡・王爾德 (Oscar Wilde) 的寓言故事,王爾德的作品《道林‧格雷的畫像》昭示著衰老的形象,而他的形象卻沒有一絲皺紋……因為這也恰好是布朗什的表現方式:線條的絕對精準和對深層自我的捕捉;精細的相像度和純樸的靈魂。作為德加 (Edgar Degas) 和熱爾韋 (Henri Gervex) 的學生,布朗什的繪畫技巧卓絕;他的父親是著名的精神病醫生,莫泊桑 (Maupassant) 和內瓦爾 (Nerval) 都曾因精神疾病來他父親的診所就診,布朗什認為自己繼承了父親的這一天賦,擅長探尋難以察覺的人類的精神世界。因此,他為紀德 (Gide)、科克托 (Cocteau)、皮埃爾・路易 (Pierre Louÿs)、巴雷斯 (Barrès)、克洛代爾 (Caudel)、斯特拉文斯基 (Stravinsky) 和莫里亞克 (Mauriac) 所畫的肖像都展現了他們的本質特點,嚴格來看,每一幅都非常出彩。如今,他們已然成了我們會與之交談的學識淵博的先人,就好像過去我們跟他們在韋伯咖啡館或者諾曼第海岸的某處度假區聊天一樣。 當然,攝影令這種類型的繪畫黯淡無光。第一次世界大戰無情地摧毀了那些崇尚舞會和精英式溝通的歲月,而布朗什的作品就是那些歲月的見證。我們站在他的畫作面前,就是在面對著已逝時光中的物品本身,那優雅的舉止、姿態和服飾都已消逝不再。布朗士起初為反德雷福斯派,到1918年後成為親莫拉斯派,再加上他的脾氣暴躁,因此,他甚至都沒有什麼能讓其立足的政治觀點,而他的作品和人物講述的是一個消逝不再的美好時代。然而,我們需要凝視著他的作品去欣賞,就如同在搜尋故往的記憶。就像是《追憶似水年華》的油畫版一樣,這些畫作構建成一部宏大的畫卷——“一座廣博的墓碑,而大部分墓碑上的名字早已被歲月抹去,無法辨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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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