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官員素質低得驚人————仲足步

2008.12.21盤點二○○八年的官場醜聞，能名列排行榜前幾位的無非是正部級高官朱志剛與黃松有被雙規，以及黃案已涉及到最高法院前院長蕭揚等等。但百姓街頭巷議的兩大熱點出乎官場民意調查機構的預料。百姓版官場醜聞排行榜的前兩名分別是：其一，交通部下屬的深圳海事局黨組書記林嘉祥「猥褻門事件」，事發時林氏自報家門稱自己與深圳市長同級；其二，河北雄縣大營地稅分局局長劉某進京找妓女陪吸毒案（稱為「吸毒門事件」），該稅官的小學文化程度讓書記處書記、組織部長李源潮大惑不解。

　　對於稅官劉某的文化程度與升遷過程，李源潮在一次內部會議上講道：「三十八歲當分局長，職務不算高。但是，一個小學文化的人怎麼能過審幹關？是誰推薦了他？三十八歲，出生在一九七○年，就算二十五歲成為國家幹部，也到一九九五年了。一九九五年不正是文憑熱的時候嗎？」在李源潮疑問的背後卻是中共各級組織不願正視的現實──官員素質低得驚人。

　　 兩大官諺背後的政治生態

　　儘管中共各級組織羞於公開官員產生的真實流程，但是並無法阻止參與暗箱操作而敗北的官員「洩密」。他們的「洩密行為」不是公開暗箱內幕，而是用謠諺的方式表達不滿。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至今，十餘年的時間，兩大官諺經久不衰，刻畫著大陸官場生態。其一曰：「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其二曰：「不跑不送，降格使用；只跑不送，原地不動；連跑帶送，提拔重用。」

　　前者說明組織系統主管官員的絕對權威，後者說明動用人脈與花錢買官之間的互相作用關係。尤其對於後者，換個角度看，足以說明能得到一個系統或一個部門一把手的職務，絕大多數是既動用了人脈關係又投入了相當資金。按此規則獲官的人，其素質如何完全可以被上級忽略不計。而且，越是權力大、收入高的部門，「連跑帶送」的情況就越趨半公開化。掌握實權的官員偏向於讓下級之間互相競價，並讓渴望得到提拔的下級亮出人際關係的底牌，以供自己日後使用。

　　對於「吸毒門事件」的劉某為何僅有小學文化可得為分局長，有現實案例足可說明。比如在北京某縣，地稅局要調整分局長的職數，其操作如下：縣局一把手即局長兼黨組書記倡議欲得職務者上書自薦，而後公開自薦者名單，讓全體稅務員投票；收集投票後並不公開唱票，而是局長令人將票箱搬進自己的辦公室，局長和幾位主要權力人物（副局長、黨組成員）點票，以「閉門關機」形式開一天人事會議，初步圈定「入圍」人選方案；初步方案定後仍不向「選民」公佈，而是由幾位實權人物分別找「入圍」者談話，告知其「入圍」的消息特別是局裡哪位領導「對你的印象不錯」，暗示其送錢；為了鼓勵「入圍」者送錢，還告訴他「另外有兩位同志也適合你目前相競爭的職務」，以促使其加碼。

　　最後，由「入圍」而得實職者歡宴相慶，由「入圍」而淘汰者如喪考妣，甚至不惜借酒撒瘋，公開點某領導之名進行辱罵，要其退錢。退錢不果或收多退少往往引起私人仇怨，輕則是肢體衝突，重則揭出腐敗案件，甚至發生命案。比如發生在二○○八年春節期間的內蒙古呼和浩特市警官關六如槍殺市委副書記王志平案，即因王收了關的買官錢而未能保證關升職又不願退錢而發生。關攜槍闖進王的辦公室將其擊斃，還打死一名與他無仇無怨的稅務女幹部。

　　 官員之間動輒上演全武行

　　曾幾何時，中共宣傳機構以詆毀台灣議會中的肢體衝突現象為能事，到如今，中共幹部的全武行雖沒法在議政機關上演，但辦公室裡大打出手乃至在大街上演全武行，竟成了不足為怪的社會現象。除了眾所周知的湖北十堰汽車工業學院女幹部張榮萍約人打死與她爭車道的巡警大隊長楊少敏事件外，陝西在半年之後（二○○八年十一月）也發生了類似事件：山陽縣安全生產監督局局長享受完足浴服務之後，開公車回家，在回家途中與人爭道，下車後用板磚拍傷對方額頭，對方則從車上拿出刀子，將該局長捅傷。

　　單位中正副職打架的事情也不新奇，如二○○八年七月份，四川省宜賓市下轄高縣的「窮局」檔案局正副局長為單位有限資金的使用安排發生爭執，兩人先是爭吵，而後互毆。事後，宜賓市政府的通報說正副局長的互毆行為「嚴重干擾了該局正常辦公秩序，在全縣幹部職工中造成了不良影響」。對於這一事件，高縣政府的知情人說：二人表面是為資金安排而爭吵，實際上是為報銷私人費用額度而「狗咬狗」，並且是酒後互毆。

　　如果全武行無法由官員本人直接「出演」，就要僱兇，如黑龍江慶安縣的公安局副局長張廣富出價每人三萬元，找了兩名刑滿釋放人員襲擊該縣的檢察長。襲擊的原因很簡單，簡單到人們不敢相信的程度──該檢察長批准逮捕了公安局四名涉嫌刑訊逼供致人死亡的警員。四位警員是張廣富的部下，因此影響了張廣富的升遷，他必欲「教訓」該檢察長而後快。

　　 習近平細聽「三逢原則」

　　官員素質低並屢出醜聞不僅消蝕了中共本來較低的合法性，而且也屢屢激起民變。所以，習近平作為中共第五代的領軍人物開始系統地整頓「縣政」，打算從二○○八年十一月開始，用兩年的時間在中央黨校分期分批輪訓全國所有的縣委書記。第一期已經開班，有「五百縣太爺」參加學習。在開班儀式上，習近平懇切地要求參加第一期學習的「五百縣太爺」提高素質、加強修養，否則沒法帶好縣委領導班子、影響不了縣內官員，云云。消息人士稱：此前，習近平指派的調查組分赴全國重點縣域進行幹部素質摸底調查，為期三個月，調查搞完後其中一組的負責人給習近平講了一段親身見聞。這位負責人到某縣的一個水果攤上與攤主拉家常，扯到本縣幹部的形象時，攤主告訴外地客人：這裡的幹部有「三逢原則」，是在學習江澤民「三個代表」與胡錦濤「八榮八恥」基礎上的進步。

　　外地客人詳問其故，攤主說：我們縣的官兒們是「逢酒必喝，逢喝必多，逢多必做」（做，一聲，惹禍之意），老百姓都說這叫「三逢原則」。

　　客人又問：「做什麼？」

　　攤主說：「耍酒瘋兒，嫖小姐不給錢。」

　　習近平聽完此段見聞歎息良久，對參加匯報的十餘位負責人說：自己頗感震驚，若是能親耳聽一下水果攤主講的故事就好了。

51.  black  out 爤醉如泥

52.  blockhead 呆頭鵝

53.  blow  a  fuse 勃然大怒

54.  blow  the  whistle 打小報告

55.  bone  up  on 埋頭苦幹

56.  Book  him 押起來

57.  Brace  yourself 振作吧

58.  break  through 突破 創新

59.  bring  home  the  bacon 養家糊口

60.  brush  up 溫習