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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13 00:31:25瀏覽514|回應0|推薦4 | |
近幾年,台北市的街頭巷弄裡,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愈來愈多;的確值得我們驕傲,今天的台灣‧台北有了一個國際大都會應有的那種樣子─多樣化的人口組成。 如果相熟的外國朋友曾造訪台灣,我們往往通俗地問起對方對台灣的種種感覺;同理可證,台灣社會理應急切地想瞭解那些「在台灣的外國人」是以什麼樣的角度看待這片土地及隸屬其中的兩千三百萬人。 奇怪的是,這個問題始終未受媒體與輿論重視。 「因為台灣外觀實在太醜陋,所以除了逛酒巴、健身、找女朋友外,實在沒什麼事好做」。「那些女人愛我們〈指白種人〉,我們什麼也不必做她們自己就會找上門」。 「TaiwanEase」是一本由在台外國人書寫,專門介紹台灣生活的英文雜誌,裡頭這樣描述了外國人在台生活的點點滴滴。 丹尼爾,一位經常在雜誌裡寫專欄的外國人,對於亞洲年輕人(自然包含台灣人)的描述更為露骨,他視東方人對西方人的善意為「盡一切可能的想和白人作朋友」。 台灣最為通用的外國族群網站福爾摩沙,近日熱門的討論主題是「瘋子小姐」〈形容那些在做愛後會播五百通電話給對方並且同時還和許多其它白人男性上床的台灣女孩〉〈破報〉。 以上帶有濃厚文化傲慢氣味的言論,無疑是部分(希望是極少數)外國人對於台灣、台灣女人、還有某些台灣男人的看法。我們姑且稱之為:偏狹的台灣主義。 我不是一個唯心論的民族主義者,也無意挑起國人的仇外情結;相反的,我始終認為就像與國際接軌是和地球村的良性互動一樣,多多結交外國朋友絕對是百利而無害的選擇。我只是好奇,是什麼原因讓我們這些「極少數且可敬的」外國朋友有了這樣欠缺智慧的言論思維。 究其原本,台灣的外國人很少融入本地文化, 事實上,他們也不需要。在國內,外國特質是落地生根的有力武器;外國人利用自己的西化優勢(英語)從事教學工作,建立人際生活圈,國外身份對其而言是一種階級地位的光環,保障他們日常生活及工作無往不利。 對岸的北京與我們大相徑庭。北京的外國人多半擔任記者、文化評論者與影像工作者,必須運用語言與專業進行跨國的交流合作;也就是說,當地文化場域與工作環境的發展迫使外國人必須和在地文化進行細膩而深入的交流互動。 所以台灣的跨國情侶多半用英語溝通,北京卻不見得如此。 缺乏深觸的文化互動帶來的往往是偏見和誤解,也難怪那些自作聰明的外國人會把台灣人的親切好客當作逢迎拍馬。 和西方文化的強者之姿不同,亦不若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台灣文化像是涓涓細流,謙卑而包容,多元而細微;這樣的柔軟可能被多數人棄之敝履,但在我看來,它卻是力量。洋人對於本土歷史情懷缺乏認知便罷,可我們自個兒沒理由不瞭解。 至於外國人對台灣女性的輕篾與賤視,就好比越南人始終無法理解台灣人為何老是欺負他們的新娘。 兩者,同樣費解。 後話: 黑格爾有一個奴隸與主人的比喻(後被馬克思用以解釋階級間輪迴式地權力關係),認為主奴關係的不對等是從奴隸的身份認同開始的。台灣社會如果對不同膚色的「外國人」(白人及有色人種)大小眼以待,不但重製了國際關係的不平等,同時忽略了自己被西方人矮化為他者的現實。如同馬派的解釋,奴隸往往對主人不合理的壓迫視而不見,只是不斷"力爭上游"期待變成主人,以致這樣的宰制關係世世代代被複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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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社會萬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