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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16 11:26:09瀏覽3515|回應6|推薦16 | |
支持禁菸就道德正確? 新菸害防制法施,吸菸的人一下子變成過街老鼠,全力倡導戒菸的政府單位、人民團體成為英雄,媒體也一個勁兒的反菸,卯足勁的撻伐吸煙族。對這個現象,我套句黃睿靚的話,「太超過了」。 我好久不吸菸了,但我想問,有必要把癮君子逼到死角嗎?這不是同情與否的問題,如果吸菸族尊重別人的嫌菸權,很敏感的看他人眼色熄菸,不製造二手菸,看到孕婦、病人、任一個討厭菸味的人主動熄掉香菸,如果這樣做,有必要給予菸民極端蔑視、污辱的待遇嗎?全面禁菸當然對國民健康有益,但我懷疑,因此喪失的民眾間相互尊重、相互忍讓的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公民氣質,這些會不會是更大的損失,帳又該怎麼算? 更讓人難以釋懷的是,菸害防制新法是立法院通過的,講實話,那些強力反菸的委員們,多得是菸不離手,狗皮倒灶事情幹得最多的一群,一旦見風轉舵、呼應社會風氣地支持禁菸,不管是迎合或是體察反菸團體的社會資源,難道就取得道德正確?自己是大菸槍、吞雲吐霧的過往,就能漂白成「拒菸天使」了嗎?真諷刺。 回想第一次接觸香菸是約近四十年前的事,那年我剛進建中唸高一,數學老師是湖南人,有天他帶了好幾包綠雙喜菸〈年輕朋友自認遜色了吧!竟沒聽過〉進教室,告訴同學那天是他五十七歲生日,也是抽菸五十週年紀念,他拆開菸,「想抽、想聞的都來拿」,建中學生那個不好奇,全都去拿,人手一支,不過都只是夾在手上裝大人,沒幾個點燃;真的點菸的同學,都嗆得一直咳。 其實我那幼稚園級「玩」菸的日子,還真有次對外交有些貢獻。大概是一九九0年前後,有個冬天週末在家吃飯〈通常只有週末會做些菜〉,接到保育界前輩、農委會林業處副處長李三畏的電話,談了些不怎麼重要的事,之後我問他在幹什麼,他說正要與世界自然保育聯盟〈IUCN〉印度籍的亞洲區主席去「覓食」,我問有幾個人,李副座說兩人,我說:「那別麻煩,叫輛計程車來吃飯。」 酒酣耳熱,老印要抽菸,我們就上樓抽,我陪抽,不製造飯桌上的二手菸。我發現這位老印和我抽同一個牌子「SILK CUT」,台灣好像翻成「絲剪」,不太見得到,淡淡的,菸盒很雅致;老印說,「台灣怎麼沒看到這個菸,我快沒存糧了。」老印來對了,台灣很少有這牌子,我把剩下半條絲剪全送他,他好高興。之後,聽說IUCN和台灣有段不錯的合作時光。 以前我抽煙,比伸手牌多一些,還是有些小量;真正不抽了,是因為參觀世界最大的煙草拍賣市場,在東非馬拉威首府里龍威市,見識到大菸商集團是這樣的剝奪小菸農,我不能當菸商的幫凶,就戒了。 菸草拍賣市場有點像體育館,下層是拍賣場,上層是大菸商的包廂;下層給人的感覺是煉獄,上層則極盡奢華之能事;一進去,記者的正義性格就很難壓下對眼前景象的不滿。 菸農得要先有進場拍賣的菸牌,這個許可證是有價的。通常菸葉打包成 至於沒有菸牌,或是沒買到菸牌的菸農,只能場外交易,被剝削的情形更是難以想像,那時不是論「捆」,是論「車」,一車多少錢。常聽說一車賣不了幾文錢,連租車的錢都付不出,乾脆自殺的事。 樓上是一間間包廂,當然不只是豪華,是奢華;菸商代表很少有腰圍少於五十吋的,都是肥佬;嘴上呼的是一吋粗的大雪茄,手上捧著碗公大的杯子XO不停的喝,一場拍賣下來,菸商更肥滋,菸農更瘦乾。 菸商當然能夠奢華揮霍,因為進貨是以百公斤的「捆」為單位,一番不頂需要技術的加工後,出貨上市是以包、公克計價;一捆進價兩美元,市面上一包菸也差不多是兩美元,吸菸族無意間助長了大菸商的囂張,成為菸商的幫凶,這是我不願意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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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