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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11 03:10:04瀏覽2320|回應1|推薦12 | |
(07/10)假日的午後5點半,「莒光號」火車行經楊梅站後,沒多久,停了下來,廣播傳來說要等待「自強號」先行通過。 「莒光號」與「自強號」,在腦海中擦出一道新的火花。 同時,眼睛望見窗外出現這幅閃閃發亮的樹葉群,想起一位同事這幾天一再跟我唸唸有詞:「要留意今天晚上頒獎的台北電影節;」「為什麼不再寫影評呢?連我們自己發行的影片【父後七日】也不寫了呢?」(註1) 之前,從未將同事的「質問」放在心上,因為自我定位上從未將自己寫過的任一篇「關於電影的文章」認為是影評過;自己一直是認為,從很久以前的第一篇開始,我所關心的都是「個人知識(personal knowledge)」(註2)的這個層面,甚至連文章中「放言」到國家、社會、民族與文化,也都是繞著這個東西而行──我,是怎麼被這個社會所模塑出來的?我,為什麼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上面說的“新的火花”指的是,腦海中忽然從「靈魂出竅」跳到「眼睛出竅」:今人個個自命不凡(然後卻又在口中、在文章中,虛偽地謙虛/顛倒過來說「自己很平凡」)── 那就該當把自己的眼睛(「莒光號」)停下來, 等待「離開自己的眼睛」的自己的眼神(「自強號」/錯身而過的另一列火車),俯視自己昨日與今日的 言「與」(and,連貫起來的意思)行,究竟有多「不凡」?! 是的:「莒光號」早已是「毋忘在莒」;「自強號」早已是「莊敬自強」;這麼陳腐的政治宣傳/民族意識口號,卻是我們最澎湃的「個人知識」紅血球之一呢! 沒有透過「出竅的眼睛」,我們(戰後的台灣人)還看不出來:我們的身體其實一直都在「偉大的政治與虛假的民族」,所串連起來的一列列擦身而過的火車旁,不斷僵硬(禮敬)地等待、總是軟化地蠕動。 無怪乎,解嚴之後的台灣人只要一「講」到總統,無不熱血爆跳(在擺脫蠕動的幻覺中自命不凡),因為那正是60多年來,集「政治」與「民族」於一爐的「台灣紅血球」。 我們「自己的電影」還很微弱,因為我們還不知道怎麼培育「自己的白血球」──(從個人知識下的電影而來的)眼睛出竅,最多也只能算是「一顆」而已,還稱不上真實的雙眼立體感。(註3) (註1)【父後七日】(官網:http://7daysinheaven.blogspot.com/) 在本屆(2010)台北電影節中獲得「最佳女配角」與「最佳編劇」兩大獎,那麼,此片在下一階段的「聰明宣傳」(用我們工作室的術語),似乎該從之前的「道士」,轉而放在「女性」(最佳編劇就是散文原「女性」作者)身上? (註2) 「personal knowledge」來自邁可‧博藍尼(Michael Polanyi,1891~1976,匈牙利裔英國哲學家)的一本同名書名(1958)。 說的是洛克等一派「經驗主義」的知識論,疏忽了人類經驗知識之所以形成的一個「人」大的漏洞:所有零碎的經驗之得以形成有序的知識,都在「(每個)個人」的(獨自)道路上建築而成──過去的知識論所犯的錯誤,不僅在描繪知識的形成過程中,把國家、民族、社會與文化置於個人之上,而且還把個人情感這個影響知識形成的「因素(factor)」,壓縮且壓抑到最低乃至於無。 博先生的認識論系統中,還有一個非常有趣又迷人的「支援意識」說,以後有相關性的文章,再來「小」說一下。 (註3)依在下的「個人知識」,另外一顆「出竅的眼睛」,寄望於人類學而非所謂的「國際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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